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有敬、有怕……对国兽老虎，印度人心态复杂

揭秘印度神话中卡莉女神践踏湿婆神的传说

导读：相传当日杜尔迦(Durga)女神消灭水牛魔王马希沙(Mahisha)后便消失于喜玛拉雅山中，但故事并没有完结。过了不久，灾难又落到因陀罗(Indra)的天国。这回来挑战的是两个强大的阿修罗(Asura)首领——森巴(Sumbha)和尼森巴(Nisumbha)兄弟，他们在血战中打败了天神(Sura)。天神们逃到圣河——恒河(Ganges)流经的北方山区，呼唤和颂扬女神：“伟大的女神啊，请保护宇宙。你的威力等于所有天军!”正当他们呼唤女神时，打算去恒河洗澡的美丽的喜玛拉雅山神之女乌玛(Uma，帕瓦蒂的温柔相)刚好经过。她问道：“天神们，你们在颂扬谁呢?”

从湿婆(Shiva)温柔的妻子前额走出一个威严的女神，说：“再次遭受阿修罗蹂躏的天神在呼唤和称赞我，我是伟大的女神卡利(Kali)——愤怒与无情的女勇士，我的精灵第二次就存在于仁慈的女神——你——帕瓦蒂(Parvati)体内。威严的卡利和温柔的乌玛，我们是摩诃德维(Mahadevi)——伟大女神的两副面孔，是连为一体的两个极端。”

天神们用各种各样的称呼来赞颂女神：“啊，卡利!啊，山神之女，发发慈悲帮助我们吧!以你的威力驱除我们的敌人，救救天神和宇宙吧!”卡利女神接受了天神们的恳求，再次投入与阿修罗的会战。妖魔军队强大的首领森巴看到容光焕发的卡利女神时，被其绝美姿容所征服。他派侍从向女神提亲：“啊，美丽的女神，来当我的夫人吧!整个三界和所有财富，现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到我这里来，与我共管这一切吧!”卡利微微一笑：“我发过誓，谁能在战斗中把我打败，夺去我的光荣，我就做谁的妻子。在战场上见吧!如果你或你的军队能打败我，你自然可以做我的丈夫!”

森巴手下的阿修罗蜂拥而上，妄图活捉女神，献给自己的主人，却被打得落花流水。侥幸活命的也逃之夭夭。森巴见军队死伤无数，盛怒不已，遂招集残兵败将卷土重来，冲向卡利女神。兄弟俩派拉克塔维贾(意即“血滴出战”)率兵出战。助战的天神杀死了许多阿修罗，却敌不过这个强大的阿修罗统帅。他已多处受伤，伤口血流如注。但拉克塔维贾流出的每一滴血，都立刻化为一个武士重新投入战斗。虽然阿修罗军队死伤惨重，统帅也已受伤，由于他滴血成兵，阿修罗的军队倒越战越多!手拿各种武器的卡利女神亲自出战拉克塔维贾，她用剑把他砍倒，喝干他的血，把由血滴变成的阿修罗全部吃掉。战到最后，女神非常愤怒，脸孔变得像墨一样黑，口吐红舌，眼睛像血一样殷红。森巴和尼森巴兄弟俩最终被女神剿灭。

当卡利杀尽世间所有妖魔，喝光他们的鲜血，仍无法抚平她的怒气。为了平息爱妻的愤怒，焦心的湿婆躺到了卡利脚下。当女神卡利踩着自己丈夫的身躯时，忽然感到尴尬和羞愧，恢复了平静。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遍布世界。众神前来向卡利致敬，并且献上冠冕，封她为宇宙女王。女神对恭维奉承置之不理，把自己所有的异能神力收起来，在胜利的巅峰毅然功成身退，并对人们承诺：“当世界再次陷入危机而有毁灭之虞，我会再度回来!”

有爱、有敬、有怕……对国兽老虎，印度人心态复杂

来源：环球时报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宇 同】编者的话：虎年春节在即，老虎作为文化图腾的意义，作为兽中之王的生存状况，都成为热点话题。在印度和俄罗斯，老虎虽然都是备受尊崇的动物，但处境却有很大差异，我们将为您讲述这种差异背后的原因。

印度大约有3000只野生虎，占全球野生虎数量的70%。自古以来，老虎在印度的宗教和文化中也占有重要的地位。但作为宗教文化符号和濒危野生动物，从古至今印度人对老虎的态度一直有些复杂，印度人心中对老虎有爱、有敬、有怕，甚至还有恨。

人们扮成老虎庆祝老虎节。

老虎形象自古有争议

老虎是印度的国兽。在印度文化中，老虎代表了力量和敏捷。在古代典籍《阿达婆吠陀》《夜柔吠陀》中，有征服老虎、保护人群和牲畜免受老虎威胁的祈祷咒语；在赞美诗中有称颂天神具有老虎般力量和勇猛的篇章。在神话传说中，一直有只老虎陪伴在湿婆神的身边，而且湿婆神像还是身穿虎皮的形象；老虎也作为杜尔迦女神和卡莉女神的坐骑出现在神话传说中。

从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出土的文物表明，公元前2500年时，老虎和许多其他动物如孔雀和牛一样，都受到人们的崇拜。但与其他受崇拜的动物不同，印度老虎不管是在神话中还是在典籍中，常常是被猎杀的对象。可以说，印度人崇拜老虎，但更崇拜能降伏老虎的人。一些神灵和古代王族被描述为猎杀老虎、保护人民的英雄形象，作为传统种姓制度中的刹帝利阶层，往往通过猎杀老虎显示勇武。

印度是世界上唯一在自然界既有狮子也有老虎分布的国家。相比而言，老虎在印度人心目中的地位却没有狮子高。究其原因，有印度学者通过一首流传千年的古代诗歌找到了答案，诗中写道：“老虎总是鬼鬼祟祟地藏在草丛之后，狮子则时刻挺起胸膛保护自己的领地。勇敢无惧，冲向一切侵犯它的东西，无论是大象，还是箭矢。”看来，印度人更喜欢狮子，是因为他们觉得狮子更光明正大、更勇敢。其实这与狮子、老虎不同的生活习性密切相关。印度电影及同名畅销小说《白老虎》描述了一个出身社会底层、以“白老虎”自称的小伙子如何杀掉自己的老板并贿赂警察最终成为上层人士的故事，故事里的是非和价值观姑且不论，但它从一个侧面展现了印度人对于老虎的固有印象——鬼鬼祟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代替狮子成国兽

狮子曾经一度是印度的国兽，但这一卓越地位在1972年的时候被老虎替代了。近代，随着猎枪和钢制捕兽器的出现，老虎数量开始急剧下降。在印度，老虎是富人狩猎消遣的目标，也是穷人为获得奖赏的猎杀对象。一位历史学家统计，在1875年至1925年这50年间，印度有8万多只老虎被捕杀。狩猎活动也消灭了大量其他动物，它们本应成为老虎的猎物，这使得老虎受到双重冲击，生存变得愈发艰难。在英国殖民期间，乔治五世和伊丽莎白女王的丈夫菲利普亲王等英国王室也曾多次来到印度猎杀老虎。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发现也与狩猎老虎相关。相传，1819年英国驻军指挥官约翰·史密斯受海得拉巴土邦王的邀请参加狩猎活动，老虎没猎着，迷路的史密斯却意外发现了在荒山密林中被埋没了1000多年的佛教石窟宝藏，阿旃陀石窟得以重见天日。

到了1947年印度独立的时候，老虎数量大幅减少至约4万只。到20世纪50-60年代的时候，印度的亚洲猎豹和几乎所有的亚洲狮都因过度捕猎而灭绝。时任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在1971年宣布狩猎为非法，并加强了野生动物立法。据报道，当时印度的老虎数量已经到达历史最低点，仅有1000多只了，濒临绝迹的边缘。在英迪拉·甘地的推动下印度多个邦都建立了动物保护区，并成立了专门的老虎保护机构，甚至还让老虎取代狮子的国兽地位。其后经过几十年的努力，野生老虎的数量增加了一倍多。

在印度南部的喀拉拉邦，每年八九月份都会上演一出人人期盼的重头戏——普利卡莉老虎节。这是庆丰收的重要程序，因为在印度多个地方人们相信老虎能带来风调雨顺，反之如果得罪了老虎则会发生旱灾。“普利卡莉”就是老虎跳舞的意思。节日最有意思的就是会有多达七八百人在身上进行人体彩绘，用油彩在胸腹部画上大大的虎头，四肢画上虎纹，然后再戴上虎头面具，伴着音乐游街起舞。拥有大肚腩的男性在这个活动中更有优势，因为大肚子正是虎口的位置，当他们伴着鼓声抖动肚子的时候，老虎就会显得更加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对老虎，城乡态度截然不同

据报道，目前印度有27个老虎保护区，随着人口的增长和人类居住区域的拓展，人类和老虎的矛盾也日益尖锐。老虎保护区附近的村子，经常有老虎袭击家畜甚至人类的事件发生，老虎伤人的新闻也屡见不鲜。深受虎害的农民极力主张杀死伤人的老虎；而大城市的人们更倾向于保护老虎。

前些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安妮”母老虎事件就很有代表性。从2015年到2018年的三年时间，这只老虎杀死了包括一名孕妇在内的13人，但碍于法律以及动物保护组织的压力，政府一直在试图抓捕老虎而不是射杀它。这期间，有的受害者村庄已经不再信任政府，村民禁止官员进村庄，甚至有人还殴打了森林警卫。最终当有关机构还在走程序扯皮的时候，有受害者家属已经雇猎手杀死了吃人的猛虎。但因为猎杀现场遭到破坏，猎手主动射击的证据不足，也未被追究法律责任。老虎死后，在农村村民们燃放鞭炮庆祝；但在城市，抗议者举行烛光哀悼，还有社会活动家在网络上发帖要“为老虎安妮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