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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赫赫之功”的帝喾

文/叶林生古代传说中的帝喾仿佛是一个难解的谜:他露面甚晚,却成了周人奉之唯谨的祖神;他“事迹”甚少,竟跻身于五帝之列,位在尧舜之上。其真相如何,本文略作考证。(一)帝喾“履历”考为弄清帝喾本相,我们先对其“生平”略作考察。先秦古籍中,帝喾出

无“赫赫之功”的帝喾文/叶林生古代传说中的帝喾仿佛是一个难解的谜:他露面甚晚,却成了周人奉之唯谨的祖神;他“事迹”甚少,竟跻身于五帝之列,位在尧舜之上。其真相如何,本文略作考证。帝喾“履历”考为弄清帝喾本相,我们先对其“生平”略作考察。

先秦古籍中,帝喾出现较晚,其事迹也极为简略:《诗》《书》是我国最古的典籍,《诗》和《商书》《周书》中已有禹,但无帝喾。

《逸周书》较早的几篇中已有炎、黄、蚩尤、少昊,亦无帝喾。

《左传》中所言之古帝足有20位,帝喾仍未一见;其中高辛氏凡工见,但高辛氏并非帝喾,徐旭生先生指出:“可以老实地说,两个名词中间是否有关系,我们完全无法知道。

所以古书中谈及高辛氏的事迹,我们并不能随便把它们算在帝喾的账上。

”就是说,《左传》中帝喾仍未露面。

帝喾之名首见于《天问》:“简狄在台喾何宜?”隐约表示他与东夷之始祖母产生了瓜葛。

但《天问》不以其说为然,遂有此一问。

可知,帝喾之出现,较之其他古帝要晚。

帝喾出现后,起初似乎也没有为世人所重视,战国中期的《古本竹书纪年》中有黄帝、顓顼,有尧、舜,但就是不谈帝喾;《庄子》谈古帝甚多,不但《内篇》中无帝喾,即使《外篇》《杂篇》中也不提。

帝喾在战国及秦汉一些古籍中“事迹”极为简略,人们几乎无法知道他有何种“功绩”。

《国语》中,帝喾凡三见,两见于《鲁语》,一见于《周语下》,依次录出:

周人禘喾而郊稷。

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帝喾受之。

以上三段文字,除周人把他当作祖神意义明确之外,其余两句令人茫然:三辰(日、月、星)如何“序”?颛顼既立了星与日辰之位,帝喾如何“受之”?实令人费解。

《山海经》中帝喾凡三见,《海外南经》《大荒南经》《海内北经》各一见。

两处讲帝喾之“葬地”,一处说帝喾台在昆仑东北,其它事迹一无所见。

战国末期的《世本》讲帝喾甚多,但多附会之词:一是将他与高辛氏划上了等号;二是将他纳入了黄帝谱系,说他是“黄帝之曾孙”;三是给他安排了四名妃子;四是讲他生了帝尧。

涉及其“功绩”的只有一句:

帝喾年十五岁,佐颛顼,有功,封为诸侯。

如果我们把帝喾当作“人”,那么,年十五岁的少年能否佐他人治国实在颇有疑问。

而且,到底有什么“功”,事实还是一无所见。

对帝喾讲得最“详细”的是《史记•五帝本纪》,其辞曰:

(喾)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于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取地之材而急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

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

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五帝本纪》中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但我们似乎只能用“空洞”、“抽象”几字概括。

此后,晋人的《帝王世纪》、宋代罗泌的《路史》等所载的帝喾事迹,大抵不出《史记》的范围。

所以,学者指出:

(对于帝喾),我们没有好多话可说,因为材料太贫乏了。

以罗泌的善于东拉西扯……可是他还是不能不说:“帝喾之治天下也,初无赫赫之功……”足见材料贫乏,就是善于附会的人也没有办法。

看了这段话,我们自然还不能释怀:帝喾既无“赫赫之功”,他是如何跻身五帝之列的?帝喾传说的材料贫乏,是流传过程中失落了还是另有原因?他是传自古远的神话人物还是后人作伪、编造的人物?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将在下文中进行探寻。

帝喾为周人祖神考帝喾为周人祖神,于史有征。

我们应从这个问题着手,探求其本相。

帝喾为周人祖神,《国语•鲁语》和《礼记•祭法篇》中有完全相同的记载:

周人帝喾而郊稷。

帝喾为周人祖神是确定无疑的。

但是,在肯定这个事实的同时,我们又会想到另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国可信程度最高的另一部古籍《诗经•生民篇》中所记载的周人祖先说。

(诗》云: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

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

攸介攸子,载震载夙,载生載育,时维后稷。

对于这首诗中的姜嫄,高亨先生在《诗经今注》中说:她“可能是原始时代母系社会一个氏族的女酋长。

”翦伯赞先生也认为,姜嫄的传说反映的是“母系氏族社会”的情况。

另一些学者则说:后稷以前还处于“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周人可追寻的最早的女祖先是姜嫄,最早的男祖先是弃(后稷),其他都无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