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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治病,半路遇相士算命(郎中一路治病的电影)

郎中治病,半路遇相士算命

唐宋年间,青慈山南边的唐家镇,有一间默默无闻的医馆,医馆只有三人,江郎中和他的两个药童。

江郎中行医二十年,经历了战乱和天灾,他的妻儿都在乱世中丢了性命。江郎中性子温和,待人亲切,说话总是不急不躁。

医馆里的两个药童是江郎中逃难来唐家镇的半路上捡的,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

白山小一岁,他性子跳脱活泼好动,青亮稳重内敛遇事不慌,二人聪慧,学医悟性高又肯吃苦,在医馆不到两年便成了江郎中的左右手,江郎中外出看诊的时候,二人便在医馆接诊。

白山每日上山采药,青亮在医馆铺晒和整理草药,其余时间二人便在医馆学习药理和给上门来的病人诊病。

一日,江郎中外出看诊,白山上山采药,医馆只有青亮一人,一个男子前来看病,他手上起了很多红点,奇痒难耐,青亮没见过这个病,它跟常见的皮肤病症不同。

青亮先给男子用了止痒草药,然后问他吃过什么和碰过什么,男子将他这几日的吃食和接触过的东西都跟青亮说了,青亮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可不多时,男子的手又开始发痒,青亮为他开了方子,又为他包了两扎浸泡双手的止痒草药,男子十分感谢,拿了药便走了。

几日后,男子再来医馆,他的手不仅没好,还比那日更严重了,江郎中刚好从外面看诊回来,青亮便将男子的情况向江郎中说了,江郎中忙上前去查看。

仔细查看过后,江郎中问男子近几日可曾到过什么地方,男子思索片刻,说去过华灵寺为母亲上香祈福,还说此次在华灵寺有一种气味,当时闻着无事,回到府上手臂便发痒起红点。

男子见江郎中不言语,便问道:“江郎中,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郎中道:“无不妥,公子日后避开此气味便可。”

男子道:“母亲缠绵病榻,相士曾言,我每月初一十五去华灵寺祈福,母亲的病便不治自愈,无需看郎中。”

无需看郎中?江郎中一怔,他还从未听闻有不用看郎中的病,他问道:“可有郎中为你母亲诊治过?”

男子摇头,道:“不曾,原本去请郎中,半路遇见一个相士,他说此病郎中诊治不好,须借助华灵寺的灵气方能康健。”

江郎中不禁好奇,道:“如今你母亲的病情如何?”

男子满面愁容,道:“时好时坏,晚间常常自呓,好像在与人说话,可屋内并无人。”

江郎中沉吟片刻,道:“公子可愿我为你母亲看诊?”

男子听闻,为难道:“这......怕是不妥。”相士叮嘱过,莫要郎中看诊,否则,母亲性命难保。

江郎中没有为难他,给他配制了一扎止痒草药,嘱他如何使用,男子道谢后便走了。

两个月后,男子半夜来医馆敲门,甚是焦急的样子,青亮睡在外侧,他起身去开门,白山随后跟了出来。

男子见到青亮,忙问他江郎中可在,他母亲病重,请江郎中前去看诊。

江郎中听见声音披衣出来,男子见到江郎中,直接跪求他速速前去府上为母亲诊治。

江郎中见此,利索穿戴好准备出门,青亮不放心,嘱咐白山看馆,他同先生一起去看诊。

江郎中被带至男子母亲床前,病人已经昏迷不醒,身子时而颤栗,江郎中忙为她把脉诊治,许久之后,江郎中写下方子交给男子,男子着人去煎药。

病人喝下药之后,青亮在江郎中的指导下为病人按压神门穴和内关穴,快天亮之际,病人的身子慢慢趋于平静,只是还一直昏迷不醒,江郎中又开下一个方子交给男子,说明此方子待病人醒来后再服用。

此时,天已大亮,男子留江郎中在府上用早膳,忙了一晚上,江郎中又累又饿,便没有推辞。

用完早膳,江郎中正要回医馆,男子向江郎中行了一个大礼,求江郎中救他母亲一命,他说,若是母亲性命不保,他将此生难安。

男子名唤林立坤,是林府的大少爷,林氏祖辈经营染坊,一代代传下来,到了林立坤父亲林天明这一代,染坊的排场已经最大。

林天明善于经营,染坊生意极好,连京城的高官大户都私下找他订货。那时的林天明正值壮年,身子一直康健,可不知为何,几年前突然病倒,没多久便死了。

染坊的祖传秘方是林氏的命脉,临终前,林天明将秘方交到夫人方氏手上,并叮嘱她,好生打理,莫让染坊落入他人手中。

方氏嫁入林府二十年,持家有道,擅用手段,将林天明后院收拾的服服帖帖。

唯有那三姨娘刘氏,仗着林天明宠爱,对方氏多加挑衅。林天明生前非常宠爱刘氏,对她允诺的也最多,还时常变着花样送贵重首饰给她,哄得刘氏不知天高地厚,常常在方氏面前不分尊卑。

方氏很是气恼,可一时半会也拿她没办法,因林天明对刘氏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方氏也不好太为难她。

刘氏生有一子,名唤林立堂,因她是林天明几个姨娘中唯一生儿子的人,因此,甚得林父偏爱。

可林天明无论如何宠爱刘氏,撑家的大权和染坊的事务都不会让她碰,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方氏,这一点让刘氏恨得牙痒痒的。

林天明的临终交待,看似顾及她的感受,公平对待两个儿子,可刘氏清楚,林天明把染坊的祖传秘方交给方氏,就意味着她与儿子什么都得不到,抓在方氏手中的东西,断不会益了他们母子,刘氏心里恨,恨林天明,恨方氏,更恨林氏祖业。

刘氏原本就和方氏水火不容,如今则更甚,二人经常闹的林府鸡犬不宁。

林天明生前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兄弟携手将林氏祖业传承下去。

林天明去世后,方氏接管了染坊,因林天明临终前有交待,两个儿子未结婚生子前,染坊均由方氏打理。当时,大少爷林立坤十四岁,二少爷林立堂十三岁,都还未有成亲。

两年后,林立坤和林立堂相继成亲,可一年过去了,二人媳妇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方氏和刘氏都心急,便给他们纳了妾室,可奇怪的是,又一年过去了,妾室的肚子亦没有动静。

刘氏听闻请法师来府上做法,能消灾避祸平安顺遂,如今林立堂一直无所出让她很揪心,于是,她便叫管家请法师来府上做法。

方氏对儿子林立坤成亲后人丁不旺伤透脑筋,她用了多种方法都无济于事,如今,刘氏请法师来府上做法,亦正合方氏心意。

法师在林府正厅做法,然后又去客院门前驱邪,到方氏院门前的时候,法师停了下来,说住在此处的人命硬克子孙,若是将此人的命削减一半,林府将人丁兴旺。

方氏听了面色难看,边上的侍女正想呵斥法师,被黑着脸的刘氏眼锋一横,便止了声。

法师走后,刘氏恨声道,是方氏这个灾星克了林氏的后代,叫她去林氏列祖列宗面前认罪。

方氏似是受了影响,整日茶饭不思,林立坤过来劝慰亦无用,不消几日,方氏便病倒了。

林立坤马上着人去请郎中,结果半路遇到一个相士,相士说方氏的病无须看郎中,方氏之子每月初一十五去华灵寺祈福,她的病便能不治自愈。

可三个月过去了,方氏的病不仅没有减轻,还越来越严重,昨夜若不是江郎中及时救治,方氏怕凶多吉少。

江郎中听完,应允帮方氏继续看诊,随即,他叫林立坤领着在府中转了一圈,林立坤不知江郎中何意,带着他在府上各处去了去。

自此之后,江郎中每日去林府为方氏诊治,同时,他还为林立坤林立堂及他们的妻妾把脉。

而后,他便在林府转悠,这处看看那处瞧瞧,似在寻找什么,又似在闲逛,管家迎上去问可是需要帮忙,江郎中摇头称无事。

江郎中是大少爷请来为夫人诊病的,大少爷允许江郎中在府上走动,下人们自然不敢说什么,于是,江郎中无事便在府中走动,也无人去打搅他。

一日,江郎中从林府出来,正往医馆走,迎面被一个相士拦下说:“江郎中印堂发黑,大难临头而不知……”

江郎中反正无事,便听他往下说。

相士见江郎中的神情似是信了他的话,便故意停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又称,若想化解,他有一法,不知江郎中可愿一听。

江郎中不信相士的话,认定人命在天,一切皆不可强求,他正欲抬脚离开,相士道:“不可再去林府,否则,将大祸临头。”

江郎中一怔,看向相士,问道:“为何?”

相士摇摇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远离林府,便可化解。”

江郎中心下好笑,他回到医馆便将此事忘了。

方氏在江郎中的医治下渐渐好转,她已经醒来,但还不能言,林立坤大喜,给江郎中行了个大礼,多谢他尽心诊治。

这日,江郎中站在林府后花园的塘前,塘边种了各种花草,香味扑鼻,江郎中望着塘中的水,一阵风吹过,他皱了皱眉,似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很淡混在花香中,很快便随风而去,那日,江郎中在塘边站了许久。

第二日,江郎中没有像往日那样来府上看诊,林立坤着人去医馆请,下人很快来报,说江郎中染了风寒,恐将病气过给府上,便待康复再来。

江郎中这些时日为诊治母亲的病很是辛劳,因这几日染坊事务繁多一时兼顾不到,便只是着人前去问候。

过了两日,还不见江郎中来府上,林立坤便亲自去医馆探望,不曾想,江郎中似是病的很严重,并不似风寒那么简单,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林立坤着实吓了一跳。

白山和青亮轮流在江郎中床前侍奉,林立坤私下问青亮江郎中病情,青亮眉头轻蹙道:“先生似是得了癔症,可又不完全似。”

林立坤道:“江郎中可曾说过什么?”

青亮摇头,道:“先生言语有些混乱,不似正常表述。”

林立坤听得一头雾水,母亲的病情已有所好转,却不想,江郎中竟然病倒了。

这日,林立坤正在书房看账本,下人来报方氏能言了,林立坤忙去了方氏院子。

方氏一直说水,侍女将水递到她嘴边,她却又推开,林立坤接过侍女手上的碗喂向方氏嘴边,方氏看着他眼眶含泪,还是把水推开。

林立坤百思不得其解母亲用意,方氏能言,却只说一个字,无论他如何问,她只说一个水字。

晚间,他边思索边漫步至塘边,他记得,江郎中那日在此处站了许久,第二日便病倒了。

林立坤亦是如此立于塘前,许久后,林立坤正欲离去,却见一个侍女在塘里舀了一碗水,警惕左右查看,见无人才隐去黑暗中,林立坤站的位置刚好被假山挡住,侍女看不到他。

林立坤认得那个侍女,她在府上负责栽种绿植,名唤小晴,因她喜钻研花草,便在塘边种满了各色香味扑鼻的鲜花,甚是好看,母亲方氏很是喜欢,对她大加赞赏。

林立坤正在思索之际,身后下人回来报,说跟了一路,小晴将水倒入府中食用水池中,林立坤听闻心中一震。

第二日一大早,林立坤还没起床,下人急急来报,说小晴昨夜悬梁自尽死于房中。林立坤一惊,命人去报官,官差来查验过后,也说是悬梁自尽,不是他杀。

这日,林立坤从染坊出来,正准备前往医馆看望江郎中,却见白山急急寻来,说江郎中病重,叫他速速前去,还说先生有一物要交于他。

林立坤坐上马车就往医馆赶,不曾想,半路被一辆受惊的马车绊住,耽误了片刻,待林立坤赶到医馆的时候,江郎中已经断了气。

青亮将先生交待的一个布包交与林立坤,林立坤打开,见是一个圆的东西,气味有些怪异,他不解,问青亮。青亮说此物名唤麝香,是一种上好的药材。

林立坤问青亮,此物可有说法,青亮说此物并无特别,它是一味药材,很多病症都能用它诊治。

林立坤看着麝香,对江郎中此举有些猜不透,他临终送麝香,是让他拿给母亲治病吗?

他看着手上之物,再问青亮:“此物可有什么禁忌?”

青亮还没答话,一旁的白山道:“此物可影响孕生。”

林立坤一愣,“影响孕生?”

青亮点头应是。

青亮和白山在旁整理着江郎中的衣物,白山看着桌上的茶杯,道:“先生这几日一直说水,原以为他想喝水,不想拿到嘴边,他却又推开。”

青亮叹了一口气,道:“先生那时怕是意识不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立坤想起母亲说水,他一直不得其解,不曾想,江郎中亦是这般。

那日,小晴将塘水倒入府中食用池之后,林立坤便叫管家把那池水倒掉,吩咐他食用池水每日换新,且叫人看管起来,无事不得靠近那池水。

然后,他命人装了一小瓶塘水,原想着待江郎中康复再给他瞧瞧,哪曾想,江郎中病了短短几日竟然死了。

林立坤自袖中拿出那瓶水,递给青亮,让他瞧瞧内里可有什么不妥。

青亮将水拿至鼻前闻了闻,许久之后,摇头表示没有不妥。

白山接过去闻了片刻,皱眉道:“有少许麝香味,我先前在大户人家做过小厮,有一回,其他下人都去忙了,我被叫去给少夫人送炖汤,说是大奶奶心疼少夫人身子弱,特意命厨房做的,我那时想瞧瞧主子都吃什么好东西,就偷偷揭开盖闻了闻,炖汤里面就有这个味道,我那时不知这是何物,跟了先生之后才知是麝香,后来,听闻少夫人一直没有生养,被老夫人嫌弃,最后被少爷休了赶出了府。”

林立坤回到府上,他想起江郎中曾在府上转悠,似在寻找什么,他便着人在府上各个角落查找麝香,结果未曾找到,他又着人把塘边的花草都清除掉,将塘里面的水舀干。

舀干塘水不易,下人们不知大少爷要做什么,可主子吩咐了,奴才也只得照做。

林立坤这边把府上搅的乌烟瘴气,那边刘氏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林立堂从染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情景,他先去刘氏院子安抚了几句,又陪刘氏说了会话,刘氏的气才渐渐消了。

林立堂出了刘氏院子,想了想,转身往林立坤院子去。

林立坤正在书房想麝香的事,双眉紧蹙,林立堂见了,问道:“兄长,在为何事烦忧?”

林立坤回过神来,道:“二弟,你可知麝香为何物?”

林立堂看向桌面那个圆东西,摇头道:“不知。”

刘氏和方氏二人水火不容,林立堂跟林立坤的私下关系还算可以,只是顾忌刘氏那张嘴,二人便不常走动。

林立坤将麝香的禁忌和在塘边见到小晴,以及方氏说水的事都说了,林立堂听完,这才明白林立坤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兄弟二人正在说着话,管家进来禀报,说夫人醒了,叫大少爷去,林立坤点头说他随后就去,管家便退了出去。

林立堂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晴死的那晚,他从刘氏院中出来,看见一个人从小晴屋子的方向出来。

当时他没留意,现在看着管家的背影,觉得跟那晚看到的人很像。

林立坤得知此事,回想当日小晴倒水之后,他吩咐管家换水,随后小晴便死了,如此一来,便能解释的通了。

小晴和管家定有不可告人的事,他发现了小晴,管家怕小晴出卖,便来个杀人灭口,而后,做出小晴悬梁自尽的模样,看来,这当中不简单。

没两日,府上就有流言传出,说小晴死的当晚,有人见到管家从小晴屋子里出来,还说管家早就容不下小晴,因她花草打理的好,深得夫人喜爱,小晴因此恃宠而骄,不服管家管束,又喜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害得管家常常被夫人责罚。

管家听得这些流言,甚是心焦,担心大少爷听信了这些谗言,便主动找林立坤伸冤。

管家跪在林立坤面前,满脸委屈道:“大少爷,老奴在府上做了二十年,从来没叫人说不是,这回,不知是何人要诬陷老奴,老奴不曾对小晴有意见,亦不曾去过她屋子,小晴悬梁自尽官差都已断案,老奴冤枉啊......”

林立坤听闻,审视着管家,道:“真冤枉?”

管家一怔,听大少爷的意思,他不信自己是冤枉的,那他,可是信了流言?

这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他听到流言,只是过来林立坤面前做场戏,表表忠心,顺便探探大少爷的心思,来之前,他笃定大少爷不会怀疑他,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这下,管家有点慌了。

他忙解释道:“大少爷,老奴真冤枉,老奴在府上不曾与人有过结,此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林立坤点头,道:“管家放心,我信你,不过,既然有人说了,便是有人怀疑,我便将此流言说与官差听听,叫他们再查查,若是与你无关,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管家听了,额头上汗津津的湿了一片,可他不好再说什么,便应道:“大少爷说的是,叫官差再查查,再查查......”

这日,不知为何,大少爷和二少爷一早就在林立坤的书房大吵起来,二少爷质问大少爷为何夺走秘方。

大少爷言辞凿凿,说秘方原本就是他的,他是林家嫡子,林氏的染坊本就归他,二少爷不服,二人为了得到秘方互不相让,差点打起来。

刘氏听到下人来报,顾不得用早膳就赶了过去,她心道,趁方氏还病着,她要为她的堂儿抢到秘方,不能便宜了方氏和林立坤,于是,刘氏也一起加入了秘方抢夺战。

林府乱成一锅粥,下人们围在书房外面小声议论,说林老爷在的时候府中上下和睦融洽,如今,两位少爷为了秘方竟然打起来。

只是,无论如何,二少爷抢不过大少爷,大少爷是嫡子,拿走秘方继承家业无可厚非。

还有人说,听闻,大少爷从方氏屋子夺走秘方后,将秘方藏于书房内,只是,无人知晓藏在哪,连二少爷都查不到,何况他们下人呢。

入夜,一个黑影闪进了林立坤书房,他在书房里翻找着,不敢发出声响,找了许久,当他发现书架后面的暗格时,兴奋不已。

他小心翼翼移开书架,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林氏染坊秘方’赫然映入眼帘,黑影收起锦盒,小心揣进怀里。

正待他起身之际,门外响起脚步声,情急之下他想从窗口跳出,奈何窗子打不开,油灯被点亮。

林立坤林立堂和刘氏出现在门口,黑影惊惧地看向他们,道:“你们......今早不是......”

刘氏哼了一声,冷冷道:“狗奴才,藏得够深啊,敢窥视林氏秘方,若是无今早这一出做戏,怕是逼不出你现形。”

见事情败露,黑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求大少爷二少爷放过老奴。”

原来,管家祖上也曾开过染坊,排场不大,是个不起眼的小作坊,因不够林氏竞争,最终惨淡收场,当时,还有其他类似小作坊也是同样命运。

有一回,他们聚在一起说起此事,群情激愤,有人说,此事是林氏从中作梗,为达到一家独大目的,林氏设计灭掉小作坊,不给他们留活路。

管家祖上听闻,很是气愤,他信誓旦旦向大家承诺,他要替大家报仇,让林氏灭亡。

于是,管家被安排进林府,从粗使家丁做起,一步步做到了管家。

管家取得林天明信任后,将正值壮年的林天明害死,在塘底做手脚让府中长期饮用麝香水致林家绝后。

再利用刘氏方氏二人不睦关系挑起新矛盾,借由法师之口说出方氏命硬克子孙,将林家无后的祸水安在方氏头上。

再做法让方氏一病不起,为了得到秘方,又借相士之口说方氏无需请郎中,趁方氏晕迷不醒盗走秘方,再将林氏染坊毁灭。

原想在华灵寺让林立坤染痒病致死,不曾想,却被江郎中治好,不仅如此,江郎中还在为方氏诊治期间发现了塘中秘密,为怕前功尽弃,管家果断将江郎中灭口。

小晴被林立坤发现,为免除后患,管家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小晴,府上流言让管家坐立不安。

他试探过林立坤口风,得知他有所怀疑,心感不安,担心暴露,便想逃跑,却又不甘心苦心钻营多年一无所获,便铤而走险去盗秘方,不曾想,却落入林立坤两兄弟设计的陷阱中。

其实,当年各小作坊惨淡收场与林氏无关,是管家祖上为了赚取更多,用低劣假染料代替真染料从中获利,其他染坊发现后也争相效仿。

初时确实赚了不少,可惜好景不长,假的被拆穿,小作坊陆续关门,他们心中不满,便将怨气撒在林氏头上,最后报复林氏。

林府报官,将管家押去衙门,管家最终被判死罪,且株连九族,十日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