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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遇到一女子二人结为夫妻(书生进庙见一女子)

书生遇到一女子二人结为夫妻

康熙年间,山东济州。

书生莫聪前往亲戚家参加婚宴,宴会上被长辈们灌了好几杯酒,直到天色擦黑,这才晃悠着回家。

他从亲戚家到自己的住处,经过铁店巷,突然他在烟雨朦胧中,看到一个青衣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光洁修长,直到垂到了臀部。

少女在泥泞中行走,一步一停。

走着走着,前面一个大水坑,少女望着这水坑发了愁,她举目四望,突然看到正偷偷打量她的莫聪,如水的秋波一斜,说道:“这位书生大哥,您背我过水坑好不好?”

看着少女如玉的面颊,莫总心中一荡,他神差鬼使,点了点头。

少女的体重很轻,背在身上仿佛没有体重,隐隐的栀子花飘进他的鼻翼,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本来以这过了水坑,前面一片坦途,哪料到水坑一个接一个,绵延数里,就这样,少女一直负在书生的背上。

莫聪走着走着,眼看家门在望,突然心中产生了别样的心理,他径直背着少女走进了自己家,这才将她轻轻放下来。

少女也不惊慌,只是微微一笑:“你这个坏书生将我背到你家,想干什么?”

此时莫聪已经看出这少女并不是寻常人,只不过美色当前,让他所有的举动都随下半身支配。

看到少女并不畏惧,他也笑道:“你猜呢?”

少女听着外面的雨水,看了看屋内,声如银铃:“这样的雨天,最舒服的就是躲在被窝里,美美地睡一觉啊。”

说罢她以灼灼的目光看着莫聪。

莫聪狂喜,想不到这下雨天,竟有桃花运,他抱起少女,来到了床上。

一袋烟的功夫,风停雨骤,莫聪拥着少女,抚着她如锦锻的肌肤,如在梦里。

少女推开他的禄山之爪,坐了起来,打量着屋子里,莫聪的父母双亡,留下的家产供他读书,折腾了好几年,已经所剩无几。

家里的好多东西,都被他发卖,如今墙壁上光秃秃的,一片萧然。床上盖的被子,也使用了多年,虽然浆洗得勤快,但里面的棉絮已经发硬,盖在身上很不舒服。

少女看了看周遭,耻笑道:“你这书生,家里贫寒到这种地步,还想着风流之事!”

莫聪听了,脸上发烫,如今荷尔蒙褪去,他开始考虑善后之事。

这女子对床事如此随意,不是哪家的妓子,就是精怪吧。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说道:“你不要乱想,我非人类,但也不会祸害你,不要害怕。”

莫聪温软在抱,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家境贫寒,你我也算是夫妻一场,以后要让你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真委屈你了!”

少女听了,却不担忧:“只要可以白头揩老,这算什么呢?”

一听到对方愿意与自己白头偕老,莫聪心中大喜。

过了几日,莫总到县学里参加月考,这一天他回到家,吃惊地发现自己家的床榻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床榻是上好的红木家具,被褥全是丝棉上,上手十分润滑,他吃惊地问少女,这些东西哪来的。

少女微微一笑:“我姐姐家里很是阔气,我从她家里借来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莫聪看着这一桌子的美食,当时就愣了。

鸡是本地有名的烧鸡,需要预定,一鸡难求,鱼是河里钓出来的新艳的鲫鱼炖成的汤,而酒,更是一两银子一斤的透瓶香。

看到这些只是听说过,或者说同学聚会的宴席上的吃食,他愣了:“哪来的?您不是打劫了朝廷的库银吧!”

少女吃吃一笑:”你忘了我并非人类,自有非凡手段。“

酒足饭饱之后,莫聪沏了一杯香茶,这是他只听说过的雨前龙井。

品着杯中的馨香,他问道:“你这么厉害,何不如直拉给我变出个几千两银子,让我一夜暴富,做一个有钱人?”

少女叹了一口气:“也就你我命中有夙缘,我才来找你,人间富贵你不要想了,你命里没这些东西。”

莫愁听了,那一两银子一两的雨前龙井也不香了。

这几日,由于姐姐抱恙,少女回去侍疾,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这天同窗之间举办诗会,莫聪也参加了,哪料到有一个同窗也去了,这个同窗姓卜,名侍仁。他在同学中以嘴臭、尖刻出名。

一看到莫聪,就阴阳怪气:“这不是我们的莫大才子?听闻这次月考您得了第一,这诗会上的吃食,一会儿您得多捎家一点儿,可抵得上几天的嚼谷。”

这不是拐着弯骂人吗?莫聪也不客气,上前就是一脚。

哪料到这一脚出了祸事,卜侍仁背后正好有一个台阶,他后退一步,一脚跌倒,头正好撞在了一个桌角之处,当时人就晕了过去,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同窗们赶紧将他送到了医馆,忙活了半宿才分别离开。

哪料到第二天一大早,莫聪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捕快给从家里提溜了出来,关进了大牢里。

原来那卜侍仁当天晚上由于伤势过重,竟然噶了。莫聪殴伤人命致命,被关了起来。

大牢里,莫聪长嘘短叹,自己误伤人命,不但功名被剥夺,怕是不久要秋后问斩了吧。

就在他哎气叹气的时候,一个女声传来:“相公何至于如此?”

来人正是那个少女,她有一个闺名叫绿梅。绿梅刚刚回家侍奉姐姐,待她身子大好,回到了莫家,却发现铁将门把门,一打听,这才找到了大牢里。

知道莫聪在牢里受苦,她带来了一只白斩鸡,一壶酒。

看着莫聪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叹息:“我这不是最后一餐吧!”

她白了白眼:“你的命禄没这么短,放心,我会想办法营救你!”说罢一转身,竟当着莫聪的面,作为一阵清风,消失在大牢里。

如果不是看到脚边白斩鸡的骨头,他还以为在梦里。

话说明朝初年,山东大乱,曾经爆发了于七之乱,上百万山东人被卷入其中,许多百姓不是死于战乱,就死于清军之手。

这一天,一个将官率着一队绿营与于七对阵,这一场仗已经打了十几年了,如今总算将于七逼到了绝地,即将功成于一役。

想到大胜之后,不但可以回家,还可以得到皇上的封赏,这个将官心里很美。

但战争之残酷,非普通人所想。

也许知道了命不久矣,于七带着手下的那几位首领,还有残存的数百义军都爆发了,他们悍不畏死,于七的手下缠住了其他的官军,于七挺刺驰马,冲了过来,要将他斩于马下。

寒光四起。

就在那个将官以为自己要噶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娇喝声。

战场上有女人?他睁开眼,发现一身着白锦战袍,头戴雉尾的女子,手持长枪,单人匹马迎向了于七,二人你来我往,以马上大战了近十回合,最后那女子一枪将于七挑飞,结束了此役。

对方虽说是女子,但救了他一命,这个将官还是知道感恩的。

他上前打招呼,那女子说:“我乃书生莫聪的发妻。”将官要给她表功,这女子拒绝了,说愿以自己的功劳换丈夫一条性命。

将官听了,他通过自己的关系,最终将莫聪从斩首改成了充军,发锦州给披甲人为奴。

临行的时候,绿梅看着戴着枷的莫聪:“相公,我陪你去辽东好吗?”

莫聪却不愿意:\"辽东苦寒,你还是在家好好等我吧。再说了,有衙役在,你一介女子也不方便。\"

绿梅无奈,一直送他出了来到淮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莫聪在辽东待了两年,两年之后,新皇亲政,大赦天下,莫聪被释放。

他返回济州,经过淮上投宿的时候,客栈的老板拒绝了:“真是倒霉啊,从前年开始,这里就一直有妖怪作祟,闹得鸡犬不宁,害得我连生意都没办法做。客官还是另投他处吧!”

前年,不是绿梅陪自己到淮上吧?莫非老板口中的妖怪是她?

想到这里,他坚持要住在这里。

老板看他作死,也不劝说,就给他开了前年住过的那间房子。

晚上的时候,莫聪一个人坐在那里独酌,两年的辽东风霜,让他甚是怀疑那个烟雨朦胧的晚上。

不知道绿梅现在可好?

就在他买醉的时候,一女子推门而入,正是绿梅,她还是一介青衫,不施粉黛,大大的眼睛,吹弹可皮的肌肤,如今那油光可鉴的长发已经垂到了脚裸处。

绿梅夺过了莫聪手中的杯子:“两年了,相公过得可好?”

莫总怀疑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面前是真人之后,一把将其拥入了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枙子花香。

“这两年,你一直在这里吗?”

“是啊,谁让我与你有白首之约呢?”绿梅拨弄着他的头发,喃喃道。

当天晚上,二人开怀畅谈,这一夜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二人才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莫聪才悠悠醒来,他用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发现怀中有异,一低头,当时就愣住了。

原来一只长着漂亮皮毛的小狐狸,正憨态可鞠地卧在他的膝上睡得正香。

时间久了,莫聪也有了别样的想法。

这天济州据说来了一个富少,他花钱如流水,据说他的父亲是京官。回乡祭祖,才将他带回了济州。

这天,这个富少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突然透过窗子看到了,正在桌边梳着长发的绿梅,当时就被她迷住了,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半晌。

第二天,莫总刚刚下学,就被一个豪仆请到了酒楼上。

原来是那富少:“我给你五百两银子,只求与你家那女子一夕之欢可好?”

听到对方这么说,莫聪气得大怒:“那时我的结发妻子,你当我是什么人?”

说罢就要离开。

哪料到背后那人说道:“五千两银子可否?”

莫聪站住了。

绿梅终究是狐妖,非自己的良配,自己已经中了举人。不日就要进京赶考。万一金榜题名,就是官员了,怎么能守着一狐妖度日?

想到这里,他退缩了,最终商量了价格,怀里揣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离开了酒店。

他千算万算,忘了绿梅乃是狐妖,正有非凡的手段。

他刚刚进了宅子,绿梅就一脸寒意地盯着他:“你我相孺以沫,抵不上那五千两银子是吧?

你这个负心人,我自问待你不薄,您误伤人命,我亲冒矢石,活捉贼首才救了你,就你如此报答?”

莫聪呐呐地想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

绿梅含泪望着他:“如今你我情份已断,我不忍杀你,就此别过。”

说罢,绿梅抱着一个装着自己随身之物的盒子洒泪离开了这里。

原来这个盒子是绿梅送莫聪前往辽东服役时所赠,让他遇到紧急之时,可以开启取用。

但由于绿梅给差人塞了钱,对面对他颇为照顾,再加上辽东苦寒,少有人烟,那盒子竟没有开启过,那里面的金珠宝贝,价值不下于万两黄金。

莫聪得知之后,悔之晚矣。

离开绿梅之后,莫聪又卷入了一场科场舞弊案,被剥了功名,成为白衣,最终又穷又饿,死在了一个白雪纷飞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