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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我喝了女尸的血

十岁那年,我跟着师傅了上了山。

师傅给我取了个道名叫马面,我知道马面代表着什么含义,人死后不都是被牛头马面把魂魄给勾走的吗?

虽然我知道这个名字寓意着不详,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向师傅抗议过,因为我知道自己生出来就是不详的。

十年间,我被收养过三次,不过收养的我人皆暴毙而亡,而且死因也不明。

在我八岁那年再次被人收养,这是我第三次被收养,也是最后一次被收养,他也是我这三次收养经历中最奇怪的一个人。

八岁那年我搬到他家里,他开口就对我说:“你不准叫我爹,你要记住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只管住在我家,你的吃住问题全部我来负责,但是我们得像个陌生人。”

他说了这么一番怪异的话,开始我怎么也没明白过来,只是在日后的一段日子里相处后,我才明白过来了,虽然我们同住一屋檐下,但是他从来不和我同桌吃饭,甚至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收养我的这个人,别人称他为:“鬼文老爹”

我不明白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知道他无儿无女。他有娶过一个老婆,可他老婆命不好,死的时候连带着儿子一起胎死腹中。

他从来没有说过收养的我原因,就算我问他,他也是三缄其口。

一日,他伏在案上,拿笔写着什么,我就站在一旁看着,可能是因为他写的入迷,所以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等他反应过来后,突然怒目对我道:“你想害死我啊!”

我被他吓的一跳,可能是因为他看到我过度惊悚的样子,连忙又道:“你先出去吧,以后没事不准和我呆在一个屋里。”

我唯唯若若的退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外面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的跑进屋里喊道:“鬼文老爹,祭文你都写好了吗?现在正急着要呢,晚上就要开唱了。”

鬼文老爹像是惊魂甫定一般地道:“瞎嚷嚷什么,刚安下魂又差点被你叫走了。”

“哎,我也没办法,这不是我急,是东家急啊!”

“别嚷了,你先过去,我等下就来。”

两人说着话,像是把我忽略了,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到鬼文老爹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说完话,鬼文老爹就进入了房间,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鬼文老爹从屋里出来对我道:“我先出去一趟,晚上自己热好饭菜吃。”

我嗯了声。

约莫下午六点的时候,天色逐渐暗下来了,鬼文老爹突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我心里好奇,是什么事请让他这么上火,于是我蹑手蹑脚走到的房门外,往屋里窥视,发现鬼文老爹,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个不停,迷迷糊糊中,像是听见了他在说:“这回死定了,可怎么办?怎么办?”

约莫十分钟过来,鬼文老爹像是灵魂开窍了一般,声量陡然提高道:“有了,我怎么忘记了这茬。”

我看着他要往外走,连忙重新地回到原来的位置,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鬼文老爹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焦急,出了里屋就对我道:“小子,晚上和我去一趟灵堂。”

我问道:“什么事?”

“不要多问,反正晚上你跟着我过去就是了。”

我嗯了声。但是心里却有些高兴,心想他终于肯和我交流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鬼文老爹仍然没有来找我。

我不免有些心急,从自己的房间跑到的鬼文老爹的房间,我一进入屋子,就被满屋子的烟味给呛的不行。

鬼文老爹正跪在地上,在一个铁面盆里烧着纸钱,嘴里一直念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活像那种跳大神的神婆被鬼借了身一般。

我尝试喊了一声:“鬼文老爹。”我声音很小,小的我以为只有我自己听见,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话落之后,鬼文老爹当即吐了一口血。

他转身眼神凄惨的看着我,脸色像是被洗过几次的淀粉那样惨白,我被吓的不行,鬼文老爹急剧的咳嗽了几声,又是吐了一口鲜血,然后严厉的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准你叫我老爹吗?你怎么不听,我的命本来就不长了,被你这么一叫,不知道我还能活过明晚三更吗?”

我听的心里发颤着,难道只是被我叫一声老爹,他就活不过明晚三更了吗?

鬼文老爹看着我被吓傻的样子,把手上的纸钱一股脑丢在铁盆里,然后抓住我的手就往门外跑,并且说:“来不及了,得快点过去。”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跟着他过去了,我一直被他拽到死人的灵堂上。

此时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灵堂上没有一个人,只剩下那副棺材躺在灵堂的中央。

阴森森的气息,伴随着两根蜡烛在四处摆动着。

“小子,我和你直说了啊!今天读祭文的时候,我念错了一句话,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就害了我,现在我的命数被棺材里的死人给抓住了,现在你得帮我啊……”

我瞳孔放大,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我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鬼文老爹也没管我有没有听懂,继续对我说:“小子,我跟你说,等下我打开棺材,你就立马爬到棺材里睡下。”

我一听这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很不情愿。

鬼文老爹面色惨白,而且仿佛见还能看到他的额头上多了一道黑印。

“小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放心,你的命硬得很,不会死的,你爬进棺材里,我会来给送吃的,等后天他们下葬之后,我再去山里把你挖出来。”

“什么?”我有些不情愿,鬼文老爹想要我在棺材里睡上两个晚上,想想都觉得让人后脊骨梁里发寒。

鬼文老爹见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最后道:“小子,你要是不进去,我就把你钉死在棺材里,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我看着鬼文老爹严肃的阴森脸孔,不敢再推拒了,无奈的点了头。

鬼文老爹对我道:“记住了,我一打开棺材,你就往里面钻。”

我重重了点了下头。

只见鬼文老爹双手扶着棺材边沿,因为棺材还没到下葬的时候,所以没有用棺钉给封死,鬼文老爹熟练的把棺材盖给推开了约莫一半的样子。

此时他脑门流了大颗的冷汗,他着急喊我道:“还等什么,快点进去。”

我虽然害怕,但是也不敢跑,最后硬着头皮钻进了棺材里躺下。

鬼文老爹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棺材给盖上了,盖上之后,我听见外面一阵砰砰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此时我已经陷入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之中,死人尸体上那股阴冷的感觉让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着。

我和死人睡在棺材里,我根本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具死尸伸手抱住我,然后开始吃的我耳朵……

在这期间,我听到了外面喧闹声音,本来最后一天亲属还要开棺见尸体的,但是我却听见鬼文老爹说:“这几天煞气太重,不宜开棺。”

于是棺材就被直接抬到山里面给埋了。

鬼文老爹没有履行他的诺言给我送吃的。

我躺在棺材里饿的不行,但是也只能忍着,我心想鬼文老爹现在肯定是不方便所以才没来,我安慰着自己天真的以为鬼文老爹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我挖出去。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没有动静,最后我被饿的昏昏沉沉的晕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棺材盖被人掀开了,我疲倦地睁开眼睛,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照着我,等他移开后,我看到却不是鬼文老爹的脸,而是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约莫四五十岁,但脸上的皱纹皱的却像是山川沟壑。

我迷糊中问道:“鬼文老爹呢?”

“他已经死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感觉脑袋像是要被炸开了,鬼文老爹怎么会死了呢?我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话:被你这么一喊,我怕是活不过明晚三更了。

我怯怯地问眼前这人道:“鬼文老爹是不是因为我死的?”

“不是,他咎由自取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愿意跟着我上山吗?”

我看着这个满脸“山川沟壑”的人,他的面容让我有些害怕,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了。

这一年我刚好十岁,十岁那年我跟着师父上了山。

刚上山,那个满脸“山川沟壑”的人就要求我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并且给我取了个道名叫马面,我知道马面代表着什么含义,人死后不都是被牛头马面把魂魄给勾走了的吗?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向他抗议过,因为我本身就是不详的。

十岁那年,眼前这人成为了我的师父。初始我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和我太过亲近,最后死亡,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直到我十五岁的那年,师父的身体反而更加硬朗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在这五年中,师父就让我干了一件事,那就是背尸体,每次背完尸体后,师父就会从那具尸体的眉心处取一滴血,这血不同,有的尸体的血是鲜红的,而有的尸体的血则是黑色的。

每次碰到鲜红的血珠,师父就让我喝下,而碰到黑色的血珠,师父就封存下来。

当时我问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师父总是摇头不语。

我和师父居住在深山,基本上与世隔绝了,师父也有自己的道号,但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自己也曾经问过,但是师父却也不说。

师父对于我来说是个很神秘的人,即使我已经和他相处了五年。

五年间,我每日跟着师父漫山遍野的寻找尸体,但是背尸体的活总是我干,还记得第一次背完尸体之后,我被吓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可是日子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现在和师父去山里背尸体,根本不用他开口,我自己主动就把尸体给放在背上了。

喝了五年尸体的血,我已经察觉到身体像是在慢慢地变化着,但具体哪里变了,变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以前去坟地里背尸体的时候,有的坟包总会不安的拱动着,可后来就再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师父对我说:“这些黑色的鲜血收集封存着,你可千万不要乱动。”

我对师父的话向来是听的,所以就算师父不在身边或者出远门,我都不曾动过那个封存黑色鲜血的罐子。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师父总是让我喝那些红色的鲜血,而这些黑色要保存下来,这两者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直到有一天,师父告诉我说他要出一趟远门,估计要一个月后回来,让我好好的照顾自己,临走的时候,特别的嘱咐我千万不要动那个黑色的罐子。

那时候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因为师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出一趟远门,我都已经习惯了。

师父离开的这一个月里,我仍然保持着师父在时候的作息时间,那就是早上八点睡觉,晚上八点起来背尸体。

第一天我按照正常的时间去背尸体,回来后,我便想着把收集到的黑血放进罐子里,可是当我走到罐子前,我想到师父对我说的话,我迟疑了,但看着手中的装着的黑色鲜血,心想:我把这些黑色的血倒进去之后,立马盖住盖子。

因为罐子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师父告诉这是他多年前从茅山道士那里请来的一道符咒,至今已经三十年了。

我小心翼翼掀开那张符咒,然后把黑色罐子打开,把收集起来的黑色鲜血给倒入了罐子里,就在这时候,我闻到一股尸体特有的恶臭味……

我嗅了嗅……忽然眼神空洞洞地看着了罐子,像是忘了动作,直到师父养的那只鸡在门外高鸣了一声,我才醒悟过来,但此时浑身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愣愣的站着,按照我以往的作息时间,我此时应该睡觉了。

于是我习惯性的躺在床上睡觉,可是这一天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且心乱如麻,神经绷的很紧,显的有些急躁。

直到中午时分,我还睁着一双瞳孔看着天花板。

师父养的那只公鸡也是奇怪了,今天一直守在我的床边。这时候我已经感到了饥饿,于是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然后走出了门外,看着外面的山川大泽,我恍然间感觉心在发痒,平时这时候我几乎就没出门,此时白天看到这样的景象倒让我感到好奇。

于是我迈着步子出了门,其间那只公鸡一直追着我啄。

在外面走了一圈之后,感到无聊,恰好我又看到一个坟包,然后我就作出平时该做的事情,那就是背尸体,我动作的麻利的把身体背出来,背到师父指定的那个地方埋葬,埋葬之前我按照以往的习惯从尸体的眉心处取出一滴鲜血,背完第一具尸体,我开始寻找第二具尸体,一直忙碌到了天黑,我突然感到一阵的疲倦,于是我打开收集鲜血的小瓶子,开始喝那些红色的血珠。

可是我却不知道,这次收集起来的红色血珠也统统的变成了黑色的血珠,我习惯的拿起那个装着红色的血珠的瓶子,一饮而尽,喝完后,我突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激灵,身体也抽搐了起来,这副模样就像当初鬼文老爹跪在贴面盆前烧纸时的模样。

抽搐完之后,我感到一阵的疲倦,自然而然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我下意识的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背尸体,背完尸体我又喝鲜血,只是自今天起,我喝的不再是红色的血珠,而是变成了黑色的血珠。

而且我消失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都是睡在坟地上。我的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了过来。

直到有一天,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一下就被人拉起来了。

我有些气愤地道:“谁啊!这大清早的。”

“小兔崽子,你还有心思睡觉,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死了。”

说来也奇怪,人们对于死这个字往往特别敏感,无论是你处于什么状态之中,对于死这个字都会清晰入耳,所以虽然我刚睡醒,但是听到你快要死这句话,难免不被惊吓到。

“谁要死了?”我稳定下来心绪,这时候我才看清叫醒我的人是谁,我叫了声师父。

但是师父的一张脸却阴沉的可怕,原本的皱纹又像是被刀子给划了几道,变的更加深了。

“怎么了,师父?”

师父严厉的道:“我出远门那天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我看着师父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师父那天对我说了什么。

我迷茫地的看着师父。

师父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碰了那个黑色的罐子了。”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立即解释道:“我只是打开了罐子,把我收集到黑色的血珠给放进去了,然后立马给封盖上,我没做其他的事情了。”

“那你这一个月来睡在哪里?”

听师父如此问,我忽然像是被猛然给惊醒过来了。冷冷刷刷地直流,是的,这一月我都睡在坟地上,而且是白天出门,晚上睡觉了。

此时我的脸色比那些死人的脸色都要难看。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像当初鬼文老爹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灵堂里走的感觉是一样。

回到住处后,师父对我说:“马面,五年前你就本该死了,但是却被为师给带上山来了,这五年来,我一直让你喝尸体的红色血珠,是为了驱散你身体里死气,可是没想到如今却功亏一篑。”

师父的语气有些悲凉。

而我听着师父的话感到惊悚,什么是我五年前本就应该死了,可为什么我现在活的好好的,我听的云里雾里,但是我却能听出师父话里面的担忧。

“如今只有一条路了。”师父最后道。

“什么路?”

师父抬起眼眸看着我道:“兔崽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马面吗?”

我思虑了会道:“知道,我命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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