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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民间故事——狼婆子

洛宁民间故事——狼婆子

从前,山后住着一个老太婆,她有三个女儿,母女四人相依为命,以农为生。

一天下午,老太婆去麦地锄草。临走时对三个女儿说:“你们把大门关好,小心狼婆子进来伤人。”说完就下地干活去了。

黄昏时分,狼婆子从山林里走出来了,一看到老太婆,腰身一变成了一位老妇人,走上前来答话:“大姐你在锄地呢?坐下来歇歇吧?”

老太婆说:“不了,大妹子,我还要锄草呢。”

狼婆子说:“你看还有那么多,就是到天黑也锄不完,还是过来歇歇吧。”

老太婆说:“歇歇就歇歇。”

刚坐下狼婆子就拉起了家常:“你家住哪儿,家里还有谁?”

老太婆说:“我家住山下,家中有仨女儿,大女儿叫料,二女儿叫鳔,三女儿叫刷子疙瘩门腰吊。”

狼婆子又说:“我给你梳梳头、逮逮虱子吧。”

老太婆说:“行,那谢谢你了。”

狼婆子逮了一只虱子就扔进嘴里“咯嘣”一下吃了,后来越逮越疼,老太婆就说:“你逮虱子咋有点儿疼呢?”

狼婆子说:“虱子把你头皮咬得太紧了,我一拔连肉也带起来了,因此有点疼,还能止痒呢。”

老太婆一想也是,就不再吭声了,不一会儿狼婆子就把老太婆给吃光了,又用法术变成了老太婆的模样,穿上衣服,顶上头巾,背着锄头下山了。

狼婆子按着老太婆所说的地址来到家门口大声喊叫:“料,为娘锄地回来了。”

三女儿听到喊叫声就跑去开门,还说:“大姐,二姐,快扶咱娘进来,让她先歇歇。”

料一听,娘的声音变粗了,心中犯了疑,就问:“娘今天您的声音怎么变了?”

狼婆子说:“天气热,出汗多,嗓子哑了。”说话间狼婆子已经走进了院子里。

鳔说:“姐你就别问了,快搀咱娘去歇吧。”

这时狼婆子就说:“鳔,快去搬个坛子让娘先坐下歇一会儿。”

鳔说:“娘你以前都是坐在石头上休息的,今天怎么要坐在坛子上呢?”

狼婆子急忙说:“坐在坛子上凉快。”

料给鳔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坛子搬了过来。狼婆子趁她们不注意,就把缠在腰间的尾巴放进坛子里坐了下来。这时刷子疙瘩门腰吊听到坛子里“唰唰唰”直响,就问:“娘,坛子里是啥东西在响呀?”

狼婆子说:“我去你外婆家带回来一把刷子放在坛子里了。”

姊妹三个都不再说话了。狼婆子又说:“料、鳔,你两个去做晚饭吃吧,我累了,不吃了。”

姊妹三个刚吃过晚饭,狼婆子就说:“看谁对娘亲,晚上娘就叫谁给我睡一头。”

刷子疙瘩门腰吊说:“我跟娘亲,我跟娘睡一头。”

料、鳔预感到事情不妙,谁也不敢吱声。

半夜时分,料听到“咯嘣、咯嘣”的响声,就问:“娘,你吃是啥?”

狼婆子说:“我去你外婆家拿了点干饼。”

又停了一会儿,鳔听到“呼噜、呼噜”的响声,就问:“娘,你喝是啥?”

狼婆子说:“我去你外婆家捎了瓶香油。”

料和鳔钻到被窝里,都不敢再和狼婆子说话了。料小声说:“老三没命了,‘咯崩’声是狼婆子在嚼骨头,‘呼噜’声是狼婆子在喝她血。”

鳔说:“那咱俩咋办呀?”

料说:“一会儿,咱能想办法出去就好办了。”

鳔说:“出去以后,咱支上大锅,倒上香油,烧到翻滚,把她炸成黒焦老鼠。”

停了一会儿,料说:“娘,我想尿尿。”

狼婆子说:“那你尿屋里。”

料说:“屋里有屋神。”

狼婆子又说:“那你尿院里。”

料又说:“院里有院神。”

狼婆子不耐烦地说:“那你摆到大门外去尿吧。”

料说:“中。”

料小心翼翼地走出屋门,来到灶火,把铁锅搬到了大门外,又用三个石头支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鳔说:“娘,我想屙。”

狼婆子说:“那你屙屋里。”

鳔说:“屋里有屋神。”

狼婆子又说:“那你屙院里。”

鳔又说:“院里有院神。”

狼婆子不耐烦地说:“那你也摆到大门外屙去吧。”

鳔说:“中。”

鳔也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走进灶火,提着油桶,拿着大绳,向大门外走去。

姊妹俩架起柴火,把油倒进锅里,烧开后,料把火熄灭,鳔把绳绑好,然后,两人爬到树上大喊:“东邻家,西邻家,狼婆子吃俺姊妹仨,吃唵一(ye)还有俩,快来救救我们吧!”

狼婆子在屋里听到喊声,知道不妙,急忙抱着枕头跑出去说:“你们瞎喊啥呢,老三不是在我怀里躺着睡觉吗。”

料、鳔都不听她狡辩,还在大声喊:“东邻家,西邻家,狼婆子吃俺姊妹仨,吃唵一(ye)还有俩,快来救救我们吧!”

这时,邻居们听到喊声都赶到了。

料说:“你说你没吃,我不信,你把我妹妹抱上来,让我看看。”

狼婆子说:“哎呀,我的傻闺女,你不知道娘不会上树吗?”

鳔接着说:“这儿有根粗麻绳,我撂下去,你把它捆到腰上,我们把你拉上来。”

狼婆子心想,只要我上了树,你俩就别想活了,到那时,看树下的人谁还敢惹我。于是,就说:“那好,我绑紧后,你们再拉,要拉紧绳子,别把我摔了。”

狼婆子绑紧麻绳后就说:“你们拉吧。”

料、鳔一起用力往上拉,快到树杈时,两人同时松了手,“扑通”一声,狼婆子正好坐进滚油锅里,不一会儿就被活活炸死了。

大家抬起锅,把热油和白骨倒在了粪堆上。停了一段时间,粪堆上长出一棵大白菜。一个货郎担,串乡来到这里,边走边喊喊:“大洋针...黑洋线...洋糖疙瘩纸烟卷喽......”正吆喝时,忽然看见粪堆上长着一颗大白菜,心想,多大一颗白菜,若是把它拔回去还能炒几顿菜吃。他一看旁边没人,慌忙拔掉白菜,装进木箱子里,就向村外走去,他越走感觉担子越沉,打开木箱一看,大白菜不见了,里面坐着一位大姑娘。他想,这是哪里来的妖怪,举起担子就打。

姑娘忙说:“大哥,行行好,别伤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货郎担一想,我中年丧妻,家中还有一个男孩,日子也挺难熬的,就说:“那你愿意给我当媳妇吗?”

狼婆子就说:“愿意,我还会做饭、生娃,以后你放心外出卖货挣钱。”鬼迷心窍的货郎担就把她带回了家。

第二天傍晚,货郎担回家后,发现孩子不见了,就问狼婆子:“孩子咋没在家呢?”

狼婆子说:“看他是不是出去玩了。”

货郎找遍了左邻右舍、村里村外,也没有找到孩子。又回家问狼婆子:“你说实话,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狼婆子说:“兴许是到亲戚家去了吧,你再找找看。”

货郎又到男孩的舅妈、姑妈、姨妈家找了一遍儿,还是没有找到。回来后,他到茅房里解手时,发现尿槽里有指甲盖儿,顿时心里明白了一切,心想,好狠心的狼婆子,我一定要你偿命。

货郎担心里压着火没有发作,吃完晚饭后对狼婆子说:“家里的面吃完了,明天咱们起早推磨吧,推完磨我继续外出,一边卖货,一边找孩子,你看中不中?”

狼婆子说:“那中。”

第二天,他们来到磨坊,货郎担说:“我掀起磨扇,你给磨子摊上底。”

狼婆子见丈夫掀起了磨扇,自己就在下面倒了些麦子,摊起来,货郎担说:“你胳膊太短了,摊不匀,往里面再钻钻把磨底的麦子摊均匀。”

狼婆子说:“中。”

她把上身钻了进去,货郎担猛的一松手,狼婆子的头和胸被压在了磨子底下,他又举起磨杆,愤怒地向狼婆子的腰子、屁股和后腿狠狠地反复地打下去,直至把她打成肉浆。

狼婆子死了,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来源:冀庄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