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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布衣传奇(11)——龙穴乍现(赖布衣传奇电视剧全集)

赖布衣传奇(11)——龙穴乍现

当日赖布衣与李二牛两人离了大庚龄下方家章,步行至马市,在马市乘船,沿浈水南下。

浈水乃粤川有名北江源头,起自大庚岭油山,中穿南雄岭,经马市、始兴等大镇,再过瑶岭,人韶关、以下一长段即为北江

赖布衣、李二牛两人,在马市用五两银子,雇了一叶轻舟,沿波水南下北江。

当时,五两银已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钱,赖布衣出五两银,船家甚喜,答应供两餐饭食。

船老大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福字,李二牛便称他为福伯,赖布衣则称他一声司马兄。司马福是当地有名的老船工,行走帧水、北江一线已数十年之久,对沿途一切景物杂事,了如指掌,且又健诙,性情爽快,赖布衣有这船老大做伴,一路乘舟南下,指点山河名胜,倒也甚有情趣。这司马福却只知雇船者姓赖,不知其名,便也称一句赖先生。

赖布衣传奇(11)——龙穴乍现

匆匆数日水路瑶岭,舟过了始兴,前面便是两岸崇山峻岭,侦水中穿而行,高达百十丈,侦水如线,婉蜒穿行其中,其势甚为险峻。

一晚,已是三更时分。赖布衣躺在船舱,正阎眼养神,船老大福伯在后船舱稳把船舵轻舟飞行如箭,水声淙淙不绝于耳。李二牛熬不住,早已在赖布衣身旁人睡。

两岸漆黑,船篷之上,夜空寒星数点,随船移动。

突然,在岸边一棵巨松之上,传出一声轰然的尖吼,其声“瞅瞅呀呀”,尖而锐,说不出的迷离恍惚。李二牛一惊爬起,忙向后舱的福伯发声问道:“福伯!这声音真怪,不知是什么:”

司马福侧耳凝神听了一会。才道:“此是黑豹所发吼声,此豹身子不大,长约六尺周身全黑,仅在帧水沿岸方向可见到。”

李二牛奇道:“为何沿途不见,偏在今晚出现?”

司马福道:“此豹在晚间出现,原不足怪。因豹子性懒,日间贪睡,晚上才出来捕食猎物,且其性陀而沉,在密林中行走,亦是默默不发一声,只有当它发现猎物,欲得便知矣。到它发出怪吼,此事老夫亦甚感奇怪。而未获时,才会发出怪叫。但沿途船只亦甚少听过此豹怪吼,不过我每经此地却都听到!”

赖布衣传奇(11)——龙穴乍现

赖布衣这时忽然向道:“司马兄此事当真?你没听错么“确有其事!”司马福答“先生莫怪,老夫前后数十次途经此地,均听闻此怪吼。”

“这就奇怪了!\"赖亦衣奇道:“曾听人道,山水相交,龙牙交汇之处,必有奇穴。如若奇穴有豹守护而鸣,则奇贵无比,乃千年难求之金龙窝穴,日后必定出现一代帝皇!此穴夺天地之造化,惹人神之忌恨,等闲人物亦无福消受。今日既有此等奇遇,倒要细看个究竟。”

司马福问道:“先生是风水先生么?老丈听说当今天下有一位不世堪舆奇才,姓赖名布衣,我非常仰慕他,只可惜缘俚一面,无福遇此奇人,先生既精于此术,想必见过此人。”说罢满面希冀之色。

赖布衣不愿泄露行踪,遂支吾以对道:“找亦未见过此人。不过,一人说形,万人说影,司马兄恐怕对此人是言过其实了!”

司马福怒道:“赖先生名闻天下,岂有虚假?只那数日之前,他在南雄重布镇局,改建飞虹风凰桥一事,便已传遍粤北山川。先生此说,未免有托大目空无物之嫌!”

赖布衣笑笑,道:“赖某人平生有志于青乌堪舆之术,南雄镇之事,不过适逢其会,有何值得颂扬之处?在下恐怕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此是赖布衣白谦之辞,亦是其平生恬淡性格的表露

船老大司马福哪儿明白赖布衣之意,他素爷赖布衣,便误以为眼前这个托大轻视 赖布衣,心下大怒,闻言之下,猛地把舵一扳,小船直朝岸边冲去。

赖布衣慌道:“司马兄这是怎么了?”

司马福恨恨道:“老夫此船素有规矩,但言而投契进,船费不计,不合老夫脾胃,百金也难使老夫动心。实对你说,有人曾出五百两银,要老夫陪其南游北江,但言语不合,老夫便一口拒绝!你虽只出五两资费,但你既报称姓赖,老夫素仰赖先生其人,你既与他同姓,老夫这才答几,想来你也沾了赖先生之光,你却不识好歹,托大轻视赖先生,老夫其气逆顶,原先好感一笔勾消,便不载客,这船一靠岸,你等便请上去,另请他人。”

这下子突主变故,把赖布衣弄得哭笑不得。另一边,李二牛却笑得人仰马翻,他刮着耳朵笑道:“不羞!不羞!还说仰慕赖先生,把赖先生得罪了,竟还呆子般发狠!”

马福更怒,恨道:“臭小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夫就把船弄翻,把你这臭小子淹死!”这下子轮到李二牛心中发毛,心想如果真把船弄翻,我这只旱鸭子岂非变了死鸭?于是便不敢再笑,赖布衣料想不到这船老大一把年纪竟还火性十足,眼下事情可有点僵局。便凝神一望司马福,但觉此人颧骨高耸,方脸大耳,满脸正气,断定是位江湖义气中人,便沉吟说道:“司马兄为何如此维护赖某其人?”

司马福气稍舒,道:“老夫有一弟,家住南雄,年已半百,但膝下犹虚,老夫亦是子然一身,眼看司马家便再无子孙承宗,断绝香烟。幸得赖先生在南雄大施神技,巧布龙局,目前接吾弟报喜,说道弟妇已身怀六甲,看来承宗有望,你说老夫高不高兴?该不该维护赖先生?”司马福说罢,又狠狠地瞪了赖布衣一眼。

赖布衣恍然大悟,当下便不再相瞒,正容说道:“司马兄休怪,在下便是赖布衣,因犯忌于朝中权贵,不敢泄露行藏。得罪之处,尚请原谅。”

司马福一怔,半信半疑道:“先生此言当真?”

赖布衣一掏衣袋,取出一件玉印,递给司马福,道:“此物乃皇上御赐,司马兄一看便知矣。”

司马福接过一看,见玉印上面印了一行小字,曰:“钦赐国师赖太素公铃记。”司马

福知赖布衣字太素,如今既见皇上钦赐玉章,哪敢不信?马上朝赖布衣一揖拜倒道“ 先生莫怪!老夫不识好歹!这才言语冒犯,该死!该死!先生泽及我家子孙承宗之德,老夫代舍弟谢过!”

赖布衣连忙扶起,道:“司马兄切勿行此大礼,在下受之有愧,倒是在下方才隐瞒之罪,尚请司马兄勿怪!”

当这下子李二牛又笑得合不拢嘴,道:“你怪我,我怪你,不如彼此不怪,各打五十大板。”

赖布衣、司马福闻言相视一笑,心下释然。这司马福亦是一个民间奇人,他自幼熟读书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飞禽走兽,皆精其秘。他尚有一种异能能于山野之处,听懂兽类语义,窥透花草树木的灵异阴秘。赖布衣得遇此人,同游大川山水,亦可谓一大奇缘。

赖布衣与司马福一番言语间,船儿却已靠岸。司马福好生过意不去,道:“赖先生见谅,误了行程,在下稍时定稳操船舵,尽快赶路便是。”说着,欲扳船舵,驶回江心。

赖布衣忙播手止住,道:“方才听司马兄说及,此山每有怪豹吼鸣,小弟知此山必有奇

穴,便不如便把船靠于此地,上山一探如何??”司马福一听甚喜,道:“好极!好极!在下亦早有此意,只可惜不懂青乌之术,碰面也不相识,今有赖先生至此,当令在下大开眼界!\"说罢抛下铁锚,把船定住,再架起桥板,一行三人便离船登上岸边。

说是岸边,其实只是山边,三人站于突人江边的一块巨石上,仰首上望,但见层岩如削,壁立于切,其势甚为险峻。待三人上得瑶岭之时,已是五更时分。但见山影朦胧,残月已隐,仅留些许余光。这时,李二牛在前面忽失声大叫道:“赖先生快来!眼前便有天大怪事!”

到得二牛身边,只见距他五丈之外,立着一只怪兽,其形如猪,身高四尺,长约六尺,浑身青灰,拖着两只长长大耳。口中却伸出四只长牙,犹如象牙一般,拖在外面。

赖布衣大奇,悄声道:“请教司马兄,这怪兽满嘴长牙,似猪非猪,似象非象,不知叫啥名字?”

司马福凝神想了一会,方答道:“小弟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述,说国难将临,生灵涂炭之时,就会有猪身青色怪物现世,其名曰青杀’,不知是否此物?”话音刚落,此兽果然呼叫“青杀!青杀!”叫了几声,跳舞而去。

三人目睹此状,均面面相觑,均信司马福所言不虚。李二牛大怒道:“此怪物既然

如此不祥,不如待我追上前去。打死它算了!”说罢棒起石头,便要抛掷,赖布衣忙摇手制止道:“二牛切勿妄动!此物依吾所见,乃集天地戾气而幻形,现身警世,其意良善,打之无益反害!”

赖布衣正说话之时,突然半空掉下一小石头,正打在赖布衣的头上,虽不重亦隐隐作痛,不禁“哎哟!\"地叫了一声。

李二牛一见,忙道:“赖先生你看。那边有一群黑鸟,在山坡之上啄取石头,方才落石打你的,就是此鸟,但不知是什么鸟作弄人?”

赖布衣走前细看,只见其形似乌鸦,周斜利毛黑如墨,嘴巴却晶白如玉,两足赤

红,头上斑斑点点,有许多花纹,在那儿啄石,来往飞腾。李二牛奇道:“赖先生不知这

鸟搬石块有何用处?”

赖布衣道:“吾曾听先祖提及,人生际遇,虽有定数,但亦看其良身如何施为,所谓立志坚,金石可穿,假若如精卫般坚贞下移,何愁运命之不达?不想今日果然得见此鸟!此是精卫鸟也,它搬动石块,遥欲填平江海呢!”

李二牛傻笑道:“小小鸟儿,搬这些小石块,却说要填平江海,岂非痴人说梦?我

看此鸟该叫疯乌!” 司马福道:“二牛莫乱说!此鸟意志之坚,你我虽为万物之灵,亦难企及呢!”

赖布衣知李二牛骨格清奇,性子形直,日后当可承已之体,但立身处世,尚嫌粗浅,便乘机开导说:“当日炎帝有个女儿,名叫精卫,偶游东海,落水而死,其精魄不散化为此鸟。因生前落水淹死之恨,每衔石扔落江海之中,意欲把江海填平,以消此恨经久不息。此鸟年深日久,寻得配偶,泄生繁殖,如今成了一类,称之为精卫鸟。此鸟秉性虽痴,但如此难为之事,却偏为之,不畏艰难,其志可嘉,世人在为万物之尊,每每放着易为之事,却畏难偷安,一味磋舵岁月,及至老大,一事无成,追悔莫及!设着均像精卫这般立志,何忌无成?三分天命,七分人为,此是立身处世做人之道也!”

李二牛知赖布衣这番言语,隐含做人处世玄机,便连连点头,细细体味,不发一言。布衣见二牛点头无言,知其灵性,一经点化,便豁然而通,不必多盲,传身问司马福道:“请问司马兄,小弟闻得此鸟生于发鸠山,为何此处也有呢?”

司马福笑道:“此鸟虽有衔石填海之异,亦无非禽乌一类,近海之地,何处不可生?何必一定在发鸠山?四海之内,任人居之,世人每不明此理,斤斤计较于一屋一瓦,这又比精卫鸟更痴了!”

赖布衣与司马福相视一笑,甚觉投契。此时天已放亮,东面山后,斜斜升起一道五彩金辉,天际间亦忽现鱼肚白色。云层下抹上一层淡红色彩,逐渐与天空分清界线,忽而淡红云朵与漫天飞舞,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再过片刻,猩红云层与昏暗苍穹混成一片,猛然间,云际问又射出道道耀目金光,宛若金龙起舞,一会儿,又吐出一条,两条,三条……一瞬间形成金龙满天,绚丽夺目。

这时,天际间恍惚飘下一阵清杂神乐,一团火红盘球猛跃而出,迎着朝霞,迎着天风,满面含笑,顿使人间大放光明!此等奇景,不禁令赖布衣、司马福、李二牛三人瞧得痴了!赖布衣叹道:“吾曾登泰山观日出东海,不想在这粤川之地,瑶岭之上,亦有此种奇景!可知粤川之地,当真是藏龙卧虎,他日前程定然无可限量!”

赖布衣话音未落,“吱吱呀呀!”一声恍惚迷离的尖叫就在此时响起,司马福一听,惊喜叫道:“此声音又是那豹所发!”赖布衣一听,连忙循声飞寻而去。

赖布衣一路飞奔,离那发出怪吼之处尚有半里之地,突然跳出一只豹形怪兽,迎面向赖布衣冲来!赖布衣知其性已通灵,断不会妄然伤人,便凝眸驻足细看,这只豹形怪兽,在冲近赖布衣二丈远近时,赖布衣周身忽升起一团青气,罩向豹形怪兽,怪兽似乎吃了一惊,系地停下,仰起豹形怪头,定定地直瞅着赖布衣。

赖布衣定睛细看,但见这怪兽浑身漆黑,黑中又透出闪光斑点,头赤红,双目如电,似豹非豹,身长六尺,高约四尺,尾甚长,劲而有力。这怪兽凝神望了赖布衣片刻,长尾忽尔翘起,通灵似地瞧后摆了几摆,意似向赖布衣表示服贴,然后忽仰头喊叫声,恍若人哭,又欢跳三下,随即转身隐人密林之中。

赖布衣瞧着一阵发呆,心想看此物似已通灵,但先哭三声,又欢跳三下,然后尾朝后摆,莫非向我有所启示?……想念及此,赖布衣忽想起先父久曾向他秘授:“但几天欲降奇才,必有通灵之物或护或引,招人注目。是了!想必此物是引我到一处地方这倒要仔细瞧个究竟了!不然岂非负了此通灵怪物之意?当下打定主意。”

赖布衣急急朝豹形怪物长尾摆向之处走去。转过一座山林,原来此处别有天地,但见三面山峰拱峙,成了群龙聚首之势,中有泉水涌出,形成一眼天然碧潭。赖布衣走近潭畔,见潭水之上,一团团郁郁白气冉冉上升,心惊道:“此是千年难遇的白龙之气,怎会在此潭涌出?莫非此地果然隐着一处千古金龙奇穴?”

赖布衣再向四周凝望,只见群峰四面蟑涌而来,宛若星罗棋布,峙立争宠,,婉蜒伸至潭边,右有一峰,形似巨钳,延伸至潭,巨钳如虎,有如将军持哉护卫。二峰左右而来,起伏低昂,如猛虎出林、活龙奔海,力猛势强,如贵人发威,一呼百诺。周围群峰,重重拱护,个个朝拜,真有如天子临朝,左右文丞武尉百官护卫,威风凛凛,君临天下,慑人心弦!

赖布衣当下更不敢怠慢,掏出罗盘丈绳,仔细精堪起来。这端的是一处千年方得见之金龙结穴之地!赖布衣心头惊叹道,他手中的罗盘,竟因心潮激荡而把持不稳掉于地上!他负手凝立。此时,碧潭之上,白气更盛,盘旋镣绕;潭侧,群峰四面蜂涌而来,仿若朝中大臣纷向皇帝争宠。左有一峰,形如巨笔,插于潭边,气势轩昂,仪态万千,恰似掌政丞相,屹立于皇帝之畔,统御群臣;右有一峰,形如巨钳,巨钳如张,有如护国大将,持就拱卫,神态威严神勇;二峰左右而立,更形磅礴,令人低首垂目,不敢仰视!赖布衣不禁抚掌长叹道:“岂料粤川瑶岭之上,竟然隐藏了这座千年一现的金龙奇穴!赖某人若非误打误擅,几乎失之交臂!”

赖布衣在碧潭四周俯仰低昂,寻龙追脉,不知不觉一整天将过。这时,天色已渐暗,山林之地,并没黄昏黑夜之分,太阳刚下,山林间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赖布衣忽然惊觉,已是夜晚时分,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这才添地想起不见李二牛和司马福二人已整整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