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那些得了抑郁症的人
知乎上曾有人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那些得了抑郁症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回答区有人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有人回忆了那些离去者的故事,也有人略带骄傲地表示自己已经康复。
以前,我们从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抑郁,感
知乎上曾有人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那些得了抑郁症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回答区有人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有人回忆了那些离去者的故事,也有人略带骄傲地表示自己已经康复。
以前,我们从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抑郁,感受到了大众对这一群体依然存在着的误解、忽视和不理解; 我们从抑郁者的视角去看一看,那些患上抑郁症的我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和抑郁症抗争的过程,就像是在和一个不太友善的朋友不断磨合”
郑义坐在咨询室里,向心理咨询师讲述自己的故事:“大概是三年半前吧,我莫名地感到后脑压着一块大石头,憋闷又昏沉,这种感觉有时会突然消失,但很快又会回来,稳稳地压在我的后脑勺上。”
从那一天开始,郑义的社交陷入困境。他渐渐觉得说话很累,于是不再爱与人交流,他觉得人际交往也很累,所以更多地选择在床上睡觉,哪怕每次他都要辗转反侧很久才能入睡。
不正常的作息,不能集中的注意力和不断下滑的记忆力、体力,令郑义无法正常地工作,不得已,他选择了辞职。
郑义知道自己的人生不该如此,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对抗这种感觉,他编了计划表,强制自己按照上面的时间行事,他也尝试短期旅游,放松心情,这些举措似乎有些效果,但每当他开始进入新工作,这颗定时炸弹又会爆炸。
郑义意识到,自己该去寻找帮助了。在医生的诊断下,郑义被确诊为轻度抑郁症。
“听上去,轻度抑郁症似乎不严重,但我的感受不是那样的,一天之中最难受的时候,我的大脑仿佛被各种泡沫、废料堵塞住,无法思考,而压在我后脑勺上的那块石头也越长越大,压得我有一半的时间只能趴在桌上、躺在床上。”
治疗是有效果的,虽然有时会反复,但郑义渐渐学会接受这个过程,他自我开解道,抑郁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恶邻,虽然他很想把对方赶走,但越是对抗,抑郁反而越顽固。既然一时半会儿赶不走,那就只能慢慢地磨合。
他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虽然没有之前那份的工资高,但少了加班和快节奏,他感觉自己的心理状况好转了很多。
郑义想,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他就能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如果我早一点重视,我的孩子也许还在……”
“我很后悔,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孩子的情况,如果我能够多一点重视,她就不会这样早早地离开我……”
哭诉的人,名叫林湘,今年本该是她的女儿梅梅上大学的日子,只是这一切都戛然停止在了去年的冬天。
在林湘看来,也许是因为单亲家庭,梅梅自小就很乖巧,她似乎天生就懂得妈妈的辛苦,在林湘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女儿的时候,梅梅就已经学着照顾自己。
听话乖巧、成绩优异、深受老师喜爱,这些一度都是林湘为之骄傲的地方,可也是这些光环最终毁了女儿。
林湘回忆道,梅梅高中上的是市里的重点高中,竞争很激烈,但她依然能够维持着年级前二十的成绩,直到高二的第二学期,梅梅突然成绩下滑的厉害。
梅梅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同桌,她最近感到很难受,就像是得了重感冒,时不时地头疼,疲倦,胃口不好也睡不好觉。因为失眠,即便按时到了教室,梅梅也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去学习。
“梅梅的班主任当时找我说明情况,我以为女儿只是压力太大,根本没有把什么抑郁啊当回事,想着给女儿请个假回家歇歇就好了,谁知道……”
母亲的认知欠缺,病程的快速发展,不得而知的抑郁根源……梅梅最终在一个明媚的冬日跳了下去。
梅梅自杀后,林湘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了好几道已经愈合的划痕,林湘曾经也试着拿起小刀往自己的胳膊上比划,可最终没能下手。她无法想象孩子的内心是有多痛,才会选择伤害自己。
林湘总忍不住说“如果……如果……”可现实,没有如果。
“我能康复,不是我有多聪明,是我比别人多一点运气”
从抑郁症中走过,小杭认为:“我知道,我和那些被疾病折磨而去世的不幸我们唯一的区别,不是我有多聪明、多坚强,只是我比他们多了一点点运气。”
小杭高中的时候,便被家人送出去留学。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肤色和语言……小杭并不是一个适应性特别好的人,但为了家人也咬牙挺着,可就在留学后期,他开始每晚做梦,梦里都是国内的家和家里的事。
但一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他便忍不住恍惚,梦境和现实的巨大出入,思念和意志力交叉折磨着小杭。他渐渐不敢睡觉,但有时又熬不住,一睡着便会做梦。后来,他甚至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长此以往,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有时甚至会对身边的人说一些胡话,直到有一天,一位来国外旅游的长辈,邀他一起吃饭,那天,对方为他做了一碗热汤面,小杭吃着吃着突然哭了,控制不住地哭。就在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出问题了。
在那位长辈的陪同和建议下,他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国内的父母,母亲吓得当天就买票飞来看他。
但母亲并不懂得什么抑郁症的知识,小杭莫名其妙地哭泣和干呕,令她感到害怕,而面对小杭想要退学回家的愿望,母亲沉默了。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花费的金钱,还有这几年付出的时间和努力,所有都将化为乌有。
可她到底还是一位母亲,妈妈包容了小杭的一切,没有过多地指责和失望,他们顺利回国了。
回国后,小杭被医生确诊为重度抑郁症,医生开了药,告诉他们开始会比较难受,但一定要坚持。
也许是远离了抑郁的根源,也许是坚持吃药的回报,也或许是被爱得满足,小杭一天比一天好了,虽然偶尔他还是会有点丧气,但 他已经知道,那些都会过去的。
有人说,看着那些抑郁症患者就像是在凝视深渊。但其实,深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忘记了生活中还有光。
在和抑郁症的相处中,有人早早投降,有人还在不停歇地战斗,而那些爬出深渊的人,会在光里等待将你照亮。
加油吧,还有人和你站在一起,和你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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