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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与大嫂相爱,母亲反对后离家(男子杀害大嫂)

男子与大嫂相爱,母亲反对后离家

话说在明朝洪武年间,凤阳县刘家有两个双胞胎兄弟,一文一武,老大名叫刘璟,自幼饱读诗书打算将来走科举之路。老二名叫刘钰,自小喜好刀枪,便拜得名师学习了一身武艺。

兄弟俩文武都各有成就,父亲刘元章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他们刘家数代以前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因为战乱家族没落,所以他期望将来两个儿子能光耀门楣,复兴祖上的荣耀。

在兄弟两人十六岁时,刘家父母考虑让两个儿子成家立业,先选一门亲事定下。很快母亲王氏就看上了城内崔家的女儿崔兰芝。说起这崔家和他们刘家差不多,崔家在百年前也是天下名门,后来经历朝代更迭、战乱迁徙,偌大的家族分散各地渐渐没落下来,崔家在凤阳的这支还不如他们刘家显赫。

王氏带上贺礼媒人去崔家道明结亲之意,意为大儿子刘璟求亲,崔家长辈欣然应允,刘家儿子仪表堂堂,不管哪个,或是文采或者武艺都是城内赫赫有名。不过崔兰芝的母亲李氏提议办个茶花会,邀请城内的公子贵女入席,也顺便让崔刘两家的儿女见上一面,以免仓促定亲让儿女埋怨。王氏通情达理自然应承了下来,约定半个月后在柳园举办茶花会。

时值春季,柳园垂柳依依,加之园中郁金香盛开,满园春色美不胜收,这日崔刘两家运来美酒佳肴,宴请全城俊男美女。本来事情安排的很顺利,却不想刘家这边出了状况,刘家老大刘璟昨夜看书贪凉,夜里就起烧病倒了,早晨起来不但没退烧,身上、脸上还起了红疹。

这可把王氏急坏了,今日是大儿子相看媳妇的大日子,两家早已约定好,而且城内到场的人众多,容不得他们失约。可是儿子这状况是万万不能出席的,焦急万分的王氏在屋内走来走去苦思对策,当见到满面担忧匆匆赶来的二儿子刘钰时心头大喜,两个儿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家人外人很难分辨出来。

王氏最终说服了刘钰代大哥去参加茶花会,让他不要轻易和人对答诗词以免露出破绽,这也是无奈之举,刘钰虽然也通文墨但是毕竟不如大儿子精通。

刘钰是爽朗性格,答应了母亲很快便骑马去了柳园。话说崔家崔兰芝早早就随母亲到了柳园,她心中有些紧张,她听说过刘璟的名声,的确是她的良配,再说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只能答应,只是对将来生活的未知有一丝忐忑。

很快崔兰芝就看到远处草坪上一人一马穿过人群疾驰而来,只见马上的华袍青年迎着阳光丰神俊朗,烈马奔驰身姿却挺拔如柱,隐有沙场大将之风,看得崔兰芝竟有些痴了。来人正是刘钰,刘钰骑马奔至中途急停下马,走到崔兰芝母女跟前行礼道:“小子刘璟,见过伯母和崔小姐!”

李氏见刘钰彬彬有礼,暗道不愧是读圣贤书的人,遂微笑说:“璟公子不用多礼,说来今日茶花会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老身就不在这里碍眼了,你们多交流,哈哈!”

说完李氏就哈哈大笑的离去了,她已经看出自家女儿对刘璟动心,自然要把时间留给这未来的小两口。

刘钰和崔兰芝忙行礼送李氏,而后两人相对而视,刘钰这才看清崔兰芝的全貌,但见少女身姿玲珑,貌若西子温婉动人,一双靓丽的明眸看得刘钰有些脸红,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暗道这崔家才色双绝的女儿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反倒是崔兰芝先羞涩开口说:“璟公子善骑马吗?”

刘钰冷静下来笑道:“这匹马是我从小的伙伴,心意相通,崔小姐也懂马术?”

崔兰芝摇头叹气说:“唉,我们姑娘家哪里有机会骑马?只是想想罢了,骑马纵横草原应该是别样的风情吧。”

刘钰看出崔兰芝满脸神往,上山拉住她的小手说:“我的马温顺,崔小姐若不嫌弃我带你骑上一圈如何?”

崔兰芝小手被温厚的手掌握住顿时满面羞红,娇艳欲滴,嗔怪说:“这怎么行,被人看到有失礼数。”

刘钰爽朗笑道:“怕什么,骑马而已,我护你安全。”

说着刘钰便拉着崔兰芝把她扶上了马,然后刘钰一个起跳就坐到了崔兰芝后面,刘钰一挥马鞭说:“崔小姐,抓紧缰绳!驾!”

马蹄飞驰,迅速在草坪上奔跑起来,崔兰芝起初还紧张,但是随着马儿越跑越快,她身体后仰稳稳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才安稳下来,只是后背能清楚的感觉到后方激烈的心跳。

佳人入怀,长发拂过他脸颊,闻着女子茉莉发香,刘钰心跳剧烈,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溢满胸腔,他真想松开缰绳拥抱身前这娇小的身影。

二人一马在草坪跑了好几圈,看的周围俊男美女一脸羡慕,都道才子佳人真是天作之合。李氏看着女儿和未来女婿似是一见钟情,在马上笑靥如花很是满意。然而随后赶来的王氏看到这场景深深皱眉。

茶花会结束时,崔兰芝向刘钰行礼道别说:“今日多谢璟公子盛情,兰芝玩的很开心,他日有机会再向璟公子讨教。”

说完崔兰芝面露希冀,微笑转身离去,然而刘钰却怔在原地,一声“璟公子”将他拉回现实,女子美好却将要成为自己的大嫂,刘钰苦涩一笑,意兴阑珊的回家了。

晚上王氏找来刘钰问话,问他崔家崔兰芝如何,刘钰面有迷恋之色,回应说:“崔小姐蕙质兰心,是个好姑娘。”

王氏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儿子的异常,声音严厉说:“钰儿,崔家小姐已经和你大哥交换庚帖,她是你未来的大嫂,过几日我们刘家就要下聘定期,以后你和崔小姐要保持距离,明白吗?”

刘钰闻言苦涩点头说:“是,孩儿知道了。”

说完刘钰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王氏见小儿子的样子叹了口气,想着少年多情也易移情,等大儿子婚事落定要尽快给小儿子再寻一门好亲事。

这边刘钰回到房间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想到的都是白天柳园那一颦一笑的靓影和温润如玉的娇躯。心中有挥之不尽的少年情愫也有一丝丝羞愧,想着她和大哥即将成亲,自己无言面对她和大哥。思来想去刘钰起身下床,打开文房四宝,简单写了一份书信。

第二日,刘家早膳时间,正堂上一家人都到齐了却唯独缺了刘钰,王氏以为小儿子在置气也没多想,用完早膳后便去专心照看大儿子,刘璟的病情过了两日总算有了好转,王氏大喜和丈夫商议去崔家下聘之事。

三日后刘家夫妇带着已经康复的刘璟上门崔家下聘,两家欢喜的定下中秋婚期。崔府外院中,崔兰芝远远的望见刘璟后面色苍白,聪慧如她很快察觉不对,两个人长的或许一样,但是神情气质却是天差地别,然而婚事已定,她无力转圜。

又过了两日,王氏接连六七日未见到刘钰后终于察觉出反常,连忙到小儿子的院子查看,小儿子爱清静平常院子也没有下人来。王氏到来时院子空无一人,她推开房门,屋内陈设整齐,桌岸上放着一封书信,她手指颤抖的拿起书信,只见书信上已经敷上一层薄薄的灰尘。王氏忐忑的打开看完书信后,书信落地,她后退两步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原来刘钰留信说自知无颜面对大哥和未来大嫂,决定离家投身军伍,让父母勿忧。

王氏回想多年来因为大儿子文弱,她把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大儿子身上,却极少关心小儿子,也忽视了小儿子的感受,就连儿子离开她也是后知后觉,现在就算找回也不知从何处找起。

刘家小儿子刘钰离家从军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家家户户都称赞刘家养了个好儿子,甚至还有刘家亲朋见面祝愿刘家儿子建功封侯。崔家崔兰芝听到消息后笑容苦涩,想起了柳园鲜衣怒马的身影和坚实有力的胸膛。

话说刘璟自从在崔家见到崔兰芝后也是惊为天人,二弟已经去沙场建功了,而自己还是一介白丁,于是更加用心读书,等几年后考个功名回来也不会辱没未来的娘子。刘璟不辞辛苦,日日读书至深夜,他本就羸弱,没过两个月就病倒了。

王氏吓坏了,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大儿子,城内名医都请了个遍,珍贵药材也都用上了,然而这次刘璟却没有好起来,卧床几个月,在婚期的三日前病去了。

刘家大丧,白发人送黑发人,王氏和刘元章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眼中尽是颓废。刘家两个儿子,本是家中骄傲,如今却一死一离,府中都少了生气。而崔家也没好多少,刘璟病死,崔家明珠崔兰芝成了望门寡,以后也难以再嫁人,先不说这名声不好,再者别家顾忌刘家的颜面也没人敢娶崔兰芝。

此时崔家确实都是一片愁苦,李氏自从知道刘璟病倒之后就一直揪着心,如今更是以泪洗面为女儿将来担忧,反倒是崔兰芝神色淡然安慰母亲说:“阿娘莫要担忧,就算女儿不嫁人崔家也不会少我这一口吃食,以后女儿就留在崔家照顾您和父亲。”

李氏听了女儿的话更是难过哀伤,深叹世道对她们女子的不公。崔兰芝叹了口气,想着这样也好。

随着崔刘两家的婚事无疾而终,凤阳县再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已经过了十年。

某一天清晨,凤阳县城门刚打开,城门外上千带甲骑兵列在城门口,吓的守城门的两个衙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听一旗牌兵冷面高喝:“大明武扬侯、昭武将军回乡探亲,尔等速速退开让道!”

两个衙役闻言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起身站到了一边,然后骑兵飞驰过境,卷起无尽的尘土,一个衙役终于看清了领头束冠金甲的将军,颤声的大呼:“那是,那是钰公子!走,快去通知县令大人!”

是刘钰回乡了,刘钰从军后便随军去了边陲,他本就武艺高强,又善骑射,很快在军中展露锋芒,屡立军功。十年来刘钰经历大小战事上百场,打的一众外族对我朝俯首称臣,他也从一个刚入沙场的小兵一步步升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同时刘钰也被太子赏识举荐给皇帝,皇帝念他军功赫赫,且身世清白与他又是同乡遂封爵武扬侯。

刘钰率众来到刘府时,见府前门可罗雀,带着惊疑亲自敲门,大门打开后他在下人震撼的目光下快速向内院跑去。

刘府大堂内,刘钰跪在父母跟前,短短十年时间,未过半百的父母皆已两颊斑白,王氏上前搂住儿子泣不成声,刘元章也侧身暗自垂泪。短短一上午,王氏把这十年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了儿子,包括刘璟病逝,崔刘两家婚事。刘钰为大哥难过,也为父母这些年变化伤心。

刘家儿子功成名就归来,府上总算有了生气,一片欢喜,晚上一家人用过晚膳后,王氏单独来到儿子房间。王氏问刘钰:“钰儿,你还记得崔兰芝吗?”

刘钰闻言一怔,点头怅然说:“记得,她如今过还好吗?”

他如何能忘,那一抹玲珑靓影几乎是他心底最沉的梦,午夜梦回总是因她而失眠。

王氏看着儿子的神情,叹气说:“唉,说来是我们刘家害苦了她,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嫁人,后来城内风言风语太多,她便去了城外的静月庵代发修行了。”

刘钰听完紧握双拳,双眸中交炽着戾气和柔情。

王氏好似并不意外儿子的反应,安慰说:“钰儿,如果你还喜欢她就把她接回来吧,我会去崔家帮你提亲,这是我们刘家欠她的,也是为娘欠你的。对不起,钰儿!”

王氏说完眼中垂泪,再也说不出话来。刘钰忙抱住母亲闷声说:“谢谢娘成全!”

次日清晨,静月庵的晨钟刚敲响,庵门前就被上百兵士围住,刘钰走进庵内终于找到了崔兰芝,时隔十年她依然美艳动人,只是少了一丝稚气多了一丝淡漠。刘钰露出了十年前那般爽朗的笑容,欣喜说:“兰芝,我来了,来接你回去!”

崔兰芝看着眼前更加刚毅的男人,他变黑了,也更壮实了,只是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快记不清他的样貌了。她冷漠说:“刘钰,你来干什么,来见我这个未过门嫂子?”

说完崔兰芝转过身,这一刹啦双眼湿润。

刘钰笑容依旧,上前抱住魂牵梦绕的身影缓缓说:“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崔兰芝后背贴上男人坚实的胸膛,遥远的记忆浮现心头,眼中冷漠散去,泪水滴落在男人的衣袖上,良久叹气说:“是啊,我未落发便是在等你,只是你为何来的这么迟?”

刘钰伸手握紧她双手歉疚说:“对不起,兰芝,我会用余生补偿你!”

同一时刻在崔府中,王氏带着隆重的贺礼正在为刘钰求娶崔兰芝,崔家震惊王氏的做法,他们听说了刘钰已经拜将封侯。王氏便将十年前的往事说了出来,崔家这才明了刘钰和崔兰芝的缘分,欣然答应了亲事。最后李氏和王氏握手垂泪,为这一对儿女感伤。

十日后大婚,两家特意办的格外隆重,刘钰亲率骑兵带八抬大轿迎接新娘,并在催府门前全城瞩目下承诺,将上奏朝廷为崔兰芝求得侯夫人诰命。一时全城轰动,再也没有人敢说崔兰芝的闲话。

新婚夜,崔兰芝靠在刘钰胸前,感受着丈夫身体的温暖她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娇笑说:“相公,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会不会明早醒来我还在静月庵呢?”

刘钰哈哈大笑,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温柔说:“当然不会,以后你就是我刘钰的妻子,也是侯夫人了!”

崔兰芝傻笑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希冀的问道:“那我们以后还能骑马吗?就像十年前一样。”

刘钰笑着说:“当然可以,下次我带娘子去边陲大草原骑马,那样会更开怀。”

崔兰芝面露喜色说:“好,我等你带我去草原。”

刘钰婚后的第七日便带着妻子和一众亲兵去了边陲,自此便和崔兰芝生活在大草原上。直到二十年后刘钰辞去军职带着妻子儿女回凤阳定居,崔兰芝在大草原为刘钰生了两儿一女。

两人苦尽甘来,好在后半生皆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