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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神不灭与神灭论大论战

公元5世纪的形、神理论风波南北朝时期,南北对立,战争不断;南朝内部赋税、徭役、兵役的加重,官吏的贪污腐化,自然灾害的不断发生,使得人民与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南朝统治者为了消灭人民的反抗意识,进一步依靠宗教迷信作为麻醉人民的鸦片烟。佛

公元5世纪的形、神理论风波

南北朝时期,南北对立,战争不断;南朝内部赋税、徭役、兵役的加重,官吏的贪污腐化,自然灾害的不断发生,使得人民与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南朝统治者为了消灭人民的反抗意识,进一步依靠宗教迷信作为麻醉人民的鸦片烟。佛教给人们虚构了一个来生的世界,宣称人死灵魂不灭,根据在生的善、恶,或入天堂极乐世界,或入地狱受各种痛苦;它要求人民放弃一切反抗,忍受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苦难,而把希望寄托于所谓来世。这正符合统治阶级的利益。他们也从佛教教义中得到了安慰,只要信佛,并且做些功德,来世就可以继续享受富贵荣华。因此,他们极力提倡佛教,到处兴建佛寺,铸雕塑佛像。佛教在南朝很盛行。在南朝,仅在首都建康城就有480寺;全境的寺院成千上万,僧众以百万计

佛教的神不灭唯心主义哲学思想,遭到了当时以神灭论为代表的唯物主义者的反对。其中最著名唯物主义代表是范缜。梁书范缜传:缜祖籍南乡舞阳,祖琢之,官至中书郎;父蒙,曾为奉朝请,早卒。缜少孤贫,弱冠,拜当时的名儒刘_为师。他卓越不群,勤奋好学,深受刘_赏识

既长,博通经术,尤精三礼

由于性质直,好危言高论,不为朝廷所重,一直怀才不遇,穷困潦倒,25岁就白了头。35岁始起家齐朝宁蛮主薄,累迁至尚书殿中郎。大概就在他入仕前后,愤世黑暗与佛教的欺骗,于是研究汉魏以来,特别是杨泉、何承天等人的无神论和神灭论思想,对佛教唯心主义进行坚决斗争。永明七年,笃信佛教的竟陵王萧子良大宴宾客,范缜在座上发言反对佛教的神不灭与因果报应。子良问:君、不信因果,何得有富贵贫贱?缜答道: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坠,自有拂_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范于粪溷之中。附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他的意思是:人们的富贵贫贱并不是前生注定或因果报应的结果,而是由不同的客观条件造成的

子良不能屈,然深怪之

为了进一步展开论战,范缜乃以问答形式,著神灭论,论述其理。他指出: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

就是说,身体和精神是对立的统一体,精神从属于身体,身体存在就有精神,人死了,精神也就随之消灭。又说,形体与精神是统一的,互为依存而不能分割的。他又举例说:精神就像锋利,形体就像是刀刃。离开了锋利就无所谓刀刃,离开了刀刃就谈不上锋利。没有听说刀没有了而锋利还存在的,岂有形体亡了精神还在的道理?从而,他作出了形与神关系的正确论断

形神关系问题,是当时哲学上的一个关键性的理论问题,也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分水岭。范缜关于形神相即和形质神用的一元论体系,是我国古代哲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当时论敌提出:木与人既都是质,但是木之质无知也,人之质有知也。人既有如木之质,而有异木之知,岂非木有其一,人有其二邪?活人和死人都有形骸,岂不是死人与活人都有知?也就是说精神可以离开形体而单独存在。范缜解释说:人与木、生人与死人虽然都是质体,但是两者的本质属性不同,觉是人生的属性,无知是木和死人的属性属,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论敌又提出:既然生人之形有知。那么,死者之形骸,非生者之形骸邪?如此,死人也应有知,有灵魂。范缜辩解说: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区已革矣,安有生人之形骸,而有死人之骨骼哉?有如荣木变枯木,枯木之质,宁是荣木之体?即是说,由生人变死人,荣木变枯木,是一种质变,不能等同

若枯即是荣,荣即是枯,应荣时凋零,枯时结实也。又荣木不应变为枯木,以荣即枯,无所复变也,荣枯是一,何不先枯后荣?要先荣后枯,何也?生灭之体,要有其次故也。夫_而生者必_而灭,渐而生者必渐而灭。_而生者,飘骤是也;渐而生者,动植是也。有_有渐,物之理也

就是说,人由生到死,树由荣变枯,是自然一定变化的规律,生与死,荣与枯,两者既不同质,也不能反变和循环。这些有关物质的属性和事物发展规律的解释,进一步发展了当时的唯物主义基本原理

在知与虑,认识上,论敌们问道:形即是神者,手等亦是神邪?范答:皆是神之分也

又问:若皆是神之分,神既虑,手等亦应虑也?范答:手等亦应能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

浅则为知,深则为虑

即是说,认识分为知、虑两个阶段,手等只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他认为:是非之虑,心器所主,而五脏各有所司,无有能虑者

论敌们又问:虑体无本。范答:苟无本于我形,而可编寄于异地,亦可张甲之情寄王乙之躯,李丙之性托赵丁之体。然乎哉?不然也

由此可见,他发展了认识论。只是由于当时的科学不发达,他把人类思维的器官错误的以为是心。范缜在神灭论最后指责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

由于迷信佛教,惑以茫昧之言,惧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辞,欣以兜率之乐之故,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致使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馨于隋游,货殚于泥木

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无限

南史范缜传载言:此论一出,朝野震动,肖子良急忙召集名僧和名士王琰等诂难之。但是,都无法难倒范缜。于是子良心生一计,以中书郎为诱饵,派王融去劝说范缜放弃神灭论,缜大笑道:使范缜卖论取官,已至令仆矣,何但中书郎邪?!这体现了他坚持真理的高尚品德。梁武帝是一个狂热的佛教徒,他对范缜的神灭论感到极度不安。取代萧齐后不久,即发动和组织对范缜的围剿。他在敕答臣下神灭论中,指责缜违经背亲,言语可息

并对缜挑衅说:欲谈无佛,应设宾主,标其宗旨,辩其短长

据弘明集记载:天监六年,他亲自组织朝贵64人,先后写出75篇文章,围攻范缜的神灭论。其中有尚书令沈约的形神论、神不灭论,东宫舍人曹思文的难〈神灭论〉、重难〈神灭论〉等,光禄大夫萧琛的难〈神灭论〉等,这些文章都拿不出驳倒神灭论的有力论据;而辅国将军韦睿等人的文章更出其右,他们只是按梁武帝的旨意,用异端、外道、妨政等大帽子去企图压服范缜,这当然也毫无用处,曹思文后来在上奏中也承认:思文情识愚浅,无以折其锋锐

梁武帝无奈,最后只得以范缜灭圣、乖理等钦定罪名,来结束这场辩论

范缜的神灭论为我国古代的唯物主义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也存在着一些缺点:首先,他是站在儒家立场上反对佛教的,因而对儒家经典中提到的鬼神观不敢公开反对;其次,他没有揭露整个封建地主阶级的剥削本质;最后,他还把形体分为圣人之神和samuraisacrament下载凡人之神。这些,都是受时代局限性和阶级局限性的结果。因此,他还不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

无神论并不是今人的创造发明。不少古代思想家、文学家写了许多宣传无神论的著作和文章。范缜的《神灭论》,则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名篇之一。《神灭论》有力的斥责了魏晋时期盛行的宗教佛学思想,让人们认识到了神的本质,有助于人们反对愚昧的迷信思潮。

《神灭论》坚持了物质第一性的原则,系统地阐述了无神论的思想,指出人的神(精神)和形(形体)是互相结合的统一体:“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他把人的形体与精神的关系,用刀口同锋利的关系作了极为形象的比喻:“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刀,形之于用,犹刀之于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范缜的《神灭论》一发表,朝野为之哗然、震惊。神灭与神不灭之争 Shenmie yu Shenbumie zhi Zheng 东汉末年出现的《牟子理惑论》就已有这方面的记载。当时有人对投生转世表示怀疑,说:“佛道言人死,当复更生。仆不信此言之审也。”牟子的回答是:“魂神固不灭矣,但身自朽烂耳。身譬如五谷之根叶,魂神如五谷之种实,根叶生必当死,种实岂有终亡?” 东晋末年,罗含著《更生论》,认为万物虽然都受生存时间的限制(“有数”),但代谢(“更生”)则是无穷的。神明亦可以更生,“凡今生之生为即昔生”,以此类推,则“环转我无穷之途”。此说与佛教冥合。孙盛的《与罗君章书》,驳斥神明“更生”说,明确主张“形既粉散,知亦如之”,在形质变为异物之后,人的意识知觉不可能保持下去。又有竺僧敷针对“异学之徒”提出的“心神有形,但妙于万物”的观点,著《神无形论》,“以有形便有数,有数则有尽。神既无尽,故知无形矣”。他是先立“神无尽”为前提,再去论证精神的“无形”。

南朝宋初,形神的论事迭起。郑道子著《神不灭论》,认为形体与精神“各有其本,相因为用”,两者之间不存在派生与被派生的依存关系。“神为生本,其源至妙,岂得与七尺同枯,户牖俱尽者哉?”此中自谓论证了神形不“俱尽”之理,实际并没有解决形体不存,“神将安寄”的老问题。宗炳著《明佛论》(一名《神不灭论》),提出“精神不灭,人可成佛”,并且认为形质至粗,神明实妙。不是神从形,而是形从神。既然形神构成和主次不同,那么归宿也不同,故称“精神受形,周遍五道,成坏天地,不可称数也”。何承天作《达性论》,与宗炳辩难说:“生必有死,形毙神散。犹春荣秋落,四时代换,奚有于更受形哉?”认为生死乃是自然现象,形毙则神散,精神不可能从此个体转移到彼个体上去。继之,又有颜延之作《释达性论》,对何进行质疑。何又作书反驳。任城彭丞著《无三世论》,僧含作《神不灭论》与之抗衡。争论的焦点都集中在神明是否与形质同尽的问题上。 齐末,范缜针对竟陵王萧子良“精信释教”,而“盛称无佛”。他著《神灭论》,第一次用“质用”这对范畴解释形神关系,认为“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并用刃利之喻加以说明,明确地把精神规定为形体所发生的一种作用,是从属于形体的一种性质。指出精神不可能离开形体而独自存在,就象刀刃与锋利的关系一样,没有刀刃不存而锋利仍在的。他对“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所作的逻辑论证,远胜前人。论出,朝野喧哗,萧子良集僧难之,而不能屈。这场争论一直延续到梁代,梁武帝作《敕答臣下神灭论》,谓范缜“违经背亲,言语可息”。萧琛、曹思文、沈约、释法云和王公朝贵62人各有论答,群起辩难。范缜作《答曹舍人》,坚持了自己的观点。佛教主张灵魂不灭,宣传三世轮回、因果报应。认为一个人“前世”的言行种下了“因”,“今世”或“后世”要得到相应的“果”;“今世”的言行又种下了来世”的“因”,“来世”也要得到相应的“果”。如果“前世”做了“好事”,“今世”就富贵,“前世”做了“坏事”,“今世”就贫贱。东晋南北朝时期反对佛教神学的斗争,逐渐上升到否认佛教神学的理论基础神不灭论,展开了神灭与神不灭之争。在范缜以前,反对佛教神学的代表人物有东晋末年的戴逵和南朝初期的何承天。他们基本上是用东汉桓谭以来以“烛火喻形神”的神灭论思想反对神不灭论和三世轮回、因果报应的谬论。何承天说:“形神相资,……薪弊火微,薪尽火灭。”认为人灭神灭。又说:“生必有死,形毙神散,犹春荣秋落,四时代换,奚有于更受形哉?”否认三世轮回、因果报应。范缜继承和发展了前人的无神论思想,把这场和佛教神不灭论的争论推向高潮。范缜反对佛教神学的斗争分两个阶段:①南齐竟陵王萧子良在他做宰相时,召集贵族、名僧宣扬佛教:范缜“盛称无佛”。萧子良质问:“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贵贫贱?”范缜认为,富贵贫贱是自然现象,出于偶然,它好象一树花,随风飘落,落在席上的就富贵,落在厕所里的就贫贱,否认因果报应。在这次辩论之后,范缜“退论其理,著《神灭论》”,“此论出,朝野喧哗。子良集僧难之而不能屈”。萧子良又诱以高官厚禄,范缜回答决不“卖论取官”。②天监三年 (504),梁武帝宣布佛教为唯一正道。天监六年,他写了《敕答臣下神灭论》,组织曹思文等“王公朝贵”64人,写了75篇文章,围攻范缜的《神灭论》。范缜写了《答曹舍人》进行反击。最后,论敌曹思文自认失败。

在这场争论中,范缜对神灭论的论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①形神相即。他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认为精神不能脱离形体而存在,驳斥了神不灭论形神相异的观点。②形质神用。范缜进一步认为,形是神赖以存在的实体,神是形体的作用,二者不得相异。范缜把形与神的关系比作刃与利的关系,认为“舍利无刃,舍刃无利”,对形神关系作了形象、深刻的论述。③人之质有知,木之质无知。佛教徒无法驳倒刃利之喻,他们把木之质与人之质、活人之质与死人之质混同,说同质的东西不可能有有知与无知的差异,从而认为死人有知,灵魂不灭。范缜认为,木之质不同于人之质,“人之质,质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精神是人之质所具有的特定作用,木之质不能产生精神作用。人死之后,形体如木之质一样,也不会产生精神现象。④心为虑本。范缜认为,精神分知、虑两部分,“浅则为知,深则为虑”,二者“虽复有异,亦总为一神”,驳斥了佛教徒把知、虑绝对分离的观点。又认为任何精神活动都以人体的某一器官为本,“心”是思虑的器官,“是非之虑,心器所主”,其他器官也各有所司。因此精神不能“无本于我形,而遍寄于异地”,驳斥了佛教徒“虑体无本”的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