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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卦

陆贽草诏勤王师,九五:渙汗其大号,渙王居,无咎。

【九五:渙汗其大号,渙王居,无咎。爻解】此为涣卦的第五爻。这是说:当天下涣散之时,像出汗不能再收回一样宣布重大政令,分散国君的权力和资财,便可无过错。九五阳处阳位,至刚中正处尊。在涣散时世,政令既要坚决,又要散资财以笼络百姓,使他们归属于君王,这样才能正位。

【九五:渙汗其大号,渙王居,无咎。故事】陆贽是苏州嘉兴(今浙江嘉兴南)人,十八岁登进士第。唐德宗李适即位,召他为翰林学士。当时,两河用兵,他向德宗分析军事形势,估汁因兵民两闲可能发生内部变乱,德宗不加注意。

不久,太尉朱八之弟朱泚谋反,朱八被软禁在京城。其时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反叛,攻襄城,泾原军奉命往救襄城,路经长安,赏赐极薄,军士将粗饭菜羹泼在地上,挟持节度使姚令言哗变。唐德宗听说乱军进城,张皇失措,从后苑北门逃走。叛军喧嚷,拥原泾帅朱八为帝,朱八自称大秦皇帝。史称“泾卒之变”。

唐德宗逃到奉天(今陕西乾县朱泚传檄文到奉天,说他要亲自率领大军,占领奉天。这时,陆贽随德宗去奉天。天下叛乱,政务千头万绪:征发各镇勤王,声讨叛贼。一天之内,要起草上百件诏书,多出自陆贽手笔。他思路如泉涌,下笔似流水,莫不切近事理,令人心悦诚服。

陆贽代德宗起草的罪己诏,即使是武夫骄兵听了,都感动得流汨。这份有名的诏书,称皇帝生活在深宫之中,不知道稼穑之艰难,不体恤征戍之劳苦,以致百姓、士兵疲于奔命,田地荒芜,民众尸填沟壑,人烟断绝。皇帝要叛乱者息干戈各守戍地,他将一如既往地善待他们。他号召广大将士、百姓去逆从顺,各回本地,他将一律赦免。他表示悔过自新,与官民一起从头开始治理国家。

唐德宗仓皇逃出长安,府库财物全被叛军抢掠。到了冬天,奉天守军还穿着单衣。幸好各地进贡的布匹、财物渐渐丰富,才能增加士兵的御寒衣物。财物、用品越来越多,德宗想在奉天修仓库,仍然命名为“琼林”、“大盈”。

陆贽语重心长地对德宗说:“在将士们冻饿交加、死伤相枕的时候,陛下和王室不应该考虑享受,而应该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把财物分给将士们,分给饥肠辘辘的饥民们。古话说:财散则民聚。这样做,才能把怨恨变为感恩,把过错变为正确,使天下归心,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唐德宗采纳了陆贽的忠谏。后来朝廷平定了朱八、李怀光、李希烈之乱。

陆贽草诏勤王师,九五:渙汗其大号,渙王居,无咎。人生启示

史载:唐德宗对陆贽的忠谏,多数未予采纳。能够公开自责、散宫中财物以济民,需要极大的勇气,也使他避免了在叛乱中的灭顶之灾。比起火烧眉毛还在淫乐的隋场帝、李后主来,唐德宗更懂一点自损反得益的道理。自己的宫殿修在沙滩上,却认为江山社稷是铁打的,那才是极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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