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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带拼音:小雅·鸿雁之什·黄鸟

《小雅·黄鸟》是诗人为苦难人民喊出的悲愤之声,写出流落异乡人的痛苦。不是天灾人祸,谁也不肯流落他乡。但命运使然,无可奈何。诗中的主人公在异乡遭到他人不友好的对待,心情很坏,当他看到黄鸟成群飞来,啄食自己辛苦种下的粮食时,一股怨气便从中而出。其实,他心里愤恨的是经常欺负、歧视他的当地人,是拿这些黄雀作比而已。

全诗共有三章,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歌唱。首章前三句以黄鸟起兴,并以黄鸟喻人。出语沉痛,引人思索。所谓“黄鸟”,就是麻雀。因此,这是以黄鸟啄粟来比喻不劳而食的奴隶主贵族阶级,巧取豪夺奴隶们的劳动果实。这里的“无集”“无啄”,是责令语气,两个“无”字,充分表现了歌手的厌恶情绪。接下两句,是由鸟及人。意谓:这个国土上的人呵,没好心待我太不善良。看来歌中的“我”是来自彼邦,因此有“此邦之人”的说法。但这并非泛指一切人,而是指像黄鸟啄粟那样的剥削阶级。最后两句意谓:回去吧回去,重回到我的家族故乡。正因为有上述受人剥削欺压、不堪忍气吞声的缘由,オ倾吐了如此愤然不平的心声。二章、三章的内容含义均同首章,只是换几个同义词而已。这正是《诗经》中属于民歌的篇章所普追采用的重章叠句的表现形式。如此连章复的歌唱,就会加深读者的印象,给人一唱三叹的美感。

此诗与《魏风·硕鼠》一起展示了古代社会的一个现实:硕鼠为患家园,黄鸟做恶他乡。非但乐土天国无处可求,就连此邦之人,也是“不我肯谷”“不可与明”,甚至“不可与处”。这些背井离乡的人在异乡遭受剥削压迫和欺凌,更增添了对邦族的怀念。返回故土,虽然不能逃避硕鼠、黄鸟、恶人,但或许还能在和亲人的依傍中寻求些许暖意,给这充满伤痛的心以解脱的慰藉和沉醉。如果说《魏风·硕鼠》中的劳动人民不堪剥削压榨,而欲逃他乡去寻求“乐土”,表现了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那末,《小雅·黄鸟》则是表现劳动人民背井离乡逃到异国后,也没有“乐土”可以谋生的痛苦遭遇。

全诗三章往复加强,不断地对黄鸟进行控诉,不断地对当地人进行批评,批评他们不能善待异乡人,不能进行心对心的交流,不能和平共处;不断地表达着快快回到亲人身旁的愿望。这首诗,正是春秋末叶社会政治腐败、经济衰退、世风日下之坏乱景象的一个极具典型意义的缩影。作者在这里所要表达的是一种不堪忍受剥削和压榨的愤怒和对世道人心的彻底绝望。

《小雅·黄鸟》在立意方面与《魏风·硕鼠》有异曲同工之妙:即以“啄我之粟”的黄鸟发端,类比起兴,以此影射“不可与处”的“此邦之人”,既含蓄生动,又表现了强烈的爱憎感情。

⑴小雅:《诗经》中“雅”部分,分为大雅、小雅,合称“二雅”。雅,雅乐,即正调,指当时西周都城镐京地区的诗歌乐调。小雅部分今存七十四篇。黄鸟:黄雀,喜吃粮食。

⑵榖(gǔ):楮树。一说构树。

⑶粟:谷子,去糠叫小米。

⑷谷:善,亲善,友好。一说养育。“不我肯谷”即“不肯谷我”。

⑸言:语助词,无实义。旋:通“还”,回归。

⑹复:返回,回去。邦族:邦国家族。

⑺粱:粟类。一说精米。

⑻明:“盟”之假借字。这里有信用、结盟之意。

⑼诸兄:邦族中诸位同辈。

⑽栩(xǔ):柞树。

⑾黍(shǔ):古代专指一种子实叫黍子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叶线形,子实淡黄色,去皮后称黄米。

⑿与处:共处,相处。

⒀诸父:族中长辈,即伯、叔之总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