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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姑娘赠锦囊,男子危难时刻得救

路遇姑娘赠锦囊,男子危难时刻得救

刘梦霖出生时,其母汤氏梦到大旱降甘霖,遂为其取名梦霖。

  刘家祖上为官,奈何到了父亲这一辈却屡试不中,父亲为此郁郁寡欢,久而久之,竟似疯癫一般。汤氏温柔,却不知道如何相劝,每日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刘梦霖五岁开蒙,天智聪慧。同样是在这一年,父亲再次应试不中,最为可悲的是,此次应试,刘父使用了手段,倾尽家财去活动,却在考场被当场揭发,斯文扫地。

  刘父受此打击,回到家中后吐血病倒,缠绵病榻三月有余,终没有抵过心疾,竟撒手而去。

  可怜刘梦霖原本生在富裕之家,父亲此举不仅要命,还导致家中生活变得窘迫。汤氏原本两手不沾阳春水,如今丈夫去了,妇人开始尝尽人情冷暖。

  然而汤氏却并没有气馁哀怨,平时看着柔弱的她开始展现出远比丈夫要强大之韧性,竭尽全力去维持这个家,还想要让儿子能够读书。

  这说起来容易,但对于一个没落的家庭来说,曾经的种种都已经是过眼云烟,祖上传下来的所谓家产,丈夫折腾,加上病倒三月所耗,已经全然用尽,这个家成了个空壳子。

  既然如此,之前请来教字的先生也再养不起,教书先生离去,汤氏一介女流,虽性格坚韧,然却识字不多,愁得每日苦叹。

  刘梦霖时年不过六岁,却经历了人世三苦之一,幼年丧父。小小年纪的他将母亲的难看在眼里,便劝母亲,自己可以不读书,但不能没母亲,娘亲不用为此愁苦。

  汤氏每日心如刀割,而刘梦霖则想要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可是他年龄太小,多数时间是在村里晃荡,并不能减轻母亲负担。

  如此半载,刘梦霖在一个下午到了邻村私塾,听着里面朗朗读书声,看着里面一手持书,一手持戒尺的先生,他便凑了过去,站在外面偷听。

  自打他第一天站在私塾外,先生便已经看到,初时只当是幼儿顽皮,不料想他竟天天去听,虽手中无书,有时候听得兴起,竟会手舞足蹈,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日傍晚下学后,众人都离开回家,刘梦霖独自一个人站在私塾外的树下,皱眉苦思先生今日所讲。

  一只小手拍在他的肩膀,转头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两个幼童。男童较大,约有十来岁,长得白净英俊,女童六七岁,天真烂漫。拍刘梦霖者正是女童,见刘梦霖转过头来,女童歪头看他,脑袋上扎的一根冲天辫晃来晃去。

  “我且问你,每日偷偷来此,所为何事?”

  女童张嘴说话,竟然老气横秋,刘梦霖哑然失笑,继而脸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女童见状,一脸狡黠指着他:“猜出来了,偷学读书!”说罢转头看男童,“秋铭哥哥,鸢儿聪明吗?”

  男童咧嘴转头,显然不屑,女童弯腰抱住了男童撒娇:“快夸我!”

  男童和刘梦霖皆失笑时,远处有中年人背手而来,女童喊了一声爹爹便奔跑过去,让此人抱住自己后便开始拔胡子。

  刘梦霖赶紧低头,男童刚过去恭敬施了一礼。

  中年人看了看刘梦霖,又看向男童,脸上有询问神色。

  男童尚未说话,教书先生手持一书从里面奔出,称中年人为张员外。刘梦霖见状便低头离开,女童在张员外怀中对他喊:“明天还来呀!”

  张员外皱眉,女儿顽劣,自己这才会将她送入私塾,不图识字多少,只求从书中学会矜持知礼,不曾想仍然如此。

  教书先生见状哈哈一笑:“张员外莫要生气,张小姐天真率性,让人欢喜。”

  张员外闻言也笑,眼睛望向了已经远去的刘梦霖。

  刘梦霖一口气跑回家中,见娘亲正在做饭,自己一声不响便去劈柴,他太小了,根本没有力气,落斧如同挠痒,哪里能够劈开?然而他并不气馁,仍然一次一次挥斧,认真异常。

  汤氏做好饭,刚要喊全身是汗的儿子洗手,却见门外来了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

  刘梦霖此时也看到了这四个人,大人是教书先生和张员外,两个孩童则是鸢儿和秋铭。

  他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们来自己家要干什么。

  张员外家中做生意,却最是重视读书,邻村那私塾便是他私人出资,而这个叫秋铭的则是他收养的朋友之子,鸢儿是他唯一的女儿。

  张员外四十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疼爱非常。秋铭父亲和张员外之前做过生意,不算太过亲近,但家中突遭横祸,临死之时将儿子托付给了张员外。

  张员外答应后,便认真对待,将秋铭和鸢儿一并送入私塾。他对鸢儿是疼爱,也期盼女儿能识得几个字,对秋铭却寄予厚望,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却承担了一个父亲该承担的一切。

  之前看到刘梦霖,跟教书先生聊了一阵,知道这孩子每日站在私塾外听课,便和私塾先生一起过来,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汤氏闻言,心中难过,便跟二人聊起家中之事。鸢儿对斧头劈柴有强烈兴趣,拉着刘林霖到了柴边,自己想要拿起斧头劈柴,不料却难以举起,惹得刘梦霖和秋铭发笑。

  小女孩儿有些尴尬,却撇嘴说道:“待我长大,一定要天天劈柴!”

  刘梦霖闻言错愕,鸢儿洋洋得意。

  汤氏对刘梦霖招手,他过去后,汤氏让他给张员外和教书先生磕头。原来,张员外得知刘家情况,愿意出资让刘梦霖进入私塾读书。

  刘梦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张员外和教书先生恭敬磕头,久久不愿起来。

  张员外和教书先生离开,约好让他明天按时去私塾,他眼中有泪,连连点头。鸢儿被父亲抱着远去,不忘将两只手放在耳朵边做猪头状:“不羞不羞,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

  从此,刘梦霖进入私塾学习,鸢儿贪玩,秋铭懒惰,唯有他刻苦认真,而且聪慧,深得教书先生喜爱。

  随着一天天长大,三人都离开了私塾,张员外是真喜欢读书人,也知道刘梦霖家境,便让他去自己家中读书,需要什么他都买。一眨眼,刘梦霖已经十八岁,算起来,他被张员外供着读了十几年书,秋铭则对读书不热,跟着张员外做生意。两人皆不是张员外亲生,可十几年的感情,他们对张员外都非常尊重。

  鸢儿极为依赖刘梦霖,老想跟着他。可刘梦霖读完书便着急回家帮娘亲干活,如今的他已经完全能够劈动柴,甚至还自己去砍柴挑着卖,哪里有空跟鸢儿玩耍。

  鸢儿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仍然时时跟着,就连他去砍柴卖柴也跟着,根本没有大小姐的样子。

  “梦霖哥哥,你看我砍了这么多柴!”

  刘梦霖看着她手中三根细如小指的树枝,连连点头:“鸢儿真厉害。”

  鸢儿听后洋洋得意,待到刘梦霖砍完,将柴捆好背在身上后,她便跟着,一起到集市上售卖。

  “卖柴啦,卖柴啦!刚砍下来的柴,几根便做一顿饭,你买不了吃亏!”

  刘梦霖听着鸢儿的吆喝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却阻拦不了,她天天都是如此,哪里有半分大小姐的样子?  

  鸢儿帮刘梦霖砍柴卖柴时,秋铭有时候会躲在暗处看,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员外无子,唯有鸢儿这么一个女儿,众人都猜,以后秋铭和刘梦霖,肯定有一个要成为张员外女婿。

  对此事,刘梦霖根本没有想过,但秋铭想没想,他却并不知道。

  鸢儿和刘梦霖形影不离,每次卖完柴,都要一分自己的工钱,柴原本卖不了几个钱,她自己便要一文。刘梦霖倒也不吝啬,知道她只是调皮,断然不是为了这区区一文钱,张家家业那么大,用得着她来赚这么一文钱吗?然后鸢儿却乐此不疲。

  这年中秋,读完书想要回家的刘梦霖被张员外叫住,这惹得鸢儿不喜,“爹,你叫住我们干什么?我们还要赶紧去砍柴卖钱,要不然怎么生活?”

  张员外听得目瞪口呆又无可奈何,秋铭在一边面无表情。

  张员外喊住刘梦霖,是真的有事,而且是大事。

  几人坐下,张员外想让鸢儿离开,不料她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说道:“我才不走,爹你有事赶紧说,我还得赶紧和梦霖哥哥去砍柴!”

  张员外哭笑不得时,教书先生来了,此人仍然是十几年前的样子,手里拿本书,仿佛一刻也离不开书。

  待到教书先生坐下,张员外神色严肃说道:“秋铭,梦霖,你们自小都是苦命人,秋铭父母双亡,梦霖父亲去世。我虽然是个生意人,却喜爱读书人。你们也长大了,虽然跟我这个生意人来往颇多,但却并不是我的儿子,所以并不影响你们考取功名,你们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刘梦霖对张员外的感激都在心里,他恭敬施了一礼后说道:“我父倔强,为此染疾,这么多年,仍然还有人嘲笑,所以梦霖一定要帮他圆了这个梦。”

  张员外频频点头,秋铭却同样施了一礼后含泪说道:“张伯待我,恩同再造,秋铭不愿意离开张伯,也不愿意离开张家,如果可以,秋铭愿当张伯的儿子。”

  张员外面露笑容,想了想后说道:“如此的话,解试在即,梦霖你也要开始准备了,至于秋铭,你也可以单独应对生意了。”

  秋铭欣喜若狂,却不在脸上带出来,刘梦霖懵懵懂懂,同时还有些紧张。张员外说完话,但让他们各自离开,自己则跟教书先生闲聊。

  刘梦霖出了张家,却见平时跟在身边蹦跳开心的鸢儿闷闷不乐,脚下踢着一块石子,嘴里念念有词。

  他也不知道鸢儿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也不敢问,砍柴时,鸢儿坐在一边,根本不动。

  等砍完了,刘梦霖正要背起柴,鸢儿一把将柴推开,嘟着嘴瞪他。

  “鸢儿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见刘梦霖这个样子,鸢儿气哼哼问道:“我问你,你应试要多久?人家秋铭又是落泪又是发誓,你根本不知道爹问这些要干什么,爹最后都让秋铭单独负责生意了。”

  刘梦霖听得莫名其妙,挠了下头不解问道:“鸢儿,你在说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张家对我有恩,我当然感激,秋铭落泪,是因为他感觉张家同样对他有恩,他喜欢做生意,单独负责生意有什么不妥?”

  鸢儿气得直跺脚,见他仍然一脸懵,气得转身就走,边走边喊:“呆头鹅,大木头,你就去吧,你去了秋铭就把我娶了。”

  刘梦霖先是听得好笑,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呆住了,也顾不上那些柴了,几步追过去,着急问道:“鸢儿你在说什么?”

  “父亲都把生意交给他了,以后就会全部接手,爹要把他当成儿子了,他以后会成为张家主人。”

  刘梦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哪里能明白,张员外问那些话时会有这么多门道?鸢儿嫁给秋铭?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想想,竟感觉心如刀割。

  可是,他要为父亲争这一口气,他多年读书是为了什么?看着鸢儿生气远去,他呆呆站立一阵,撒腿就去找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看他满头大汗,脸上全是笑容,他却不好意思说心中所想。教书先生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着什么?就笑着说道:“不要着急,我已经跟张员外谈过,他给你这次机会,但如果考不中的话,你的机会就没有了。”

  刘梦霖赶紧点头,对教书先生行大礼。

  张员外话没说明,可秋铭明显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总是小心翼翼,现在走路爱背着手,拿捏着架子。

  刘梦霖出发时,张员外和鸢儿相送,鸢儿并没有说话,但两手紧紧捏在一起,看得出,她比刘梦霖还要紧张。张员外倒是很放松,教书先生也耐心教导。

  谁也想不到,刘梦霖别说考中,甚至还出了意外。

  由于只是解试,并不需要跑太远,仅是所在州,而且解试也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当地派人相送,只有州试选中,送去礼部,也就是参加省试时,才会出现所谓的“公车”。

  因此,张员外派了人,赶着骡车送刘梦霖。可骡车出了意外侧翻,车夫和刘梦霖全部受伤而返。

  相比较来说,车夫受伤较轻,而刘梦霖受伤颇重,一条腿断,全身淤青。据他所说,这仍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侧翻的地方就有一处断崖,骡车就翻在边上,如果掉下去,这条命就没了。

  刘梦霖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深受打击,返回后,吓得娘亲汤氏和鸢儿双双晕厥,秋铭在一边不住跺脚,替刘梦霖可惜。

  张员外也有些黯然,刘家两代的应试都如此坎坷,他父亲一生不中,最终因此染疾。而刘梦霖胸怀壮志而去,谁能想到竟差点被要了命?

  教书先生站在张员外一侧,望着不住跺脚的秋铭,低声和张员外说了几句话。张员外猛转头看他,脸上全是惊诧。

  刘梦霖和汤氏回家,鸢儿执意跟过去照顾,张员外哪里能答应?自己家没出嫁的闺女,岂能如此去照顾刘梦霖?别人是会说闲话的。

  鸢儿眼睁睁看着受伤的刘梦霖跟汤氏回去,教书先生也跟着而去。

  次日中午,教书先生正在跟刘梦霖说话,他受此伤,今年别想再考,教书先生耐心相劝,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先生怕刘梦霖因此意志消沉,这对他以后的应试会有极大影响。

  刘梦霖何尝不知老先生是为了自己好?苦笑着正要反劝回去,一阵脚步声响起,鸢儿从外面闯了进来,脸上全是泪。

  刘梦霖和老先生不解,鸢儿失声痛哭,说爹今天早上跟秋铭谈话被她听到,最迟明年就会将全部生意交给他,也要让他成为张家女婿,要把自己嫁给他。

  刘梦霖目瞪口呆,老先生愤而起身时,张员外已经带着人追来,要带鸢儿离开。

  老先生一把拉住张员外,和他到了外面,小声吼道:“张员外,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读书人,可是秋铭爱读书吗?梦霖必中,可是你连等的耐心都没有?你明明知道鸢儿对梦霖情愫暗生,竟要活生生拆散?让她嫁给秋铭?这么多年,你对梦霖有恩,他如得中,岂会不感激你?你现在仓促决定又是为了什么?”

  张员外并不恼怒,老先生又说道:“昨天我就跟你说了,梦霖受伤非常奇怪,没想到你根本不查就做出如此决定,你这个目光短浅之辈!”

  张员外叹了口气,“消消气,你也知道,我张家是做生意的,秋铭这些年虽然没有多读书,可是他做生意不错,而梦霖呢?考中考不中还两说,我何必把宝押在他身上?但我觉得他们父子两个没有得中之命,所以,我还是比较重视秋铭,不过我答应你,以后就算梦霖不中,秋铭成为张家家主后,也会善待他,让他在家中教秋铭和鸢儿的孩子们读书。”

  老先生听得火冒三丈,“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哈哈哈!梦霖之才,你竟想着以后让他在你们家当个开蒙先生?而那最善揣摩人心的秋铭,你竟如此重视,还想把偌大家业交给他,你一定会后悔。”

  张员外再不说话,而是让人带着鸢儿离开,走了几步后,头也不回跟老先生说道:“我不欠梦霖什么。”

  老先生呆在当场,是啊,张员外并不欠梦霖什么,梦霖能读书到现在,是张员外的功劳,人家要把女儿嫁给谁就是谁,人家对梦霖有恩,总不能让人家施一辈子恩吧?

  没过几天,众人都知道张员外计划将女儿嫁给秋铭,而张家以后的生意也将会是秋铭的,同样,以后张家所有都是秋铭的。

  秋铭春风得意,刘梦霖却在家养伤,身上有伤,心里也有伤,身上的伤可以痊愈,可这心中的伤该怎么办?

  一直过了将近四个月,他的伤才好,虽然鸢儿数次跑来,但都被张员外派人给带了回去,秋铭则一次也没有来过。

  难熬的一年终于过去,刘梦霖要再次去考,虽然这次张员外也来相送,但刘梦霖知道张家已经计划着让秋铭和鸢儿订婚。所以,他谢绝张员外的钱后又恭敬施礼说道:“谢谢张伯多年照顾,这一次,梦霖就不拿这些钱了。”

  张员外想了想没有再坚持,带着秋铭和众人回去,刘梦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鸢儿,他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一阵阵疼痛。

  这次没有张员外的骡车,他独自一个人,背着个书箱,里面装着简单的用具,走出没多久,看到鸢儿站在树下,脸上全是悲痛。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鸢儿拿出一个锦囊,里面叮当作响,显然是装着钱。

  刘梦霖正要拒绝,鸢儿哀伤说道:“这是我跟你砍柴卖柴积攒下来的,一次一文,这些年积攒下这么些,不是张家的钱,我送给你。”

  刘梦霖想了想,接过了锦囊,鸢儿多么爱笑的一个姑娘,可现在变得哀怨,所以他板着脸让鸢儿回去。鸢儿心中委屈,他还板着脸,姑娘捂着脸跑远,刘梦霖转头便走,边走泪流满面。

  刘梦霖独自赶路,一天后的夜晚,他独自住进一所废弃的院子,生着一堆火,吃了干粮后坐在墙边睡去。半夜时,破院屋中闯入三个蒙着脸的人,围着刘梦霖看。

  刘梦霖睁眼吓了一跳,继而苦笑:“三位好汉,我只是穷酸,你们找错人了。”

  三人对视,为首一人嘿嘿笑了起来,刘梦霖听得骇然,为什么竟是秋铭的声音?

  这人将脸上的布拉下,不是秋铭是谁?

  看刘梦霖一脸不解,秋铭一脸得意笑,“意外吗?你还是不了解张员外,他为什么要把我和鸢儿的婚事拖到今年?就是等着你考呢,你如考中,我和鸢儿的婚事就会生出变化。是我先认识鸢儿的,你算什么?凭什么鸢儿喜欢你?你也配?去年你就该死,让你逃过一命,那车夫把式太差,竟没把车跌入断涯。”

  刘梦霖听得一阵战栗,这么说来,去年自己和那车夫出意外,也是秋铭干的,看不出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秋铭洋洋得意说道:“从三年前,我就知道如果你不出意外,鸢儿就会嫁给你,所以我天天忍气吞声,拼命讨好张员外,现在好事终于要成了,哈哈哈!”

  秋铭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个声音传来,“老先生说我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谁是黄钟?谁是瓦釜?我将家中生意让你去做,你自然认为自己是黄钟,但其实你不明白,你一直都是瓦釜。”

  随着说话声,张员外带着一众人出现在屋中,身边还有家里的一天狗。

  秋铭吓得全身颤抖,不明白张员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张员外冷眼看着他,身边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们按倒捆绑。刘梦霖不知所措看着张员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黄钟瓦釜之说,又是为何?

  张员外看着他,脸上堆起笑容,“这一年,难为你了,这一年,吓着鸢儿了,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黄钟。”

  到底怎么回事?原来,去年刘梦霖突然出事,教书先生说此事怪异,张员外不动声色,晚上就让人找到了受伤的车夫,没用什么手段,车夫便说了实情,这一切都是秋铭的安排。是秋铭想让刘梦霖在路上意外而死。

  得知真相的张员外却将信将疑,他不相信跟着自己长大的秋铭能做出这种事,但他准备试一下。所以,就有了他传出的话,要在一年后把生意全部交给秋铭,还要在一年后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

  张员外知道,如果秋铭真的做了此事,那么他一定还会对刘梦霖下手,怎么验证?只有等到今年去应试时。

  为了这个计划,张员外一直瞒着女儿,让她郁郁寡欢了一年。而他们之所以能远远跟上了,靠的就是鸢儿所送的那个锦囊,上面有鸢儿的味道,他们带着家中的狗,靠气味远远吊着跟了过来。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秋铭的确是,张员外的心都要碎了,这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这可是自己当初答应朋友要照顾的孩子,为了他的私心,竟然生出如此歹计,如果让他成为张家女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秋铭见事情败露,跪在张员外腿边求原谅,声称自己可以把鸢儿让给刘梦霖,自己可以一辈子在张家当下人。他的话让张员外更加愤怒,让?鸢儿是他的吗?他竟说出让出来的话,此人所作所为,简直丧心病狂。

  所以,任由秋铭被带走,张员外不为所动。

  接着,仍然派人送刘梦霖前去应试,刘梦霖没让人失望,一试而中,此后再考,一路顺畅。

  殿试过后,刘梦霖终于登科,他不会忘记这么些年张员外的付出,更不会忘记鸢儿的深情,在高中大喜后,马上进行了人生另一大喜,和鸢儿喜结连理。

  成婚后,张员外让他将母亲接到家中,刘梦霖则带着鸢儿出仕,夫妻恩爱,为官清明,在当地传为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