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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亡故,老驴披麻戴孝

主人亡故,老驴披麻戴孝

北宋崇宁年间,汴梁城内有一富户,户主名叫陆时远。陆家世代经商,积累下万贯家财,即便是在富户如林的汴梁城,陆家都能排得上号。

陆时远有个女儿名叫陆秀眉,长得如花似玉,琴棋书画女工刺绣无一不精,是当地出了名的才女。还未到及笄(jí jī)之年,前来她家说媒的媒婆就挤破了门槛,但陆秀眉却一个也没有看上。

为了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女婿,陆时远是费尽了心思。

终于,在科举之年,陆时远“捉”回了一个女婿!

为何说“捉”?

这和宋代的一种“婚姻文化”有关,而这种独特的文化就叫“榜下捉婿”!

即在发榜之日富绅们全家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那情景简直就是抢,坊间便称其“捉婿”。

因为是“抢”,对样貌、出身、年龄、品行等知之甚少,以至于闹出了很多笑话。最为著名的就是一个名叫韩南老的人,考中进士之后,很快便有人来向他提亲,他并未拒绝,而是作了一首绝句“读尽文书一百担,老来方得一青衫。媒人却问余年纪,四十年前三十三。

被陆时远“抢”回来的乘龙快婿名叫薛悟孝,二十年纪,汴梁城外五十里薛家庄人。从见到薛悟孝的第一眼起,陆时远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才貌双全的小伙子,

薛悟孝不仅人长得帅气,更重要的是谈吐不俗举止文雅,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乘龙快婿!陆时远心中暗喜。

从薛悟孝口中得知,他早年丧母,父亲已于三年前亡故,靠着父亲给他留下的一点家业,薛悟孝才终于完成了学业。说起父母时,薛悟孝双目含泪,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相互了解了一番之后,陆时远便提出要将薛悟孝招为女婿的想法。思考了一番之后,薛悟孝答应了下来。

因薛悟孝在老家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双方商定,等薛悟孝办完事情后就择日成亲。

见女儿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陆时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薛悟孝走后,陆时远将女儿叫了过来:“秀眉,不用害羞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刚才我俩谈话的时候你就一直躲在后面悄悄偷看,怎么样?薛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学识有学识,这回你满意了吧?”

陆时远本以为给女儿找了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陆秀眉却眉头紧皱,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见女儿这般,陆时远不由得拉下了脸:“秀眉,怎么?这你还不满意吗?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

见父亲动了真怒,陆秀眉连忙解释道:“父亲,你高兴的太早了,我觉得那薛公子没有和你说实话。

听女儿这样说,陆时远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薛公子在说到他父母的时候似乎有点言不由衷,别看他说的那么好听,还掉了几滴眼泪,可那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听了陆秀眉的话,陆时远不由得沉思了起来:“听你这么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我开始就已经和他讲了不论出身不论贫贱只重人品,就是他父母是叫花子我也不会嫌弃。按理说,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顾虑,可他为什么还要吞吞吐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爹,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总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吧?我看不如这样,反正那薛家庄离这里也不远,明天我就扮作男子前去打听一番不就行了吗?”陆秀眉说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呢?我找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爹,这件事事关我一辈子的幸福,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见女儿执意如此,陆时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在陆时远的叮咛声中,女扮男装的陆秀眉朝薛家庄去了。

陆秀眉对薛悟孝的判断有没有偏差?

薛悟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秀眉去了薛家庄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请接着往下看。

一番打听之后,正午时分,陆秀眉来到了离薛家庄不远的一个地方。

就在她急匆匆赶路的时候,路旁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薛老爹,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答应得好好的突然间就反悔了?你这不是消遣人吗?”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令陆秀眉感到意外的是,男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在男子对面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头。老头衣衫褴褛身形佝偻,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在老头身边有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驴,那老驴似乎很通人性,见老头哭泣,它的眼中竟然也泛出了泪花。

见男子欺负老头,陆秀眉顿时火冒三丈,随即上前指着男子就大声呵斥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为何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

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男子连忙朝陆秀眉看了过去。

尽管陆秀眉穿着男装,但那不过是自己图个安心罢了,不用细看都能看出她是一个女子。

“姑,姑娘,你误会了!”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见男子拆穿了自己,陆秀眉顿时红了脸,不过她此时关心的并不是自己被人识破,而是老头的安危。

“误会?什么误会?你一个大男人手持尖刀对着老伯大声叫唤,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陆秀眉怒道。

男子连忙收起尖刀解释道:“姑娘,实不相瞒,我名叫胡三,是一个屠夫。昨天夜里,薛老头找到我说是要将这头毛驴卖给我,我便凑钱将驴买了下来。谁知道,这老驴极通人性,半夜三更竟然偷偷跑了回去。今天早上,薛老头又将毛驴给我送了回来。走到半路,他却又反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胡三这样说,陆秀眉这才明白了大概,随即掉头问起了老头:“老伯,他说的可是真的?”

薛老头哽咽着说道:“胡三,不是我不肯卖,实在是舍不得呀!你也知道,这头驴已经跟着我二十年了,从它一生下来我就将它抱回了家,这二十年来,我可一直是将它当儿子看待的,没有它,我能活下来吗?”

听薛老头说起了它,那老驴也像是听懂了似的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起了薛老头的脸,就像是在给薛老头擦泪似的。

看到这一幕,陆秀眉惊呆了!

“薛老伯,不是我非得要你的这头驴,你不卖驴,拿什么看病?”胡三叹着气说道。

薛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快要入土了,这病看好又能怎样?算了吧,等老驴死的那一天我就跟着它一起死!”

听薛老头这样说,那胡三也不禁落下泪来,随即将买驴的钱又塞在了薛老头的手中:“哎,老伯,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求了。你也知道,我也是个穷光蛋,就只能给你凑这么多了,拿着这些钱看病去吧!”说完,胡三转身就走。

见胡三要走,陆秀眉连忙起身将他拦了下来:“大哥,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了。”

“哪用得着这些虚礼?你不也是好心吗?要说这薛老头呀这真是可怜,哎,生个儿子还不如一头驴!

“儿子?听你这话,这薛老头还有儿子?既然有儿子,那薛老头为何还是这般处境?”陆秀眉疑惑地问道。

“姑娘,这薛老头也是个苦命人。他年轻时也是个富家公子,谁料一场大火不仅将家中财物烧了个一干二净,而且爹娘老婆都被烧死了,薛老头被烧成重伤。你看,到现在他脸上还留着疤呢。大火过后,薛老头和他三岁的儿子活了下来,谁知,半年后,他的儿子就不知所踪。重重打击之下,薛老头便有点疯疯癫癫了。”

叹了一口气,胡三继续说道:“半年后,薛老头在半路上回了一个大约四个月大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可怜薛老头拖着残疾之身,硬是一把屎一把尿将孩子拉扯成人。这孩子长得俊俏又极为聪明,薛老头省吃俭用让他读了书,本以为能靠这个孩子来给他养老送终,谁知到却养了个白眼狼!”

“白眼狼?”

“你不知道,自从那孩子读了几天书后,他就渐渐看不起薛老头了。到后来,除了和老头要钱的时候还认他这个爹之外,就连半路见了他爹都不肯相认,生怕他爹给他丢人。听别人说,今年过年的时候,这不孝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薛老头家中藏着一件传家宝。他也不想想,要是有宝贝的话,薛老头至于过成这样吗?为了弄到这件宝贝,他竟然丧心病狂的将薛老头给打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这里,陆秀眉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在哪里?姑奶奶我现在就想给他几个耳光!”

“姑娘,算了吧!听人说呀,人家这次还考中进士了!”

“进士?他叫什么名字?”陆秀眉疑惑地问道。

“薛悟孝!”

听到这个名字,陆秀眉当即就愣住了:这不就是即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那个人吗?

怪不得这人昨天说话吞吞吐吐的,敢情是满口胡言呐!

要是这胡三说的全是真的,那他还能算个人吗?

不过,我与胡三素不相识,他骗我作甚?

见陆秀眉在那里发愣,胡三连忙问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陆秀眉赶紧应道:“没什么!”又聊了几句以后,那胡三便走了。

此时,陆秀眉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薛悟孝这个人面兽心的不孝子,压根就没注意到胡三的离开,等她缓过神来之后,胡三早已经走远了。

陆秀眉本想找薛老头问个明白,但不知何时,那薛老头也已经走了。见时辰已经不早了,陆秀眉便回到了家中。

见女儿拉着个脸回来,陆时远顿感不妙,赶紧问起了缘由。

陆秀眉连忙将自己在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女儿说完后,陆时远惊呆了:“不可能吧?我见他一表人才说出话来头头是道,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会不会是那胡三与他有仇专门说他的坏话?”

陆秀眉冷哼一声说道:“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样的伪君子你还见得少吗?父亲,咱们可说好了,他薛悟孝要真的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就是宁肯死也不会嫁给他!”说完,陆秀眉便回到屋中生闷气去了。

陆秀眉走后,陆时远不由得寻思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好友张大年串门来了。

张大年和他一般年纪,年轻时也曾刻苦求学以求讨个功名,接连几次失败之后,他便断了做官之心。因他学识渊博,后来便在一位大官门下做了一名幕僚。

陆时远“榜下捉婿”的事情他也曾听说过,今天是特地来打探消息的。

“陆兄,听说你昨天抢回来一个女婿,怎么样?还满意吗?”

“快别说了,我正为这事生闷气呢?”

“找不到女婿的时候你生气,已经有了乘龙快婿了又生哪门子气?”张大年疑惑的问道。

陆时远的心里现在也是矛盾重重,要是听了女儿的话断了这门亲事,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可万一薛悟孝要真是那样的人,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听张大年说起此事,陆时远便想着让张大年替自己拿个主意,于是便将事情全盘说了出来。

“张兄,你见多识广人脉又广,你倒是给我拿个主意呀!”

“这有何难?那薛悟孝不是正好也要回家去吗?我就替你走上一回,兄弟我经商的本事不如你,可识人还是有一套的。”

“你计划怎么办?”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放心在家等消息就行了!”

见张大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陆时远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按下陆家不表,先说薛老头。

接过胡三的钱后,薛老头便牵着老驴来到了一家医馆,问明病情开了几服药后,薛老头便回家了。

或许是太过激动了,刚回到家,薛老头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要不说那老驴有灵性呢,见薛老头倒地不起,老驴当即就跪倒在地“啊—呃—啊—呃”地叫了起来。

听到驴叫后,过了没多久,邻居们就跑了过来,在邻居们的帮忙下,薛老头醒了过来。

“薛老爹呀,你这头驴可顶了大事了,要不是它的话你还不知道死过几回了呢?”

“哎!要不说这人有时候还真不如驴呢?”

听邻居们又说起了自己的儿子,薛老头又开始哭了起来,邻居们见状,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见薛老头脱离了危险,稍坐了一会之后,邻居们也都走了。

邻居们一走,屋子里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为了供薛悟孝读书,薛老头耗尽了所有,现如今,这个家除了一人一驴以外还真找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了,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而付出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薛老头再次落泪了。

这一晚,薛老头一宿没睡,而那头老驴就在他床前跪了一晚。

尽管喝了药,但薛老头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第二天,他连床也下不了了。

正午时分,躺在床上的薛老头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开口问道:“谁呀?”

“我是个过路的,想讨口水喝,不知方便吗?”一个男人说道。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门就开着,你自己进来就行了。”薛老头说道。

话音未落,一个老头就走了进来。老头大约五十多岁,身着青衣,手持一根幌子,上写:“诸葛神算”四个大字,原来是个算命的。

先喝了几口水后,算命先生见薛老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在床前还跪着一头驴,随即问道:“老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家里人呢?”

薛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就一个人,躺在这里等死呢!”

算命先生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盯着薛老头看了起来。

见算命老头这般举止,薛老头苦笑着问道:“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还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不对!老哥,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尚有三十年寿辰,而且,你还有两个儿子,用不了多久,你的儿子就会接你享福去了,你怎么说自己活不长了,还说自己是孤身一人?”

“不瞒你说,我这辈子确实有过两个儿子,亲生儿子三岁便离我而去至今生死不明;至于另一个儿子吗?不说也罢!”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自家儿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哥,实不相瞒,我那儿子他不是人!他还不如一头驴!”或许是打开了话匣子,薛老头一口气就将他那不孝儿子薛悟孝数落了一个遍。

薛老头刚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到这脚步声,薛老头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人能将薛老头吓成这般模样?怀着疑惑的心情,算命先生朝院子里看了过去。

尚未等他看清楚,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生就走了进来。

那书生长得面如冠玉相貌堂堂,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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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算命先生暗中嘀咕。

就在这时,那书生却朝着薛老头开口了:“你还没死呢?”

看这男子也像个识文断字之人,怎么一开口就满口喷粪?

听他这样问,算命先生不由得火冒三丈,随即厉声问道:“你是何人?见你衣冠楚楚说出话来却为何这般难听?”

书生冷哼一声:“哼!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

“你家?莫非你就是那薛悟孝?”

“是又如何?”

“怪不得!我就是个过路的,来你家讨口水喝。我来问你,这薛老头既然是你爹,你为何和他这般说话?”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你既然已经喝完水了,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走?”

算命先生见他这般无礼,有心戏弄他一番,随即笑着说道:“是这样,我刚才给你爹算了一卦,正说着话呢,你就来了。年轻人,怎么样?我来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也好。就用我的名字来测吧!”

听了他的话,算命先生随即在那里掐算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他开口了:“薛公子,你爹这个名字起的好呀。”

“他一个大字不识的糟老头子那懂什么好坏,即使是好也是我的命好!”

“悟孝——无孝,就从你刚才和你爹说的那番话,你说你还有孝心吗?我说他这名字起得好这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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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算命老头这样取笑自己,薛悟孝当即就火了,当即就和算命先生理论了起来。

可他哪里是算命先生的对手,愣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见在这里讨不到便宜,薛悟孝随即将怒火转移到了薛老头身上:“你倒是赶紧说呀,你将那个传家宝藏到哪里去了?

见薛老头紧闭双眼不搭理他,薛悟孝顿时火冒三丈,随即上前一把将薛老头拽了起来。

薛老头大叫一声:“我不活了!”随即张口就朝着薛悟孝咬了过去。

这一口恰好要在薛悟孝的手指上,顿时将薛悟孝咬的血肉模糊,剧痛之下,薛悟孝猛地将薛老头推了一把,薛老头顿时仰面倒地抽搐不已。

见薛老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薛悟孝也被吓坏了,随即赶紧逃走了。

眼前的一幕将算命先生也惊呆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薛悟孝早已跑远。顾不得追赶薛悟孝,算命先生连忙先照顾起了薛老头。

这时,听到动静后的邻居们也赶了过来,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后,众人都骂个不停。

因失血过多,黄昏时分,薛老头闭上了眼睛。

算命先生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便先行离开,便和乡亲们料理起了薛老头的后事。

就在人们将薛老头放到一块木板上时,令人动容的一幕出现了:那头老驴先是“啊—呃—啊—呃”的叫了几声,随后竟然咬着白布在薛老头的尸体前跪了下来。

养了二十年的孝顺儿子,竟然亲手将自己的老爹气死,老驴都知道披麻戴孝,儿子却逃之夭夭,真是养个儿子不如驴呀!”算命先生叹道。

安顿好以后,那算命先生将邻居家的一个年轻小伙叫了过来吩咐了一番。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后,小伙虽说心中很是疑惑,但还是按照他的话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伙子带着两个人来了,其中一个老的正是陆时远,而另一个老的则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看到这里,你或许明白了,那算命先生就是陆时远的好友张大年所扮。

为了探得薛悟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大年便主动提出要替陆时远前来薛家一探究竟,于是他便打扮成了一个算命先生。

在薛老头被薛悟孝推倒之后,张大年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全部告诉了乡亲们。得知张大年是一位大官的幕僚,乡亲们纷纷请求张大年要为薛老头主持公道。

在给薛老头料理后事的时候,张大年意外发现薛老头竟然尚存一丝呼吸。一番思量之后,张大年便让邻居家的一位年轻后生前往城里报信。

薛悟孝大闹一番之后并没有将薛老头口中的“传家宝”弄到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让陆时远看清薛悟孝的真面目,张大年便将陆时远请了过来。

与陆时远同行的还有一位神医,不等张大年吩咐,神医便给薛老头瞧起了病。

也算是薛老头命不该绝,一番诊治之后,他竟然又活了过来。

趁着神医诊治的空挡,张大年便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陆时远。听了张大年的话,陆时远恨的是牙根发痒,恨不得将薛悟孝撕成两半。

见薛老头又活了过来,老驴也高兴坏了,又“啊—呃—啊—呃”的叫了起来,不过,能听出来,老驴是高兴的叫!

就在薛老头刚脱离险境不久,那薛悟孝就来了。

见薛老头还活着,薛悟孝又开始逼问起了他:“老头,趁着你还没死,赶紧你告诉我,你到底将那东西藏到哪里了?”

见薛悟孝如此这般,乡亲们都怒了,纷纷指责起了他:“薛悟孝,你还有点良心吗?你爹辛辛苦苦将你养大成人,你不仅不思报恩,反而苦苦相逼,你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薛悟孝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算哪根葱?也敢管我的闲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你们将我赶走无非就是想得到我家的传家宝而已,哼!告诉你们,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薛悟孝这样蛮不讲理,众人都纷纷指责起了他。

就在这时,躲在人群之中的陆时远站了出来。见陆时远竟然出现在这里,薛悟孝很是意外,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随即倒打一耙在陆时远跟前诉起苦来。

乡亲们哪能由他胡说八道,上前就要将他痛打一顿。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我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新科进士!”薛悟孝狗急跳墙。

听薛悟孝这样说,众人都停下了手,殴打进士那可是重罪呀,谁肯为了别人的事情给自己惹祸上身?

见众人不敢动手,薛悟孝越发的猖狂起来,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那头老驴冲了出来,甩起后蹄狠狠地踢在了薛悟孝的小肚子上,当下就把薛悟孝踢的死去活来

人不敢打你,老驴可不认这些!

见在这里讨不到丝毫好处,挨了一脚之后,薛悟孝便强忍剧痛逃离了此地。

薛悟孝走了,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以后还会不会再来找薛老头的麻烦。就在乡亲们为薛老头的将来发愁之时,陆时远站了出来,声称愿意将薛老头接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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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陆时远就带着薛老头和他的那头老驴回到了家中住了下来。

就在薛老头住到陆家的当天夜里,薛悟孝又回到了家中。在薛老头家,薛悟孝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薛老头所说的那个“传家宝”。

就在他即将离开破屋之际,年久失修的破屋忽然倒塌。

薛悟孝被砸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薛老头既没有伤心也没有高兴,只是叹了几口气。

半年后,陆秀眉遇到了一位名叫陈闻定的小伙子,两人一见钟情情定终生。

就在陈闻定迎娶陆秀眉的当天,薛老头意外的发现陈闻定的额头上有一块伤疤,遂打听起了他的身世。

事情就是这么巧,陈闻定竟然是薛老头失散二十年的亲生儿子!

原来,陈闻定三岁那年在门口玩耍时被一个人贩子抱走,走到半路,人贩子才发现陈闻定身上有多处被大火烧伤的伤疤,见此,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就将陈闻定抛弃在路边,恰好被路过此地的一位陈姓商人救了下来。

一家团聚之后,陈闻定遂将薛老头带回了家中。

在一次聊天当中,陆秀眉无意当中问起薛老头“传家宝”的事情,薛老头笑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破布交给了陆秀眉。

怀着好奇的心,陆秀眉打开了破布,破布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写着“忠孝”两字。

看到这两个字,陆秀眉随即笑了。

此后,陆秀眉两口子恩恩爱爱,上敬老,下益孝,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生活了下来,直到八十岁,薛老头才无疾而终。至于那头老驴嘛,就在薛老头父子相见的当晚,老驴死在了薛老头的床前。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