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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与表妹有染,陷害表妹丈夫

财主与表妹有染,陷害表妹丈夫

明朝正统年间,在江西临江府峡江县有一名叫柏茂的中年书吏,他为人质朴无华,从不偷奸耍滑,舞文弄法,欺压百姓。然而这个老实人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酗酒无度。在他看来,餐桌上可以没有饭,但是不能没有酒,只要一天不喝酒,他就会浑身难受。众人知道他是一个酒鬼,为了求他办事,经常请他到酒肆中喝酒。他十次归家,有九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然后被人扶回来的。回到家后,他轻则呕吐不止;重则发起酒疯,在家中胡歌乱唱,大呼小叫。

柏茂的妻子姓蓝。如果说柏茂是个酒鬼的话,那蓝氏就是个懒鬼了。她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起床了也懒得梳妆理发,衣服油腻了也懒得洗,家里脏了乱了也懒得收拾。总而言之,蓝氏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鬼。

中年夫妻

柏茂与蓝氏兴趣相投,十分恩爱,两人育有一个女儿,名叫爱姐。这爱姐不仅喜欢梳妆打扮,而且长得肤白似雪,面如桃花,是一个风流灵巧的小美人儿。

照理说,像爱姐这般姿容出众的美人,上门求亲的男子应该多如牛毛。然而,由于受到酒鬼父亲与懒鬼母亲的连累,众人都以为爱姐虽然人长得漂亮,但言行举止定是粗俗不堪,将来必定不能持家。所以,爱姐已经十八岁了,还未曾许配良人,她时常在闺阁中愁香怨粉,泣月悲花,感叹自己的命运。

爱姐有个表兄名叫徐铭,是个土财主。他年纪约二十六七岁,是个好色之徒,他有五房妻妾。不仅如此,家中的丫鬟不论姿色美丑,他都与之有染。他十年前曾见过爱姐几眼,当时便已经有了想法:“若表妹长成之后能嫁给我,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好色的土财主

再说柏茂每天都被众人请去喝酒,每次都是临近入夜后才踉踉跄跄地回到家中。最近这一个月时间里,他回家后,几乎每天都能撞见徐铭从家里出来。刚开始时,迷迷糊糊的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时间长了之后,他终于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便问蓝氏道:“徐铭经常来我们家,到底有何目的?”

蓝氏答道:“他看上了爱姐,想娶她。”

柏茂又问道:“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蓝氏答道:“徐铭既有钱,又会疼女人。爱姐嫁给他的话,一定会很幸福。你不如就同意这门婚事吧。”

柏茂此时酒气上涌,再加上闻得此言,登时勃然大怒,将桌子一掀:“荒唐!他已经有五房妻妾了,竟还敢要我的女儿,真是岂有此理。我的女儿怎能给人做小?再说,姑舅表兄妹成亲,这是律法所禁止的。于理于法,这桩婚事都不能成!”

发泄完怒气之后,柏茂心平气和起来,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同事,名唤简胜,年纪二十四五岁。他新丧妻,上无父母,下无儿女,家境十分殷实。他看上了女儿,几次三番托人向我说亲。我对他很满意,因此我决定把女儿嫁给他。”

爱姐听说父亲自作主张,要把自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当即来到柏茂跟前大哭大闹。蓝氏也大肆反对这桩婚事。然而,柏茂心意已决,饶是妻子与女儿百般不情愿,也不能说动他一分一毫。

五天后,也就是三月初九那天,心不甘情不愿的爱姐无可奈何地踏上了花轿,来到了简家。

踏上花轿

入洞房后,简胜见爱姐双脸绯红,万分羞涩,心中大喜过望,便说道:“娘子,快点睡吧。”

然而无论他怎么催促,爱姐都只是坐在灯前不肯入眠。简胜无奈,只得先行睡下。

到了二更天,辗转反侧的简胜终于按捺不住,他见爱姐依旧穿着衣服,靠在桌子上,便再次哀求道:“娘子,夜已深了,你已经困倦了,赶紧睡了吧。”

然而,爱姐还是不肯。简胜心中焦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爱姐抱到床前。

就在这时,他发现爱姐的腰带上打了七八个死结。简胜见状,气血上涌,正欲将腰带扯断。爱姐突然说道:“我今天来月事,不方便。”

简胜是个疼爱女人的男子,闻得此言,说道:“怎么不早说?既然如此,那几天后再行好事吧。”

说完,他只是将爱姐搂在身边,沉沉入眠。

两天后,也就是三月十一日,这一天属于三朝,按照习俗,女婿要对丈人家拜见。简胜交代爱姐几句后,便早早赶到了柏家。柏茂本就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他热情地招待女婿。到了中午,徐铭也赶过来祝贺,三人畅饮起来。直到黄昏时分,柏茂才将喝得酩酊大醉的简胜放回家。徐铭也在此时告辞而去。

年轻的书吏

简胜踉踉跄跄地回家,他踏入家门后便喊道:“娘子,我回来了,岳父岳母叫你不用挂念他们。”

他边走边说,进入卧室后,猛然发现房中躺着一具无头尸首。眼前骇人的景象顿时将简胜的酒意驱散,他心下一惊,急忙呼唤爱姐。他叫了许久,始终得不到回应,四处寻找,也没有寻到爱姐的踪迹。他凝神细看,发现那具尸首正穿着爱姐的衣服。

得知新婚妻子遇害,简胜当即放声大哭起来,说道:“哪个天杀的狠心贼人,把我如花似玉的黄花老婆给害了。”

邻居们听到简胜哭天喊地的声音,纷纷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现场的惨状后,问道:“死者是你的妻子吗?”

简胜哭着说道:“穿着她的衣服,怎生不是?”

邻居们说道:“事到如今,先去你岳父家报信,再另行商议对策。”

简胜闻言,立即托人到柏家报信。

此时夜已经深了,柏茂与蓝氏已经进入了梦乡。听到门外沉重的敲门声,蓝氏率先醒来开门。当她得知女儿遇害的消息后,放声大哭,急忙回房将柏茂摇醒。柏茂得知女儿遭遇不测,身体残存的酒意顿时消散,急忙拉着蓝氏来到简家。他们见遇害者穿着女儿的衣服,心里已经确认女儿已经香消玉殒,便放声大哭起来。两人怀疑是简胜害了自己的女儿,喊着要他偿命。简胜百般解释,终是不能让柏茂与蓝氏相信。

这一夜就在一片悲伤与猜疑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来到县衙报案。县令名叫钮成,他听完众人的陈诉后,陷入了沉思:“柏茂与蓝氏疼爱女儿,断无害她治理;而简胜昨天从早到晚又在丈人家,没有作案时间。凶手若为财,为何简胜家却没有丢失一件东西;凶手若为色,为何现场没有侵犯的痕迹?此案真是怪异!”

县令

他将心中的疑虑告知给得力干将杨捕头。杨捕头说道:“大人请宽心,卑职到现场勘验后便可知。”

杨捕头勘验完现场后,心中想道:“这案件十分古怪,目前有三种可能。其一,新娘子不从简胜,简胜大怒之下,将她害死;其二,柏茂夫妻纵容女儿与他人通奸,如今奸夫吃醋,将她害死;其三,邻居们见简胜的婚礼办得十分隆重,且新娘十分美貌,便动了杀人劫财劫色的念头。总之,简胜、柏茂夫妻与众邻居都是嫌疑人。”

想到此处,杨捕头不由得兴高采烈起来。原来,官府自古黑暗,绝大多数官吏们根本没有破案的本事,反而是借着破案的名义敲诈百姓的本领大大的高。杨捕头回去之后,建议县令钮成暂时将一干人等全部收监,次日再审。

县令同意了他的要求。

众人被下狱后,杨捕头与衙役们威胁诸位邻居,说道:“你们都有重大作案嫌疑,不交点钱的话,很难从轻发落。”

为非作歹的衙役

诸位邻居都是市井小民,没见过什么世面,被这些小吏一吓,纷纷献上银子保命。杨捕头与衙役们又将简胜的两位近邻单独拷问,威胁道:“你们两人的家离简家最近,嫌疑最大。众人都献上一两银子,你们两人如果得献上三两,才能保命。”

两位近邻浑身颤抖,只得答应衙役们的要求。

于是,不到一天时间,杨捕头与诸位衙役就诈到了数十两银子。

第二天,县令钮成开堂审案。杨捕头说道:“众人都有作案嫌疑。柏茂夫妻一直呆在家中,从没去过简家,他们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诸位邻居害人的目的不是为了劫财就是为了劫色,可现场却没有发现劫财与劫色的痕迹,由此可见,诸位邻居的嫌疑并不是很大;依卑职看,最有作案嫌疑的人是简胜。据他交代,新娘子不愿与他同房,想必是他心中愤恨,才将新娘子害死的。”

县令钮成觉得此话有理,便当即对简胜用刑。简胜抵挡不住残酷的刑罚,只能招认:“新娘子是我酒后狂害死的。”

屈打成招

县令钮成又问头颅在何处。简胜答道:“抛入水中,不知去向。”

县令钮成闻言,登时将简胜打了二十大棒,判处他以命相抵。众邻居因见死不救,也被杖责二十。

县令钮成将判决结果递交到省里的按察司审核。按察司的长官名叫石璞,是一个既清廉,又聪慧的官员,他看到卷宗后,立即批驳道:“简胜才结婚三天,对新娘的爱意固然不深,但是恨意也一定很浅,怎会因酒后发狂而将她害死呢?再说,此案没有人证,首级也没有找到,怎能够知道简胜一定是凶手呢?”

石璞吩咐手下的刑厅到峡江县调查此案。那刑厅也是个庸官,他到峡江县根本没有调查,而是和诸位官吏大吃大喝。十几天后,他回省城复命,对石璞说道:“判决没问题。首级已经抛入水中,自然是找不到;简胜在家里杀妻,自然没有人证。”

按察使

石璞不以为然,说道:“屈打成招,古往今来不知让多少无辜之人枉死。如果简胜真的是被冤枉的,这样只会使生者抱屈,死者抱恨。为了天理,我要亲自审理此案!”说完,他焚香沐浴,到城隍庙祈祷,恳求神灵为他指点迷津,还公道于人世间。

到了夜晚,石璞入睡后,梦见了一个“麥”字。醒来后,石璞想道:“麥字,两人夹着一个人,想必死者是被两个人杀的;麥字的下面是夕,看来凶手的名字中可能有夕字。”

他在官署苦苦思索对策,许久之后,他终于想出了破案之法。

他大张旗鼓地来到峡江县,当众宣布他要重审此案。百姓们听说按察使大人亲自审理,都赶到大堂前听审。谁知石璞有意推迟时间,直到二更时分,他才开堂审理。此时,百姓们早已经忍受不了困倦,纷纷离去了。

升堂审案

石璞命人将简胜押上来,要他如实交代。

简胜见石璞公正严明,全然不像一个昏官庸官,便说道:“大人,草民是冤枉的。那天草民在丈人家喝酒,并不曾杀妻。”

石璞又传唤诸位邻居,诸位邻居说道:“未曾看见简胜杀妻,也未曾听见小两口有争吵的声音。”

石璞点了点头,随即命衙役将简胜与诸位邻居押下去。

此时,石璞看了看大堂外,嘴角显出一丝微笑。他对两个亲信衙役秘密说道:“外面有个人在偷看,你们将他拿进来。”

两个衙役赶到门外,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厮,随即将这个小厮带入公堂。石璞对衙役喝道:“你是谁家的小厮,竟敢窥伺!”

小厮被石璞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呆了半晌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徐……徐家。”

“家主叫什么名字?”

“徐……铭。”

审问小厮

石璞将“徐铭”两个字写在纸上,见徐字有双立人,铭字有夕字,心中十分震惊,想道:“梦境果真是应验了吗?”

他继续问道:“你家家主和哪一位人犯是亲戚?”

小厮答道:“他是柏老爹的外甥。”

石璞闻言,心中想道:“徐铭与柏家有亲,莫非是他与柏氏女有奸情,怨恨她嫁给简胜,才将她杀死的?”沉思了许久后,他最终将小厮释放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璞将两个亲信衙役叫到跟前,嘱咐道:“你们两人悄悄将徐铭的近邻带到公堂,我要仔细询问他。”

两个衙役领命,将徐铭的邻居谢东山带到公堂。

石璞当即发问:“徐铭在三月十一那天干了什么事?”

谢东山摇了摇头,说道:“小人不知。”

石璞继续问道:“他家在那一天可发生了什么事?”

谢东山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了,那天他家的一个奶妈去世了。奇怪的是那个奶妈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

按察使断案

石璞已确认徐铭有作案嫌疑,问道:“是哪个人负责抬棺?”

“是仵作卢麟。”

石璞点点头,随即命衙役将卢麟传唤到公堂,问道:“你将徐铭家奶妈的尸身抬到哪里去了?”

卢麟答道:“城外的义冢地。”

石璞问道:“可有什么古怪吗?”

卢麟答道:“大人明察,那棺木十分轻。”

石璞立即叫上衙役,带着卢麟来到城外义冢地,找到了那具棺木。石璞指着棺木说道:“这棺木仍旧很轻吗?”

卢麟抬了抬棺木,说道:“依旧十分轻。”

石璞闻言,立即让衙役们开馆。棺材打开后,里面只有一颗没有腐坏的首级,没有身体。

开棺

石璞见状,一面命衙役将柏茂夫妻与简胜带到义冢地,一面命衙役拘捕徐铭。柏茂夫妻与简胜到达之后,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柏茂夫妻看了看棺中的首级,惊叫道:“这不是我女儿的头。”

石璞闻言,大吃一惊,忙问卢麟道:“你是不是认错了?”

卢麟说道:“大人,错不了。小人认得真切!”

石璞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事到如今,只待徐铭一到,便可知方晓。”

许久之后,两位衙役押着徐铭来到义冢地。徐铭见衙役没有将自己押到官府,而是将自己带到义冢地,双脚不由得颤抖起来,他望了望棺中的首级,故作镇定地说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石璞轻蔑一笑,斥道:“狗奴才,你如今犯下两条人命,赶紧如实招来!”

审理案件

徐铭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小人家中三月间确实有一位奶妈离世,她是患病没的。入殓时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只有一颗首级呢?肯定是认错了,这是别人家的。”

卢麟立即驳斥道:“这棺木就是从你家抬过来的,你还想抵赖吗?这棺木是三松板材制作的,我认得。当初我叫你在棺木上做好记号,好叫她的亲人来认领,可你始终不同意,我放心不下,便在棺盖上刻下了她的名字。如今她的名字历经风吹雨打后还在,你怎敢抵赖?”

石璞将徐铭带回衙门,对他施以重刑。手指被夹了半个时辰后,徐铭终于坚持不住,招供道:“因逼奸不从,一怒之下将奶娘害死。”

石璞问道:“她的身体在哪里?”

徐铭思索了一会,答道:“吩咐家人徐豹埋了。徐豹前段时间说奶娘一直在纠缠他,受了惊吓,几天前一命呜呼了。我实在不知道在哪里?”

石璞斥道:“胡说八道,既然要掩埋,为何要分在两处?简胜家中的无头尸身肯定是奶娘的。给我继续夹,如果你不说出柏氏女的下落,本官绝不会叫衙役停手!”

用刑

半个时辰后,徐铭被折磨得昏死过去。衙役们浇下一盆冷水将他唤醒,继续动刑。最终,徐铭抵挡不住残酷的刑罚,终于交代了犯罪事实。众人听罢,个个对徐铭嗤之以鼻。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柏爱姐究竟在何方?

原来,七个月前,徐铭想找柏茂办事。那天早上,他来到柏家,当时柏茂被人请去喝酒了,而蓝氏还赖在床上不愿起身,爱姐便热情地招待了他。

徐铭见爱姐已经长成,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小时候还要娇俏百倍,心里不由得动了坏心思。他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当即用各种情话去挑逗爱姐。爱姐就是个久待闺中的单纯女子,如何能禁得起徐铭的撩拨,芳心很快就被搅乱了。

此后,徐铭每天都会光临柏家。只因柏茂每天都外出饮酒,蓝氏又不肯早起,徐铭每天进入爱姐的房间有如入无人之境。徐铭时不时给爱姐赠送金银首饰。女孩子本就喜欢珠宝,爱姐每次都会开开心心地收下。

单纯的女子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爱姐逐渐迷上了徐铭,对他全无戒心,就算是徐铭将她抱在怀中,她也不会反抗。

有一天,徐铭将爱姐揽入怀中,说道:“表妹,你生得这般好看,不料却被舅舅误了大好青春。我家中正好缺一个美人,不如你嫁给我做小吧。”

爱姐没有反对,说道:“这事得凭爹娘做主。只要他们同意,我愿意给你做小。”

徐铭闻言,喜不自胜。他觉得时机已到,便将爱姐紧紧抱住,要她从了自己。爱姐本欲推脱,可禁不止徐铭的软磨硬泡,耳根一软,便任其所为了。

此后的每一天,徐铭都会来到柏家与爱姐同床共枕。赖在床上的蓝氏时常听见欢笑声从女儿房间传出,虽然颇为疑虑,但是她实在太懒了,根本不想起床查看。

由于没人察觉,徐铭与爱姐两人越来越放肆了。

这一天,蓝氏听见女儿的房间里传来竹椅嘎吱作响的声音,她终于按捺不住,打开了女儿的房门,发现了两人的丑事。

两人幽会

见女儿如此不检点,蓝氏十分愤怒,正要动手打她。徐铭挡在爱姐身前,拿出银子,说道:“我与表妹已经私定终身,还请舅母成全。”

蓝氏本就十分疼爱女儿,且平时经常巴结徐铭,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口中喃喃说道:“你们不该做出这种事,如果让那个酒鬼知道的话,该怎么是好?”

徐铭恬不知耻地说道:“此事全赖舅母遮掩。”

第二天,徐铭将上百两银子与十几件金银首饰交给蓝氏,请蓝氏遮掩此事。蓝氏犹豫再三后,还是收下了,说道:“你们俩的婚事,我没有意见。只是那个酒鬼十分重视面子与名分,绝不愿让女儿做小。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你俩就继续来往吧,我给你们望风,让你们不会被他发现。”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约定。徐铭在爱姐在楼上幽会,而蓝氏就坐在楼下望风。就这样,过了六个月。刚开始时,徐铭还比较谨慎,下午时就离开了。后来,他越加肆无忌惮了,不到黄昏决不离开。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和柏茂撞上。

三人达成约定

也就在这时,简胜向柏茂求亲。柏茂本就十分欣赏简胜,略一思索后便答应了。

爱姐与蓝氏两人叫苦不迭,坚定反对,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柏茂的决定。

第二天,徐铭像往常一样来到柏家与爱姐幽会。爱姐将父亲将她许配给简胜的事说出来,并说道:“你害我,你负心,如今我已经是破罐子了,又怎能嫁给其他人?”

徐铭借机哄骗爱姐道:“那简胜是我的邻居,他不仅家里贫困,而且为人残暴。他的前妻就是被他活活虐待死的。娘子,你若真的嫁给他,日后恐不会有好日子过。”

爱姐闻言,哭了出来,说道:“若真的被他发现我是破罐子,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徐铭连忙安慰道:“娘子莫慌,待我想个万全之策。”

爱姐说道:“你赶紧回去想办法,如果我有事的话,就会将你供出来。”

徐铭一边答应,一边将爱姐拥入怀中。

爱姐心中烦躁,第一次将徐铭推开,指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纠缠我。还有几天我就要成亲了,你明天就要定下计策回复我。”

徐铭无奈,只得悻悻而归。他回到家后,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在后花园里来回踱步。这时,只见一个奶娘正抱着他的小儿子进园玩耍。徐铭见那奶娘样貌虽一般,但身材却十分苗条,与爱姐相差不多,心中便有了主意。

思考对策

他来到柏家将自己的计策告知爱姐。爱姐是个单纯的女子,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得知徐铭的计策,她心中只有高兴。

到了成亲那天,爱姐故意不和简胜行房。当简胜要用强时,她谎称自己来月事,从而打消了简胜的念头,从而避免了自己是破罐子的事被发现。

到了三朝日那天,徐铭叫奶娘跟着徐豹到简家送礼。他特意嘱咐两人,一定要确认简胜已经离开家后才能够登门拜访。

徐豹与奶娘进门后,爱姐热情招待两人。席间,徐豹不停地给奶娘灌酒。奶娘不胜酒力,不久后就喝得不省人事了。徐豹将奶娘的衣服解下,吩咐爱姐身上的衣服给奶娘换上。爱姐依计照作,不久后,爱姐就和奶娘互换了衣服。

与奶娘喝酒

两人将桌子上的菜肴收拾好后,徐豹将奶娘的首级割下,放在盒子里。随后,他便带着假扮成奶娘的爱姐急匆匆离开简家,来到徐家。

徐铭见事情已经办妥,连忙向爱姐藏在密室里,之后立即向外界宣布奶娘的死讯,匆匆忙请仵作卢麟将盛放着奶娘首级的棺木抬到城外义冢地里。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中午了,他急匆匆赶到柏家,向柏茂与简胜祝贺,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此后的每一天,徐铭每天都与爱姐在密室里幽会,不知天地为何物。徐铭心想:“简胜做了替死鬼,我和表妹此番定能长长久久了。”然而,他不会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爱民如子的石璞对此案起了疑心。经过一番探查之后,石璞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就在徐铭陶醉在佳人怀中时,衙役找上门来了。

得知案件的真相后,石璞命衙役搜查徐家,果然在密室里发现了爱姐。

人证物证俱在,石璞依照律法做出判决:

徐铭唆使家奴杀人,杖责四十,判处流放之刑,并罚银四十两,用以偿还简胜的聘礼;柏爱姐既与人通奸,又背夫逃走,且没有阻止徐豹杀人,本应作为徐铭的同谋,但考虑到作为女流之辈,便从轻发落,杖责二十后,判处三年监禁;蓝氏纵容女儿与徐铭通奸,杖责十五;柏茂没有管理好家庭,以至于让女儿做出丑事,本应杖责十五,但考虑到他不知情,姑且免除处罚;其余一干人等都是清白之人,无罪释放。

判决

石璞做出判决后,还怕案件有隐情,立即将判决结果递交给上级审核。一个月后,上级回复,同意石璞的判决。

百姓们见石璞断案如神,纷纷称颂,称他做“断鬼石。”

后来,徐铭被押解到司解院。衙役们虽然知道他罪不至死,但心中万分鄙视他。于是,衙役们时常虐待他。一路上,徐铭受尽折磨,不久后凄惨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