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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最宠爱的新妾死了

君最宠爱的新妾死了,他要杀我。

我常常觉得傲邺的脑回路有点什么大病,不然他的新妾死了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然而我还是被他劫回了魔界。

在他下人的口中,我意外得知,他的新妾是因为嫉妒我的美貌而死。

-

“……”

那这就没办法了,毕竟我确实是六界第一美女。

生在青丘,长在天界的一只标标致致的纯白九尾狐。

血统高贵,美貌自持,确实是会让人想要羞愧而死。

-

魔君殿里,我百无聊赖地磕着一盘瓜子。

傲邺就坐在我的斜对面,已经一言不发地坐了小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于是,陪着他死撑。

-

然而,撑着撑着,我就开始打瞌睡。

真的太无聊了。

-

“你……”

傲邺终于开口,我眼睛瞬间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说。

你快说。

-

“如果你不想没命……就当我的小妾。”

傲邺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片刻后,还补上一句:“好不好?”

-

我愣住。

他在说什么?

难道是想找我当替身?

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魔君刚刚说“好不好”的时候居然有点萌,不像外界说的那么残暴不讲道理。

-

“为什么?”我从心地问。

“因为我原本准备的那个被你气死了,所以你得补偿我。”傲邺说的很肯定。

“……”这难不成是一个陷阱吗?

-

“那你不能另外找一个其他的吗?”我合理地提出建议。

“但,她们都说你最漂亮。”傲邺似乎有点郁闷。

“那你觉得呢?”我故意问。

“……”

-

“我也这么觉得。”傲邺斟酌了一下说。

我磕着瓜子笑出声来:“好!我同意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冲动堆砌起来的。

我,白幺幺,首当其冲。

-

好吧,也不光光是冲动。

做傲邺的小妾,除了位分有点低,也没啥不好。

何况他又没有正妃。

这下,我不仅青丘天界通吃,还加上一个魔界,可谓是天地间来去自如了。

-

另外,傲邺够格。

人长得好看,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都有魔君该有的气度和威风。

还很厉害,就连天界的战神都对他忌惮三分,青丘更是提到傲邺就望而却步。

有这样一个人罩着也不赖。

-

“那,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吗?”我提出疑问。

傲邺准备往外走的步子一顿,神情有些惊讶地回头看我。

“不睡在一起吗?”我继续问。

“……都可以,看你。”

傲邺说完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

我在他身后,捧着瓜子笑出声来。

这个魔君……好像还挺好玩。

-

虽然傲邺说留我下来当小妾,但是基本上就跟个自由人无异,没什么仪式。也没什么人看着,甚至都见不到他人。

我纳闷,这人找小妾是当摆设的吗?

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

-

傲邺平日里基本上就待在自己的大殿里,有人找他也是直接上报。

我去的时候他正伏案在写着点什么。

我施了个咒,直接绕到他身后,居然是在画画。

没想到堂堂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居然在画人间的荷花。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而且还停不下来。

-

“白幺幺,你在笑什么?”傲邺回过头看我,表情很平静,似乎是早就发现我了。

“……”被他一看,我倒不自在起来,只是囫囵地说:“你画的画还挺好看。”

傲邺瞥了一眼自己的画,用宽大的袖子盖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

干什么?我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乐子的吧?

我急中生智,口比心快:“来找你睡觉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

傲邺一副吞了大山的表情看着我,像是不敢相信这么直白的话是从我这么个美人口中说出来的。

“那个,不怪我,主要是你不来找我,我只能请君入瓮了,呸,不对,应该是自投罗网。”

“……”

好了,现在傲邺看我跟看白痴了一样了。

-

眼看着说不清楚,我索性不解释,直接坐到他的桌子上,两只脚晃来晃去。

“魔君,你这么待着不无聊吗?”

“…下来。”傲邺冷漠脸。

“魔君,你觉得咱们去人间走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

-

“那你觉得,我今天晚上睡你那行不行?”

“……”傲邺咬牙切齿,“你怎么又问到这个问题上了?”

“因为你老是不给我个准确的答复,我好歹是个女辈,主动到你的屋子里去,难免落人口舌。”

-

傲邺有点头疼,看了眼我摇摇晃晃的脚。

“你现在就?不会落人口舌了?”

“我现在是白天,光明正大,晚上的话,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似乎是真的被我缠得有些要命,傲邺终于松了口。

甚至当天晚上主动进了我的屋子。

-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看着面无表情坐在桌子前的傲邺,主动唠嗑:“你要不要来床上坐坐?很暖和的。”

傲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端起茶壶倒了杯水喝。

我看着他端着杯子送入口,心里暗喜。

那茶水里早就被我下了人间的催情药,这下,该得手了。

-

其实我被劫来魔界,并非意外。

傲邺先前的那个新妾也是青丘放入魔界的诱饵,只是为了让我可以顺理成章地靠近他。

而他拥有能解我阴寒之毒的至阳之体。

这就是我靠近他的目的,甚至不顾颜面主动邀请他和我睡觉。

-

说起来,这阴寒之毒也是在魔界染上了的。

小时候不懂事误打误撞进了魔界炎凉山,被毒草擦伤,毒伤一直潜伏在体内,直到我成年才渐渐发作出来。

所以说,解毒这事,也是傲邺的份内之事。

-

情动之际的傲邺,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么难以靠近,看起来还很好欺负。

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床上,傲邺已经热得难耐,忍不住想往我身上靠,却又残存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扭开头。

-

我看傲邺忍得难受,主动把自己的嘴贴了上去。

似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傲邺猛地怔住,下一刻抱着我整个人入了他的怀。

傲邺的唇,还真是软,和本人硬朗的气质完全不符。

而我,分明是主动引诱,却不自觉沦陷进他的热吻里。

-

我作为一个八百年的纯种狐狸精,居然被傲邺区区一个吻撩动了心神。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游走,探入我本就单薄的衣衫内,肌肤相亲。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却再度没入他的吻里。

-

春宵一刻。

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计划。

这样,尽管第二天腰酸腿疼,勉强也能忍一忍。

-

然而,傲邺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我。

一睁眼,他就瞪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我看,眸子里似乎有怒气,又有些其他复杂的情绪。

我被看得心惊。

“怎,怎么了?”

-

“白幺幺,你下药?”傲邺的怒气按捺不住。

我赔笑:“那个,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吗?”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啊?”我懵了。直接和他说,他就愿意了?

-

傲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耳朵红了一瞬。

“我是说,你可以找我要解药。”

我大惊,“竟然有解药??!”

可我那个倒霉小妹跟我说,只有傲邺才能解这个毒啊……

难不成……难不成,她说的是解药,不是以身解毒?

-

我顿时感觉血液上冲,脸面火热,太丢人了。

拽着被子,我忍不住想把自己藏起来。

本九尾狐生来就没干过这么跌份的事,还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

眼看着我就快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傲邺看不过眼,“别往被子里躲,闷。”

“不闷。”我头铁。

片刻后,傲邺似乎认输一般,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出来。”

“不出。”

“不说你了,好不好?”

-

我眼睛一亮,立马钻出被子:“真的吗?不计较了?”

傲邺脸色陡然间一言难尽。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用力过猛,此时胸前一片春光。

“啊啊啊……”

我再度缩回被子里,真丢死狐狸脸了。

-

傲邺算是彻底没了辙,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然后起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我才探出头。

傲邺正在穿衣服,宽大的黑色袍子上身,他再度变成那个深沉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魔君。

我的心似乎动了一下。

就是这么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被我睡了。

-

我躺在床上发呆,回想来魔界待的日子,其实比在青丘要自由逍遥多了。

主要是傲邺并不要求我什么,甚至我还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简言之,他对我还挺好的。

-

心动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确认自己喜欢上了傲邺。

心里被漫溢的欢喜包裹。

从床上爬起来,我迫不及待地去见他。

-

未料,魔君殿今天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闭。

门口也没站着人把守。

我有点疑惑,但是也无暇细想,直接走过去开门。

一句“傲邺”卡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

-

眼前,傲邺正怀抱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媚眼如丝。

我看见他们的瞬间,傲邺也抬头看见了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

我忽然想笑。

原来早先的丢脸根本不算什么,这一幕才是扎扎实实把我青丘九尾狐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顺手不客气地给门甩上。

滚回青丘的那天,破天荒地下了点小雨。

-

回到青丘,我的娘亲见我解了寒毒,自然是欢喜得紧。

但我面对她的笑颜,竟然连一句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傲邺抱着那女人的画面。

那女人是谁?

傲邺为什么抱着她?

-

我有太多疑问想问。

还想问,为什么下了我的床以后,他立刻就可以拥其他女人入怀?

就算,确实是我用了手段才让他和我同寝,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

或许,傲邺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

我窝在青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只知道在青丘后山看小狐狸崽子们修炼。

就在我以为,傲邺可能根本就不会搭理我任性的行为时,魔界居然向青丘下了一道聘书,一道莫名其妙的聘书。

魔君傲邺下给青丘白幺幺的。

-

我一身白衣迎出青丘,傲邺身着魔君礼服,背对着我站在桃花林中。

隐隐绰绰间,他风姿卓越。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再次巧妙地起伏起来,隐匿却真实至极。

-

“你来干什么?”我终究还是给自己套上了冰冷的盔甲。

傲邺就于那桃花林中回过头来看我,眉眼清明,依旧是初见时令我暗自赞叹的样貌,只不过嘴唇轻抿,看上去竟有那么些不悦。

-

“不打算回魔界了?”傲邺哑着嗓子开口,眸子紧紧地摄住我。

我嗫嚅着:“不想回去了。”

傲邺似乎意料之中一般,竟还点了点头。

我心里猛地一阵失落。

原以为……以为他会哄我的。

-

“那,聘书接吗?”他再次开口,带来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却依旧威风。

“不接。”

彼此沉默了一会,傲邺又说:“那个人,我不认识。”

“哦。”

我表现的很平淡,但其实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

“如果你是想在家多待一段日子,那我便日后再来接你。”

他的声音随着桃林间的风声一并传入我的耳朵。

“或者,你如果不喜欢魔界的环境,我们可以多来青丘走动。”

“……就是,别扰乱了一池春水后就不负责任的离开……”

-

“……”

我的身体整个僵住,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我想问,是随便什么女的都可以往你的怀里扑吗?我想问,对于那一晚是不是有点怪我?也想问,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我的位置。

但我只是看着月明风清的他,任由风绕过我们,吹向远方。

-

我白幺幺,自幼在青丘就是横行霸道,从来没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只要我向爹爹娘亲,或者上面的哥哥姐姐撒个娇,自是会全部拥有。

可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没人能帮助我得到的,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束手无策。

只一个,傲邺罢了。

-

“傲邺,我对你动了情,所以我见不得有其他人出现在你身边。”

我强作无所谓地说出这一番话,只是不想把那些心事藏着掖着。

“当然,我知道魔君素来对这些都没有兴趣,你有你要征战的东西,所以我回青丘,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

说完想说的话,我转身离开。

青丘的桃花林从来都只开花不结果,就像此刻的我和他,也是只能开出一朵即将凋零的花,若要结果,终究太难。

如果会泥足深陷,那我希望自己早早抽身离开。

-

傲邺那日在桃花林里站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最后,那道没有缘由的聘书被收回了。

一切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在青丘待的左右无事,而且还会胡思乱想,我索性去了人间。

人间正值盛夏,群聚往来,街道繁华,我扮作豆蔻少女混迹其间,自是没有任何违和。

当然,狐狸素来美艳,就算是竭力化作普通,那股娇而美的劲还是藏不住,只在街上走了一圈,便有不少公子少年郎来攀谈。

我笑笑避开,被一处荷花池吸引住。

-

这就是那日,傲邺用宽大衣袖遮住的人间荷花。

如少女般亭亭玉立,清雅高贵,在池塘中间簇拥着开放,被荷叶包绕,隐隐约约可见中间小小的莲蓬。粉色的花瓣似少女羞红的脸。

真想告诉傲邺,这人间的荷花,比他笔下还要美上三分。

-

世人自古都说狐狸妖媚祸国殃民,却不知狐狸往往痴心,只不过没遇上真正对的人,所有的真情都藏在一副皮囊下。

-

正欲转身离去,却在抬眸瞬间,瞥见了熟悉的人影。

站在荷塘另一边,负手而立。

那不是,我正在想着的人,还能是谁?

-

傲邺隔着荷塘,也是一身人间好儿郎的装扮,头发高高束起,竟平添了几分活泼。

“你怎么来了?”

我用心音向他传话,心跳怦然。

“来看看。”他回我。

-

来看看?看什么?

来看我,还是这满池开得正好的荷花?

“那你好好看看,我走了。”

再次转身离开,心里却没有上次那么淡然,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又怕这一眼就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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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街巷,再次人拦下。

这次是一个长相一般却穿戴华丽的公子哥,就连手里拿着的那把扇子,都镶着金边。

“小妞,跟爷走?”

一开口,就是那么世俗混账的话。

我无暇理会,直接就要走,却没想到从他身后迅速涌出了好几个小厮,按住我的肩膀和胳膊,竟然还有几分强势。

-

“……你干什么?”我的声音已经不耐。

若这不是人间,不能随意施展法力,这些人连我方圆三里都进不得。

“别挣扎, 乖乖的跟我走,别自找苦吃。”

这人说的话,就那么的自以为是。

我暗自想要施法术教训他,电光火石间,那张脸在我面前迅速扭曲,然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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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邺一脸怒气。

身边捉住我手腕和胳膊的小厮也连连后退,我一个挣扎便脱散开来。

那混账被傲邺一脚踢的满地打滚,口中甚至吐出血来,而傲邺处在盛怒的边缘。

“给我滚。”

他的话带着冰碴,像刀一样锋利。

小厮拖着几近晕厥的人连忙离开。

-

“……”

我站在傲邺身后半步的位置,有点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却察觉到他心情仍是不悦,不敢随意动弹,只好沉默。

片刻后,傲邺才转过身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

“怎么?扰乱我还不够,还要多少人才能满足你?”

他眼里全然是愤怒。

-

我没料到傲邺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猛地抽疼。

本来想和他说几句谢谢,软声软气地说几句话,却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误会我。

就真的看不到,我被人困住,情非得已吗?

还是,本来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

我笑了,嘲笑自己的愚蠢。

-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不会辩驳。”

挣开他的手,我念了个诀回了青丘。

总是这样来往反复,几乎整个青丘都知道我是为情所困,满山的狐狸,就这么点破事能瞒得住谁?

当天夜里,我的姐姐就跑来找我聊天。

话里话外,都是劝我看开,说爱情和男人不值得,说游戏人间才是防止自己被伤害的最好方式。

还说她曾经爱上一个书生,那人先前海誓山盟,最后高中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

瞧,狐狸的深情。分明都是被糟蹋了。

所以才没人敢轻易把自己的真心往外掏。

凭什么世人要说狐狸精的不是?

我心口疼。

姐姐的话,就像在把傲邺从我的心里扯开,扯得血肉模糊,也扯不干净。

-

之前在魔界,他对我并不坏。

会让人给我送点心,也会在我逛魔界闯祸的时候替我收拾烂摊子,还会给我找聊天的女魔。

似乎除了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小妾,其他的,他都照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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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凉,我无心睡眠。

披着外衣走进桃花林,挖出自己幼年时在桃树下种的酒,对着月亮一口口喝干。

明明,对傲邺好像也没相处太久的时间,可是,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翻来覆去的记忆,甚至妄想在里面压榨出他对我的好。

痴心妄想。

酒意上头,我和衣睡在桃花树下,没了意识。

-

第二天醒来,却完好的睡在自己的榻上。

“……”

手心里似乎有什么硌着疼,低头看去,是一块玉佩。

傲邺的玉佩。

平时就在他长袍的腰线边别着。

一切似乎昭然若揭,我却垂着眸把玉佩放进枕下,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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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照旧去桃花林喝酒,喝掉一坛,又挖出一坛,却在背地里悄悄地吐掉大半。

喝完,我再次昏昏欲睡在桃树下。

半梦半醒间,有人芝兰玉树地靠近我。

是傲邺。

一身黑衣,几乎融入这无声的黑夜。

-

傲邺坐在我身边,给我披了件衣服。

“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轻轻地叹息,语气里却全然是纵容。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和我说话,一时间呼吸都乱了。

“幺幺,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他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甚至把我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

“怎么以前从没发现,魔界这么无趣?”

他嗤笑一声,竟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心怦怦跳,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桃花酒的醉意仍有残留,我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看进他黑色瞳孔的眼里,也看进他的心里。

“傲邺。”

我唤他,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缱绻。

-

他的唇袭上来,桃花尽落。

我放纵自己缠上他的脖颈,缠着他的肩膀,缠着他的腰,顺着他的眉眼亲过。

才发现,所有压抑住的想念,全部倾巢而出。

-

“傲邺……”

“幺幺。”

-

酒醉无度,我乱了情,却把所有的不恰当都怪到酒的身上。

次日醒来,我依旧躺在我的榻上,身边空无一人。

心里的落寞陡然升起。

仿佛昨夜全是梦,仿佛全是我一厢情愿。

突然伤心,翻出藏在枕头下面的他的玉佩,正欲生气扔掉,门却被猝然打开。

有人看着我笑。

-

“醒了?”傲邺的声音温柔。

“你来干嘛?”我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子去擦眼角的水渍。

“当然是来带你回家。”他坐到我床边,轻轻捧住我的脸,“哭什么?”

“没哭。”

“没哭擦什么眼泪?”

“气的。”

“……”

-

傲邺没说话,我心里也不痛快。

“……气我?”

那不然呢?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早上去给你娘下聘书了,才没陪你。”

“……”

我还是不说话。

“魔君殿里已经没有女的了,我还设了个结界,只能你进去,等你回去看看,好不好?”

他又问我好不好,一如初见时。

“好。”

-

起来后,傲邺先去了正殿和我爹爹聊天,娘亲趁着空来找我,面上挂着笑。#小说##推文##故事##古言#

“怎么了娘?”

“幺儿,你这是走运了。”

“啊?”

“你瞧瞧。”娘亲从怀里掏出了喜庆的红色聘书递到我手上。

我展开一看,通篇说了什么我都看不见,只看得到那两个字“正妃。”

傲邺要娶我做他的正妃。

唯一的,正妃。

-

同傲邺回魔界的那天,晴空万里。

我喜滋滋地牵着他的手进了大殿,果然设了结界。

“谢谢阿邺。”我依偎在他怀里,百般娇媚。

“叫我什么?”他眸光沉沉地看着我。

“阿邺,阿邺,阿邺阿邺。”

我一连叫了好几声,看着他,眼波流转。

-

就在他怔神的瞬间,我眨眼一笑,九尾齐出。

整个殿里,被我的白色狐尾漫布,其中一条缠上傲邺的腰,把他推向我。

我黏黏地叫了一声“夫君。”

傲邺的眼神深邃,如我所料地吻过来。

-

在他的怀里和吻里,我醉了个昏天黑地,长此不愿醒来。

文/六月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