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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传习录》112

115《传习录》112

【原文】

        惟乾问:“知如何是心之本体?”

        先生曰:“知是理之灵处,就其主宰处说,便谓之心;就其禀赋处说,便谓之性。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无不知敬其兄,只是这个灵能不为私欲遮隔,充拓得尽,便完完是他本体,便与天地合德。自圣人以下,不能无蔽,故须‘格物’以致其知。”

【注释】

1、惟乾,冀元亨,字惟乾,先生得意门生,著名士人。时宁王朱宸濠很欣赏他,着意结交,并厚赠遣送,他却将礼物上交了。朱宸濠造反事败后,宦官张忠、许泰诬陷阳明先生与宁王私通,就是指宁王自招惟乾先生曾与论学。张忠遂逮捕冀元亨,并用炮烙严刑拷问,他始终不承认,后被押送京师下诏狱。嘉靖即位,群臣均称其冤,才得以出狱,出狱后五日内去世。

【译文】

        冀元亨问:“知为什么是心的本体呢?”

        先生说:“知,是天理的奇妙表现。就其内在主宰而言,就叫心;就其作为外显天赋秉性而言,就叫性。孩童没有不知道爱他的父母的,没有不知道敬他的兄长的。只要这个性灵不被私欲遮蔽阻隔,充分扩充放大出来,就是完完全全心是心之本体,就能与天地合其德。除了圣人,每个人多多少少被蒙蔽了,所以必须通过格物来达到良知的唤醒。”

【浅谈】

1、良知其实是人本有的灵觉,内在为心、外显为性,即天赋、禀赋。人有语言内心有光,才有灵觉,否则只是动物,无良知。

2、先生的格物与朱子不同,不是实践,而是正事。去掉遮蔽,返回本有的良知。做事上领会事情根本的道理。

3、孩子开口晚一点没有关系,但父母要给他说,他能听到、听懂。这种孩子每每了不起,先生、爱因斯坦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