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死的采花贼,衙门多次将他正法(一个采花贼杀不死的电影)
明朝末年,贵州思南府出现了一个采花贼,绰号‘夜叉’,他专挑新婚女子下手,且手段狠辣,从不留活口。
‘夜叉’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他来无影,去无踪,而是他杀不死!
衙门已经抓住他三次,也砍了他三次头,可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继续祸害良家妇女,搞得满城人心惶惶。
这天,捕头陈十三正在饭馆与人喝酒,下属李永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道:“陈头,那夜叉又犯案了!”
“蓝县令不是禁止年轻女子成亲吗?怎么还有受害者?”陈十三疑惑地问道。
李永丰说道:“此次是个十六岁的黄花闺女,尚未出嫁。”
陈十三‘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饭桌上,怒骂道:“这采花贼真可恨,连自己定下的规矩也不遵守了!”
陈十三跟着李永丰来到了案发现场。
受害者叫梅姑,已被吊死在家中,她的爹娘哭得死去活来。见陈十三来到,梅姑的娘亲说道:“陈捕头,您一定要为梅姑做主啊……”
陈十三有些不耐烦,还记得‘夜叉’第一次犯案时,他气得快要咬碎牙齿,可这一连数月的多起案件,他已经麻木了,他让下属将梅姑的父母请到外面好生安抚,自己则专心寻找夜叉留下的蛛丝马迹。
‘夜叉’自称赵七爷,他每次作案都会在墙上画下一只面目狰狞的夜叉,才有了这个绰号。他身高八尺,方脸黑皮,剑眉豹眼,宽阔的下巴总是刮得十分干净,身手了得,陈十三与他交手三次,一胜两负,若不是属下及时赶到,前三次根本就抓不到他。
他为人狡猾至极,在第二、三次抓捕时,陈十三欲当场将他正法,他却说出自己还藏匿了少女,以此保命,要官爷公堂审判时才肯说出藏匿少女的地址。
陈十三看了一眼房顶,对下属说道:“找个瘦子,到房顶去看一下。”
绰号‘瘦猴’的捕快张天林说道:“陈头,赵七块头那么大,怎么可能上得了房梁!”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陈十三生气了,怒道。
“是。”
张天林轻轻蹦了几下,便蹿到房顶。
“有发现,头儿,屋顶上好多尘土,有好几处脚印!”张天林说道。
李永田不解地问道:“陈头,你是怎么知道他走房顶的?”
“梅姑的房间在屋子的最里面,如果走地面,要开好多道门,他只是身手了得,可开不了这么多道锁!”陈十三解释道。
“陈头,他的鞋底破了个小洞,估计是踩到树枝之类的了。”
陈十三大声吼道:“叫画师来,把鞋印画几十份,叫让所有捕快、衙役分头去找他的足迹。”
不到半日时间,就有捕快寻到赵七的踪迹,他此时正躲在翠月楼睡觉。
捕快李永丰说道:“这贼子胆子够大,这个时候,还敢留在城里人最多的风月场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叫上几个好手,守住所有窗户,其余的跟我上楼。”
翠月楼已被百十名捕快、衙役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陈十三一脚踹开赵七的房门,此时他正在床上酣睡,被巨大的动静吵醒。
赵七看了一眼陈十三,说道:“手下败将,哼,抓到我又如何,你又杀不死我!”他一边披好长衫,一边戏谑道。
陈十三也没跟他废话,提刀冲了过去,赵七就地一滚,便躲了过去。
已经是第四次和他交手,陈十三使出绝技--鸳鸯双刀,前手长刀变线三段砍,后手则背在身后,拿着短刀伺机而动。
“又是这招!”赵七滑跪下去,上身后仰贴地,一下子从陈十三的裆下穿过,而陈十三的短刀已经被他夺走。
“刀是好刀,可惜了用的人不行!”赵七把玩着短刀说道。
李永丰和张天林迅速上前围攻,纵使赵七功夫再好,也敌不过三个好手,十余招下来,便被按在地上。
要是面对其他悍匪,陈十三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居然不敢看赵七的双眼。
三日后,赵七在法场被砍了头,蓝县令为了防止其复活,已将其大卸八块,并烧成灰烬。
蓝县令对陈十三说道:“陈捕头,这下总该没有问题了吧?”
陈十三朝蓝县令作拱手礼,道:“大人,前三次我都烧过他的尸身了!”
蓝县令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对了,我有个小舅子,乡试没考上,我想请他来做师爷,你先帮我带一段时间?”
陈十三连忙下跪,劝诫道:“大人,切不可任亲为用,如果他能力不够 ,只会毁了大人的仕途,望大人三思!”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先让他跟你几个月,助你破案,如果是有能耐的,我就留下他,如果没能耐,你帮我将他吓跑!”
“这……”
“唉呀,一点小事,你也要拒绝我?”蓝县令拂了拂衣袖,‘哼’一声便走了。
陈十三打小就是穷人出身,既看不惯,也服侍不惯纨绔子弟,可蓝县令都开口了,自己能怎么办?
不知不觉,他已经回到衙门,此时正堂坐着一位羽扇纶巾的白面少爷,他四肢纤细,腰身有如女子一般,不足三尺,他的脸白粉水嫩,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十三几乎要吐了出来,这还是个男人吗?
白面少爷先开口了:“见过陈捕头,在下端木良友,是蓝县令介绍过来的给您打下手的。”
真是不想要什么,偏偏来什么!要来个文弱书生也就算了,还是个娘里娘气的!
陈十三没有回话,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自顾自地斟茶喝。
端木良友见陈十三不说话,问道:“陈捕头,吾从学二十余载,可从未曾听过死人复活之事,你可否将案情说与我听,让我为您分担下。”
你个书呆子能分担点什么?陈十三依然不搭理他。
端木良友识趣地闭上嘴,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翌日,陈十三外出,端木良友紧随其后。
有两个男人抬着半只猪从他们面前走过,端木良友指着他们对陈十三说道:“陈捕头,看!双胞胎 !”
陈十三白了他一眼,说道:“丢不丢人,没见过双胞胎是吗?还用手指人?”
“那赵七会不会是多胞胎,几兄弟共用一个身份接连犯案!”
陈十三瞪大眼睛看着端木良友,只见他正洋洋得意地等待着自己的认可!
“双胞胎听过,三胞胎听过,可要四五六七胞胎,还真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
“同胞兄弟再像,也有细小差别,我请了几个不同的画师,每次砍头前都将他画下来,几个画师也都是第一次见他!这是他的三幅画像,你看一下。”说完,陈十三从怀里掏出四幅画像。
端木良友接过来,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会不会是易容术?”
“易容术就是高级的化妆,每次画他前,我都用马毛刷给他全脸都洗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妆容。”
端木良友这下无语了。
陈十三说道:“你能想到的,我早怀疑过了。”
此时,下属李永丰跑了过来,说道:“陈头,不好了,蓝大小姐逛花市时,被‘夜叉’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陈十三拔腿就往花市跑去,端木良友说道:“陈捕头,去花市没用,到城门处截人,这么短时间,他带着个人,肯定还没有出城!”
陈十三怒了:“你个半大小子,别瞎搀和,一点像样的想法都没有。”
端木良友愣住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家人的夸赞中长大的,是出了名聪慧过人,今天居然被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捕头笑话。他拉着李永丰,说道:“你跟我去南城门,不然的话,我就告诉我姐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永丰焦急地看向陈捕头,陈十三‘嘿嘿’一笑,自己往花市跑去。
李永丰没有办法,只好带着端木良友来到南城门。端木良友和他换上守城卒子的兵服,一左一右站在城门前。
守城士卒都在严格排查两人以上的出城百姓。
不多久,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背着一捆柴走过,端木良友大喊道:“那个老太太有问题,快去检查她!”
众守城士卒都惊呆了,那老太太不足八十斤,身形瘦削,后面那捆柴只有零星几根,不可能藏任何东西。
他们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端木良友,继续盘查过往的马车和成群的百姓。
端木良友有些生气,他走到老太太面前,一脚将她踹倒,一把扯住老太太的头发,竟连那张苍老的脸皮一并扯了下来,露出一个少女的模样!
“大小姐!”李永丰大喜,马上召唤守城士卒围成一个圆圈,护住大小姐。
李永丰好奇地问道:“端木少爷,你是怎么看出她有问题的?”
“我家里养了一条老狗,脸上的皮都耷拉下来了,它走路时,皱皮是会跟着摆动的,这个老太的脸皮皱皱的,她走动时,脸皮自始至终没有抖动过,所以我断定她有问题。”
李永丰摇了几下大小姐,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她应该是中毒了,羊手菇便有这功效,令人暂时丧失心智,任由他人摆布!”
端木良友说道:“蓝大小姐,和我拜天地!”
蓝大小姐竟慢慢跪了下来,与他对拜!
此时,陈十三来到这里,他感激地看向端木良友。
蓝县令没有儿子,只生下两位千金,每一位都是他的心头肉,平时在外人面前呼来喝去的大官,却是一个妥妥的女儿奴。
虽然没抓到赵七,但救回蓝大小姐,端木良友居首功。
晚上,蓝县令设宴款待众人。
端木良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姐夫,因为他姐姐嫁入蓝家时作妾时,他正在省城里乡试。
“姐夫,你这姓不多见啊,是否跟以前的蓝大将军有关系。”
蓝县令连连摆手,说道:“一介小官小吏,怎么可能与蓝大将军有关系呢?”
陈十三连忙问:“为何这样问?”
端木良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我想多了,陈捕头,你与我说说那赵七的模样。”
“身高八尺,方脸黑皮,剑眉豹眼,下巴很宽!”
“皮肤黝黑,下巴宽?”端木良友想了一会儿,问道:“他像不像胡人?”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一辈子没出过思南府,不知道胡人长什么样。”
此时,一个侍女端了一盘米饼上来。
陈十三早就饿坏了,他一连抓起好几个米饼往嘴里塞,说道:“这饼印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饼来,人哪能长得一模一样的!他就是个会复活的怪物!”
端木良友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道:“对啊,人也能用饼印来做!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采花贼是一群人,共用一个名字,他们从小就卧睡在类似饼印一样的东西里,以至于长大后都一模一样!”
陈十三说道:“那全天下人都让自己的女儿睡进美女饼印里,我们就能得到一天下的西施啰?”
“哈哈哈……”蓝县令听完大笑起来。
端木良友窘迫地挠了挠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端木良友红着脖子问道:“陈捕头,有没可能他们是贴上和蓝大小姐一样的脸皮?”
“我也有过这个疑惑,所以他死后我都割下了他的脸,都是真脸,不是糊上去的!如果赵七是一群人,那为何要以同一个面目现身呢?”
“难道他真的杀不死?”
陈十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来南城门的,而不是东、西、北门。”
“今天出门时,我看了老黄历,今天宜往南走!”
“哈哈哈……”
陈十三和蓝县令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内院传来下人的呼喊声!
“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
蓝县令大大怒道:“怎么回事?看家护院的呢?”
“回大人,他们以为那‘夜叉’是鬼怪,被他吼了一句,便作鸟兽散了!”
端木良友一把拉住陈十三,说道:“我大概有思路了!”
“又翻黄历吗?我可没空!”
“陈捕头,你听我说两句。”
陈十三见他说得认真,便停了下来。
“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大门,只见巷子子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端木良友说道:“这就是他们一群人用一个名字的原因。”
“让大家以为他是鬼怪,他犯案时,人人都会躲避?”
“是的,我怀疑他的最终目标是蓝家两位小姐,前面犯那么多案子都是铺垫。正常来说,那赵七功夫再好,也没有闯进县令府作案的能力。蓝大人应该有事瞒着我们,他可能是蓝大将军的后人,传闻蓝大将军被处死的原因,是他平南时搜刮了大量的财宝,富可敌国。”
“你的意思是,‘夜叉’是为了得到巨额财富?”
“近日清兵不断侵扰我大明边疆,他们有可能是外族人,掠夺财富支援打仗。”
“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我跟你说过了,选南门,是因为看老黄历!”
“这也是你看老黄历推算出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老黄历是不可能帮我找到大小姐的,而是他们专门将小姐送到我把守的南城门来,为的就是松懈我们,看轻采花贼的能力,趁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大小姐身上时,潜进县令府抓二小姐。”
陈十三还是觉得云里雾里,说道:“你这推理也太离奇了。”
“我提前给二小姐送了一个香囊,只要找来我家的老狗,就能寻到小姐的踪迹。”
“香囊?那么强烈的气味,赵七不会发现然后扔掉?”
“二小姐已经佩戴半日有余,扔掉身上也有余香!”
“你还不快叫人去把老狗找来?”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从远处赶来。
“到了!”
“你是从找回大小姐时就开始布的局?”
端木良友点了点头。
有老狗带路,陈十三一行人很快便锁定一间民房,如果一间间屋子排查,猴年马月也找不到这里来,房子实在太普通了,二小姐和赵七都在里面。
赵七被抓了个措手不及,此番,他完全放弃了抵抗,他被五花大绑起来,还嘴硬道:“陈捕头,你这人功夫不行,抓人倒挺有一手!”
端木良友问道:“昨天陈捕头和另一位兄弟一起制服你的,你记得是哪一位吗?”
赵七却不再说话。
端木良友惊喜道:“他不知道!陈捕头,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人!”
赵七用手指先后指了张天林和李永丰,轻蔑地看着端木良友,说道:“是他们两个,而不是一个!”
这可吓坏了端木良友,陈十三上前一刀结果了赵七。不多久,赵七的尸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端木良友拉陈捕头到一旁,说道:“我明白了,赵七从来就没死过,他上次一招便能夺走你的短刀,这功夫不可能被你们三人轻易抓获!”
“你的意思是……?”
“他在牢里有内应,很有可能我们认为十分神奇的事情,人家用几两银子收买就能轻松做到的!他每次都将自己换出来,换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进去受死。”
“那此人呢?”陈十三指着地上的血水。
“他也是替身,不然就不会马上化水了,之前的尸身不是过了好几天才化成尸水吗?真正的赵七闻到香囊,知道会暴露行踪,故意换替身来让我们抓的,并告诉他之前与你们发生的事,不然就解释不了此人为什么知道你和另外两人制服他了。”
“那真赵七身上是不是还有气味,老狗能找到他不?”
“应该没有,他都发现了,现在肯定已经清洗过。不过我已经有抓住他的办法了,需要县令的配合。”
两人一起去找到蓝县令。
端木良友说道:“蓝大人,能请来两位小姐过来吗?”
“她们刚受了惊吓,不想见人。”
“大人,我有个猜想,你且听我说下。”
蓝大人伸手作请状。
“我认为你就是蓝大将军的后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传说蓝大将军平定南方时,缴获了巨额财宝,但并没有全部上交,而是藏起来了一部分,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而你两个女儿身上,应该有宝藏的秘密,那‘夜叉’就是为了宝藏而来。前面当了那么久采花贼,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杀不死,是个精怪,从而吓跑侍卫,轻松掳去两位小姐,寻得宝藏秘密。”
“蓝大将军死时,为什么不将财宝献出保命?”蓝大人不以为然。
“蓝大将军手握重兵,功高盖主,他活着对皇亲来说是个威胁,交不交出财宝都要死。”
“我是她们的爹,可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宝藏的秘密啊!”
“请大人叫来两位小姐,查证一下,就知道了。”
两位小姐被请了出来,端木良友问道:“两位小姐可保存有什么传承给下一代的东西?”
两人摇了摇头。
“书信,小物件?”
她们依然否认。
“不可能!要不让两位小姐将衣服全部脱下,请女眷仔细检查。”
蓝县令有些不悦,说道:“岂可胡来?”
“蓝大人,那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啊!你不想知道自己和蓝大将军是否有联系吗?”
蓝县令想了一下,便叫来几个婢女,将两位小姐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除了在二人大腿内侧发现有几不不规则的黑痣,并无其他发现。
端木良友说道:“快请女画师,将黑痣分毫不差地画下来,画大一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张画了七个大黑痣的宣纸被送到几人面前。
端木良友问道:“这不是自然生长的吧?”
大小姐说道:“小时候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这是我让人偷偷点上去的,蓝家世代的标志,每代人到成年的时候都要点上,这几颗痣的方位对应天上的星辰,是艮升星图,据太老爷说,如果不点上,蓝氏后辈就会夭折。”蓝大人说道。
端木良友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拿着剪刀将宣纸上画的痣都剪成单个碎片,然后将痣的细头朝上,并列排起来。
陈十三说道:“这痣长得真像山哦!”
“山?陈捕头,真厉害!”端木良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叫人寻找所有能找到的山水图,他将碎纸片拼出数十种组合,让大家一起帮忙寻找。
四个时辰后,陈十三举着一幅山水图,说道:“天环山!”
蓝大人告假还乡,请来了代理县令处理公务,他则带着一行数十人向天环山出发。
他们凭借着山水图,很快便找到了‘夜叉’赵七,他正在和几个面容尽毁的下人在挖掘山体。
赵七看着人数远比自己多的蓝县令,说道:“其实我不叫赵七,我也姓蓝,本名蓝天雄,是你的本家亲戚,朱元璋与我蓝家有仇,现在朱家天下危矣,你何不跟我一起搬这些财宝去投靠清军,混个大将军当当。”
“蓝氏一族乃汉人,岂可帮外人入侵本族?清军才几个兵,哪来的能耐抢夺我大明江山?”
“呵呵!”赵七轻蔑一笑,他抽出了身上的长刀,盯着陈十三。
陈十三叽笑道:“你是不是傻啊?我打不过你,还会跟你单挑吗?兄弟们,一起上,灭了这个反贼!”
我众敌寡,不消片刻功夫,便消灭了赵七团伙,端木良友跑到奄奄一息的蓝天雄面前,问道:“你这复活的把戏是怎么弄的?快与我说说,免得失传了。”
蓝天雄指着他几个毁容的手下,有气没力地说道:“很简单,找几个身高一样的人,将他们毒成听话的药人,与他们同吃同住,食物、作息都要一致,再练同一套外功,只用三年,大家的身材便能一样了,至于脸吗?让同一画师在活猪身上画出多张一模一样的脸,再割下我们的脸,割下活猪皮移植上去,运气好的话,不用三年,就能长成一样的人脸,运气不好的话,就像他们几个一样毁容。”
至此,采花贼复活案告破。
至于蓝家的宝藏,那星辰图传承数十代人,已经跟原图相差甚远,蓝县令直到老死也没挖到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