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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妓

村妓

  凉州的范玉山是个行脚商人,为了赚够娶老婆的钱,他没日没夜地跑商。

  这天,他来到远山村,他看到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河边洗衣,与另外正在洗衣的数名妇女离得很远。

  女孩长得特别好看,范玉山平时看到的山村姑娘,都是皮肤黝黑,阔口塌鼻,而这位姑娘却有如大家闺秀一般,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皮肤雪白,腰身婀娜,范玉山只看她一眼就沦陷,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那漂亮少女见一个陌生的大叔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有些生气,她恶狠狠地回瞪了范玉山一眼。

  此时的范玉山居然看不出人家生气,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他以为人家在跟他对视,便走上前去。

  少女用装衣服的木盆盛满水,泼他一身水。

  范玉山这才明白自己失态,他找了个借口,说道:“姑娘,我看你头发好看,想卖把梳子给你。”

  少女别过头去,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朝范玉山晃了晃。

  范玉山自知无趣,只得悻悻离去。

  自从见过少女后,范玉山便再也没心思收货了,他来到村口,找几个年长的妇女打听少女的情况。

  一连几个妇人,一听到他要打听的人是那位少女,都不再理会范玉山,走开了。

  这给范玉山弄迷糊了,那女子到底做了什么事,竟令同村的人如此不待见?

  范玉山看了一眼自己的行当,今天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卖出去,什么货也没收回来!

  他只好挨家挨户地走访,如果碰巧遇到人家开着门,便去询问要不要买点东西,或卖点山货给他。

  不知道走访了多少户人家,范玉山来到一扇红色大门的房子前。

  此时,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刚好推开门走出来。

  范玉山嬉皮笑脸地问道:“大哥,要买点什么吗?我这担子里什么都有!”

  那汉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范玉山不死心,接着问道:“大哥,你家有没有多余的山货,卖些给我呗,价钱很公道!”

  听说自家的东西能卖钱,那汉子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他用浑厚的声音说道:“我家还有些菌子,还有几只没有吃掉的野鸡,能卖多少钱?”

  范玉山说道:“菌子看种类,像你们附近大山里挖出来的佛手菌,五百文钱一斤,鲜活的野鸡,一百文钱一只!”

  汉子朝屋里喊了一句:“瑶娘,把家里剩下的野鸡、菌子,卖给这货郎,记住,千万别让他进院子!爹爹要赶着进山打猎,晚上就不回来了。”

  “诶……”

  屋里传来一阵悦耳的少女回答的声音。

  汉子渐行渐远,红色大门缓缓打开,居然是中午在河边洗衣的那个漂亮女孩。

  “原来是你呀?”被唤作瑶娘的少女看到范玉山,有些不悦。

  “我也寻思着怎么开口呢?”范玉山不敢直视瑶娘,低着头说道。

  “不好找吧?远山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呢?”

  范玉山心想:什么?她竟以为我是专门挨家挨户找她的?

  他回想起汉子的那句话:千万别让货郎进院子,心想:我一不偷,二不抢,一个普通农家院子,有什么稀奇的,还不让我进?

  “不好找,但我是有方法的!”

  瑶娘好奇地问道:“什么方法?”

  范玉山:“你让我进院子,我就告诉你!”

  少女作出请的手势,仿佛她早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嘱托一样。

  范玉山如愿进了门。

  “我是闻着你身上的气味找来的!”

  瑶娘抬起双手,吸了几口气,才反应过来是被捉弄了。她嗔怒道:“你莫不是狗鼻子吧,还能闻得着人的气味?”

  收完山货,范玉山打算离开,瑶娘开口道:“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范玉山有些不解。

  瑶娘说道:“你也听见我爹爹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你娘亲呢?”

  “我没有娘亲。”

  “可是你爹爹说过,不让我进院子的,明天他回来,撞见我就不好了。”

  瑶娘鄙夷道:“你很怕他吗?”

  范玉山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他的孩子,怕他作甚?只是这是他家,我未经同意,住进来有些不合规矩。”

  瑶娘瞬间变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范玉山说道:“你别这样,要不我找来些邻居,让他们陪你过夜?”

  瑶娘听见,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范玉山去敲邻居的门,人家一听他说是派个女娃去陪瑶娘过夜,都将他骂走了。

  范玉山不理解,为什么全村人这么讨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自己跟她相处了一会儿,并无感到不妥啊!

  他决定搞清楚这一切,他将自己的货物放到三里外的客栈中,然后换上夜行衣,独自回到远山村,蹲守在瑶娘的屋子外面。

  由于他不是本地人,入了夜还留在别人的村子,会引起非议,他便爬到了一棵树冠发达的树上,利用厚实的树叶作掩护,隐藏其中。

  在树上,能清楚看到瑶娘家里,只见她忙里忙外,做了许多家务,快入夜时,他快速将大门反锁,还支起几根棍子,死死顶在大门后面。

  范玉山见她连大门都顶好了,应该不会遇上什么难事,打算离去。

  此时,不远处,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瑶娘家,他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竟翻墙进了瑶娘家的院子。

  范玉山心想:这是个小偷吗?自己要不要下去帮忙赶走他呢?

  可那男人进了院子后,直奔瑶娘的房门,正儿八经一边敲门,一边跟瑶娘说话!

  这可把范玉山弄迷糊了,他不是小偷,为什么要翻墙进去?

  可门内却传来瑶娘恶毒的咒骂声。

  范玉山看那人体格要比自己大许多,自己如果过去,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人家也与瑶娘相识,看来不过是亲戚朋友发生口角罢了,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过。

  男人失去了耐心,用脚大力踹瑶娘的房门。

  不一会儿,就把门给踹烂了,然后进去了。

  范玉山觉得很奇怪,这么大的动静,邻居们肯定听到了,怎么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

  房间里传来瑶娘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有几户邻居听见了,冲出院子,他们非但不去施救,反而锁紧自己家的大门!

  范玉山再也忍不住,他跳下大树,一下子翻进了瑶娘家,然后往里冲去。

  此时,瑶娘衣衫不整,已被那男人晾在一旁,而他自己正在穿衣服,他看见突然闯入的范玉山,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嘀咕了一句:“老兄,你来得太急了吧,怎么也先等我出门再进来啊。”

  男人扔下一吊铜钱,原路翻墙出去了。

  瑶娘看见范玉山,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那吊铜钱进了她爹爹的房间。放好钱后,她又开始打扫与那男人酣战留下的‘战场’。

  范玉山明白过来了,原来瑶娘是出来卖的!

  范玉山幽怨地说道:“原来只是你的生意,害得我怪担心的,藏在树上守了你一晚。”

  瑶娘说道:“只见过一面,你就守了我一晚吗?”

  范玉山不作声,他从来就没有去过风月场所,钱不好赚,而且他认为那些女子都很脏。

  瑶娘问道:“你有没有两百文钱?”

  范玉山知道是什么意思,瑶娘是想接他这个客,可是他轻装过来,一分钱都没有带。

  他转身想走。

  瑶娘哀求道:“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范玉山问道:“为什么?”

  “我怕还会有男人过来,如果你在这里,他们就不会来了。”

  范玉山问道:“你不想赚钱吗?”

  瑶娘不作声,只是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后去睡觉。

  此时,门外又有动静,显然是有其他男人想爬进来。

  范玉山见状,连忙脱下衣服,扔到门口处,然后钻进瑶娘的被窝。

  新进来的男人看见范玉山扔在门口的衣服,识趣地走了。

  范玉山刚想开口,不想瑶娘已经剥去外衫,爬到他身上来回爬动。

  范玉山从来就没做过这事,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吧。

  一夜过后,范玉山迟迟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瑶娘的爹爹李天明开门进屋,他看还有别的男人在家,隔门喊了一句:“瑶娘,爹爹要进山三天,迟些再回来。”

  接着就传来到大门开关的声音。

  范玉山被关门声吵醒,瑶娘早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吃。

  他问道:“什么样的家庭,肯让女儿在家做这事?”

  “我是他捡来的!你肯不肯救我?”

  范玉山有些不解?

  “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事吗?村里人都看不起我,李天明平时除了霸占我,就是让我为他赚钱,我又跑不了,远山村地处偏僻,跑出去要好几天时间。”

  范玉山明白过来,他问道:“村里为什么没有帮你?”

  “这村子人该死,这个地方偏僻,他们人又懒,不肯种田、经商,只是想到山里打猎捡现成的!他们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就跑出去拐女子进来当媳妇。”

  范玉山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别家的媳妇都是在外面拐进来的?”

  “对啊!”

  “那为什么她们也不待见你?”

  瑶娘叹了一口气,将她的经历娓娓道来。

  虽然她才十六岁,但被拐进远山村的第一天,她就想办法逃跑,她寻求其他女性的帮助,换来的却是告发,紧接着就是‘爹爹’李天明的毒打。

  后来,她了解到,有好些妇女也是被拐进来的,于是她专门拉拢那些被拐没多久的女子,筹备周密的计划,打算一起逃出去。

  可远山村是个猎户村,这些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不会干别的,追踪猎物却是一绝,他们还有驯化猎狗,不管怎么跑,那些畜牲都能精准找到她们。

  被抓回来后,其他女子为了逃避刑罚,将罪名全推到瑶娘身上,并想出让她当村妓的主意。

  因为李天明年纪大,瑶娘又是个大美人,不能让他一个人独享了!

  而李天明觉得自己反正享受不来,又有钱收,也就很乐意接受了这个提议,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改口叫瑶娘‘女儿’,并让她管自己叫‘爹爹’!

  听到这里,范玉山动容了,他想了许久,说了一句:“我带你逃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如果带我逃出去,我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伺候你!”瑶娘大喜。

  范玉山说道:“我先勘察逃走的路线,子时三刻,我来接你。”

  瑶娘十分开心地点了点头。

  白天,范玉山继续在村子里叫卖东西,暗地里,他偷偷地规划逃走的路线,走哪里经过的人家少,哪户家里有猎犬,他都一一记下。

  夜里,他来到李家门前,听闻瑶娘正在与男人‘打架’,好不心痛,好在时间不长,那男人很快就离开了。

  范玉山将两个稻草人扔进李家院子,然后翻墙进去。

  瑶娘看着两个稻草人,不明所以。

  范玉山说道:“将稻草人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再将身上衣服脱下,零散地扔到地上,越乱越好。”

  瑶娘像是明白过来,她听话地照做。

  范玉山扔给他一套麻布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下,换上了麻布衣。

  做完这一切,范玉山带瑶娘来到院墙下面,用力将她举起来,帮助她爬出院子。

  两人按照规划好的路线顺利跑到河边。

  “走河道,不会留下足迹,气味也会被河水冲刷掉。”

  两人便顺着河流往下游走去。

  才过了半天时间,他们身后就传来狗吠声。

  范玉山惊恐地看着瑶娘,这些村民怎么找到自己的,难道是瑶娘下的套?

  瑶娘被他诡异的目光吓到,哭泣起来。

  李天明带着数位猎户赶到,正笑盈盈地看着二人。

  范玉山问道:“是她告诉你们的吗?”

  李天明哈哈大笑,说道:“还没找到你们,就内讧了?瑶娘啊,你找的好男人啊!”

  范玉山默不作声。

  李天明继续说道:“我们的猎犬一点气味都没有闻到,不是走河道又会是哪里呢?你当我们傻啊?”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并不聪明,人家也不傻啊!

  二人被拉到村头,竟是村长亲自主持惩罚二人。

  范玉山被打了个半死,瑶娘还要用来赚钱,李天明全程护着她。

  范玉山苦苦哀求村长和大家:“瑶娘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你们放她一马吧,到外面风月场所请一个风尘女子回来,花费也差不多,何必差强人意呢?这样她得有多可怜?”

  一名妇女冷冷地说道:“老娘被拐进来二十年了,好好伺候相公,过好日子,不也挺好的?在外面还寻不到这样的好相公呢!就她非要整些幺蛾子,带了十多个女人出逃,破坏别人的家庭。依我说啊,她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众人听到此话,觉得有理,纷纷附和。

  “对对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时间,人声吵杂,范玉山说的话再也没人听见了。

  范玉山被扔出远山村,村长勒令,他永远不能再进远山村,否则打断他的双腿。

  范玉山并没有妥协,他跑到凉州衙门告官,县令以山长水远为由,迟迟不派兵去解救。

  范玉山知道瑶娘受的苦,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他下定决心,誓要帮瑶娘逃出苦海。

  筹划了多天,范玉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他打算到街市买些猎刀对付狗子。

  可刀子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用起来也不顺手。

  打铁铺的老板让他挑了很多,都没有满意的,他问范玉山买刀的用途。

  范玉山支支吾吾地说,用来对付野狗。

  铁匠铺老板说道:“你要对付野狗,就去找老猎人,他们方法多着呢,你根本就不会用刀,买来也无用。”

  一语点醒梦中人。  

  范玉山找到当地赫赫有名的老猎人谢天茂,询问他该如何躲避猎狗的追捕。

  谢天茂跟他说:“有个办法好用,就是用老虎的排泄物,狗、狼、豹,闻到都会躲开。”

  “那些狗从来没见过老虎也会怕吗?”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不论狗有没有见过老虎,都会被吓破胆的。”

  “不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牛是食草的,低等很多啊,它们没有智力,不懂害怕,狗和狼这些有些许灵性!聪明的狼或狗,不比十岁小孩笨!”

  “那我还得上山抓头老虎吗?”范玉山哭笑不得。

  谢天茂说道:“你这榆林脑袋,这么不好使?一些富贵人家养着老虎的啊!樊员外家里就有一头小老虎。”

  “我一个小商贩,不认识樊员外啊?”

  “谁要你去认识樊老爷?你去找那专门喂养老虎的下人不就行了?”

  范玉山花了几两银子,便打听到了专门喂养老虎的下人,并向他买来老虎的排泄物。

  万事俱备,只差进村了。

  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用,于是他请教族里的长辈。

  长辈们一番讨论,就有了方案,他肯定不能直接进远山村,他要先将自己饿瘦十来斤,然后去请大块头货郎阎三,用一副担子将他挑进远山村,等入夜了,他再去找瑶娘。

  范玉山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请阎三将他挑进远山村。

  瑶娘在看到瘦骨嶙峋的范玉山时,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地问道:“玉山大哥,你得病了吗?”

  范玉山“嘘”了一声,让她和上次一样,布置好房间,然后两人换上他自己缝制的大底布鞋,逃跑时不容易留下脚印,每隔半里地,他就撒下一些老虎尿。

  一路上身后不停地传来猎狗的吠叫,可最终没有一只敢沿着他们的线路追来。

  他们成功逃了出来。

  瑶娘只和范玉山住了三天就消失不见了。

  范玉山十分失落。

  三个月后。

  一天,范玉山挑着卖剩的货物回村,他迟迟不愿意回家,要在村头坐一会儿。

  他觉得瑶娘只是暂时走失了,总有回来的时候,要是她回到村子,认不出哪间是自己的屋子就不好了。

  突然,远处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近了才看清是本村的赵七。

  他大喊道:“有土匪屠村了,远山村的年轻男女全被砍了!”

  范玉山有些不相信。

  他身旁的老者说道:“你才知道啊,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范玉山问道:“两天前,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者继续说道:“听说是金国的公主,贪玩,她乔装打扮,出远门游山玩水,被人拐到远山村当女儿了,那男人明面说是女儿,却对她做着龌龊事,那公主逃跑好几次,都被抓了回去。可三个月前,她突然消失了。”

  一个大婶问道:“她是金国公主,被拐时怎么不说出来?有这层身份,谁敢动她?”

  老者哈哈大笑:“你认为这招从来没有人用过?你对人贩子说,你是皇帝,人家是不是还要对你三跪九叩?”

  范玉山大惊,想不到自己只是救了一个普通的少女,竟惹来屠村的惨事,就算瑶娘再惨,也不能屠村啊。

  就在这时,一顶豪华的轿子由远而近,几个佩刀的下人走向范玉山的村子。

  在村头闲坐的人们都十分惊慌,怕他们是屠村的土匪。

  老者说道:“大家不必惊慌,土匪不是这种打扮,也不会慢慢地走过来。”

  几人走到范玉山面前,跟他说道:“我家主子有请范先生。”

  范玉山不明所以,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向轿子。

  轿帘被一个侍女慢慢掀开,里面正是瑶娘。

  “玉山大哥,你想不想跟我回金国?”

  “我一个汉人,去那里能做什么?”

  “我可以让你做个不用做事,只拿饷银的官。”

  范玉山面露难色。

  瑶娘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舍命救我,我曾许诺,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但我是亲王的公主,阿玛早已将我联姻给温迪罕家族,我也是身不由己。”

  范玉山不再说话。

  瑶娘放下帘子,哭泣起来,她边哭边说:“我本来的名字叫做完颜希依。”

  范玉山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他们所作所为,虽然有伤伦理道德,但罪不至死,大家年纪都不大,被你杀了多可怜?”

  瑶娘止住了哭泣,铿锵有力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

  范玉山回想起二人在被村民审判时,大家异口同声地对瑶娘说着这句话!

  瑶娘走了,她留下四名武士和两箱财宝,武士帮范玉山建了庞大的范府,并帮他招募来管家和下人,然后才离去。

  范玉山从一个货郎,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范大员外,旁人都说他是运气好。

  可他不顾性命危险,二闯虎穴救人的胆识,又有几人能比?{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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